历时两年多时间,皇太孙才忍辱负重登基。而当日总兵府被围,李瑗都有些莫名其妙,其后知道事情真相后,她倒庆幸简逸辰的犹豫,未曾将她纳为妾室。
“你有本事瞒着我做下这天大的事情,哪里还需要我的钱呢!”等京里安稳了,康王爷、傅大老爷以及李济民不日就要奉召入京这是一定的,他们这些家人可能还需等些时日。李瑶对傅景珩瞒着她的事情有些生气,傅景珩和她说用了她的钱后,她便没好气地说道。
“阿瑶,我知道你不是那不懂事的,只是那些事情事关重大,我是真不好和你说的。”
“哼——”李瑶转了方向,不再理会傅景珩。先时傅景珩变相将那日松儿子拘禁在她家,她才知道这些人密谋了什么事情。雇佣江湖人士刺杀简侯爷和柳监军,通过福裕和尚派人往北良兴风作浪,暗地里于京中秘传消息,勾搭梁副总兵,这些事情这些人倒是做得不声不响,还将自家表哥也搅合了进来。
尽管在生气,傅景珩还是觉得自家妻子孩子气,他背身笑了声,然后弯腰凑近侧坐在榻上的妻子温声道:“这都五六日了,你难道打算就这么一直和我生气下去?”
其实也没什么生气,这些事情若是告知她,她总要东向西想,再说密谋之事总不好告诉太多人以防事泄。可因此让她得罪了那日松看,她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有福裕和尚为何要帮他们?
李瑶不知不觉间就将疑问问了出来,傅景珩面上也带了不解道:“福裕和尚来历很是蹊跷,我和阿轩当时也没和他细说我等布置,只是让他带了人去北良,其后就不用管了,所以你这疑问问我,我却也不知。当时还怕他泄露什么不该泄露的,每次他带人去北良后,还会留下一个监视他的。”
只是两年多时间,感觉就像过了好久,这几日几家人都因为不日就要回京很是心情愉悦,故而对福裕和尚的疑问,李瑶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了。
想着那福裕和尚要有坏心,想来必然早就有了,何苦还帮他们,既然问不出,那就只能等福裕和尚自己告诉了,这么想着间,李瑶便没将之放在心上了。最后她想了想后,鼓着脸颊不依道:“你一会还是不要再瞒着我许多事情了,搞得我总是挂心不已。”
“依你就是了。只是那些花出去的钱,你也不要心疼,想来过后新帝也会补给我们的。”
“那我是知道的,只是我们若是回京,这里的买卖和事情可怎么办?”
“你可愿意留在这里,暂不回京?”对李瑶的问题,傅景珩想了想问道。新帝登基有恩试,可他要守孝三年,恩施必然不能参加,还需再等。再有这些时日他一直在研究那木耳养殖,如今有了些眉目,虽说到京城也能继续研究,可到底他却也暂时不愿离开本地。再还有,妻子卖得那些地,种得土豆,说是要搞什么养殖,都是利国利民之事所以想来想去,他还是倾向于暂不回京的。
以后必然他们不会是那种军户流犯的憋屈身份了,换了身份,在此地一直呆上一两年,那也不是不能的事情,反正据傅景珩告诉她的消息,北良朝廷如今还正乱着,暂时是不会攻击大泰的,那她基本上也什么可怕的乐。
“我愿意是愿意留在此地。不过那日松那里我还是带着重礼给其赔情道歉好了。只是就不知人家会不会介意了。”李瑶有些为难。那时候那种情形,若是不挟持那日松儿子做人质,要是那日松和北良人有联络,玉岩此处又乱着,那日松带着部落部众和北良人里应外合,那他们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
她能和那日松交心,可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到了这里,战争的残酷她也没有真正接触过,可毕竟两国人因为战争还是立场不同的。再有大泰先时那种情况,若是不挑嗦的北良人内斗,边境总是不能保全。如此,她心里再是和平主义者,也抵不住现实情势逼迫的重要。
李瑶也闹了小脾气,傅景珩也耐心哄了她并赔情道歉了,她就没再生气了。她是发现,如今可能是傅景珩什么都愿意依她,也处处照顾她,倒是让她越来越孩子气起来。
这两年多吴氏也不知她是怎么熬过来,如今总算熬过来,却物是人非。她那女儿好在只是在边关做了傻事,京都又离得远,想来总不至于将事情传那京都去。
如此,到时候回京她那女儿必然还能再找到好姻缘。只是这里的事情她且要往几家里去求上求,让这几家可不要将女儿的事情说出去。
吴氏这么想着间,就收拾了一番,带着儿子李安先去了叔父家拜访。叔父家对自家儿子很是看重,她带着儿子去,想来不管是李老太太还是韩氏,看在儿子面子上都是愿意答应她的。
新帝登基后,康王妃先时萎靡的状态不几日间就换了模样,她如今只盼着快点回京,去见她那大儿子。和她有一样想法的自然还有傅景琦母子两个。
想了想,李瑶也不知带些什么去拜访那日松,就自己做了三样点心,又拿了傅景珩特意给她写的药膳方子,去拜访那日松。
李济民几家来到此地后,对他们本地牧民所做的一些事情,那日松就也是看在眼里的。就是看在这几家做的事情上,那日松也该松口原谅李瑶的。可终究他心里还是有些介意儿子被变相绑架的事情,暂时不想见李瑶,就让她放下礼离开了,并没有见她。
李瑶没有见到那日松虽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