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着篝火,拂动着火苗乱窜,如同鬼影一般狰狞。
韩闯正要出门迎敌,却被聂青青叫住:“等等。”
“怎么了?”韩闯凝视着聂青青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笑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再看到这张脸,或许这是最后一次,那便一次看个够吧。
可聂青青这张绝美的脸,又怎是看的够的,或许他一辈子也看不够。
——韩闯不禁有些失神。
聂青青瞧见他那直勾勾的眼睛,不禁杏脸飞霞,嗔道:“你看什么呢?”
韩闯笑道:“看美丽的姑娘。”生死之间,前世的油腔滑调回到了身上,融去了包裹在外的冰冷外壳。
聂青青喜欢这样的韩闯,但女子的羞涩天性,却让她嗔道:“别看了,快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那一张羞红的脸,就像诱人的苹果,韩闯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他走到聂青青身边,柔声道:“什么事?不会是说如此这次我们活下来,你就嫁给我之类的话吧。”
聂青青白了他一眼,嗔道:“都什么时候,还说这些话。”
韩闯笑了,道:“就是因为危机时候,才说这些话。”停了停,声音低沉了下来,“我怕不说,就没机会了。”
聂青青面色一红,羞涩的低下头,半晌才说道:“谁要嫁给你了——我们也未必会死。”
韩闯眼睛一亮,道:“你有办法?”
聂青青眯起眼,从怀里掏出一物,放在韩闯手上。韩闯定睛一看,原来是四象锁元阵的阵图。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韩闯诧道。
聂青青微微一笑:“干什么?这东西至少能帮我们拖上两天。”
韩闯惊道:“阵图还有这作用?我怎么看不出来?快说快说,这东西要怎么用?”
虽韩闯已报了必死之志,但能够不死,终归是好的,蝼蚁尚且偷生,人又怎会连蝼蚁都不如,希望来时,他显得非常激动。
聂青青轻抚着自己流云一般的柔发,明亮的眼睛盯着韩闯,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将这东西放在门口,然后将真气分成水火土风四支,就能以阵图布置出四象锁元阵,这阵法最少能挡凝神期的高手两天。
韩闯学了无相功法,转变真气属性对别人来说难上加难,对于他来说,不过小菜一碟,当下笑道:“知道了,”说着轻点了一下聂青青的鼻子,笑道:“青青,你真不愧是我的贤内助。”
聂青青耳后飞红,一把将韩闯推开,嗔怒道:“还不快点出去封住洞口,别让她进来了。”
这时,就听沈闭月的声音传来:“赫连青石,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韩闯心知不能再拖,于是对聂青青温柔的一笑,转身离开。
聂青青看着韩闯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韩大哥,希望我们能够成功吧。”
韩闯走出石洞,就在沈闭月站在洞口,那张绝美的脸上,浮现出阴鸷的笑容。
这笑,讥讽而冷酷。
韩闯面上丝毫不动声色,缓缓道:“沈夫人,何必再次大呼小叫,对付你,我一人就足够了,又何劳赫连先生亲自出马。”
沈闭月如同饿鹰一般盯着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阴鸷,也更加难以捉摸。过了好久,她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赫连老头还有你这个忘年交,什么叫不需出马,我看他正奄奄一息躺在的洞里吧。”
韩闯微微冷笑:“沈夫人何出此言,赫连先生好的很,好的不得了,只是不屑和你交手罢了。”
沈闭月冷笑道:“笑话,他中了我的化功散,真气全失,又被我十天八荒搜魂夺魄大e法所伤,此刻最多还有半条性命,何谈‘好’字,又何谈‘好的不得了’几个字。”眼波一转,语气变得充满了魅惑:“我看是韩兄弟你在骗我吧,说不定赫连青石已经死了。”
韩闯“哼”了一声,道:“赫连先生活的好好的,你若不信就自己进去看看。”
沈闭月冷笑道:“我正要进去看看。”身形一飘,便要进洞。
韩闯冷笑一声,左手扬动,四枚棋子向她上中下三路射去。
这一下射的突然,距离又近,黑色棋子在夜晚又不反光,待沈闭月发觉时,棋子距身已不足半尺。
间不容发之际,沈闭月扭转身形,足下用力一蹬,如同胡旋舞一飞出,身体拔高了丈余,几枚棋子尽数从她身下飞过。
韩闯冷笑一声,道:“算你好运,”左右手连出,八枚棋子向半空中的沈闭月打去。
沈闭月人在半空,进退不得,只能双袖拂动。
砰砰几声闷响连成一片,棋子被她的长袖尽数击落,而她的身形也为之一缓,前进无力,只能顺势飘回。
不过一个呼吸,韩闯便用暗器与沈闭月过了两招,虽然没胜,但也未败。
就在这时,韩闯悄悄摸出阵图,打入水火土风四种真气,又将阵图放于地上,这才笑道:“什么‘千里烟云,闭月羞花,看来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我漫天花雨击退。”
沈闭月一脸愤怒的盯着韩闯,道:“小子,你最好让开,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韩闯微微冷笑,道:“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挑战,尤其喜欢挑战你这种恶毒女人的耐性。”双手再次扬起,将偷偷扣在指尖的棋子掷出。
漫天花雨的手法,加上化元后期的修为,韩闯所掷出的棋子又快又疾,像是几道黑色的闪电,消失在夜色里,只有破空的呼啸之声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