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山下,淮城。
一座人口上百万的城池,城中男女衣着,锦缎貂绸,老少妇女,行于其间,红木灰瓦,繁华似锦。
淮城是除去京城以外最为繁华的城市,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地理位置相当之好,沧澜宗的年轻弟子也时常到此历练,体验世人生活之苦,而从其中感悟修炼之道。
然而,就在一半个月前,不知何故,整个淮城方圆十里之内,突然弥漫着一股血气,所有被血气侵染的百姓如野兽一般,好似着魔一般,嗜血好斗,乱砍乱杀,死伤无数。
不过,几个小时后‘,一切又瞬间恢复了正常,经过一场混乱后,突然间就有大量神秘人物纷纷涌进淮城,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观察着什么。
群芳楼,淮城最著名的烟花之地,流氓地痞,富家公子,文人书生,皆有。穿梭其间,脂气纵横,一个个穿着妖娆的女子‘忙碌’着,不管她们是被逼无奈还是心甘情愿,都是为了生活,生活有很多种,而她们这种,无疑是被很多自诩‘正人君子’的人最看不起的一种。
突然之间,一个伙计打扮的男子冲进群芳楼,话也不说,直接上了二楼,向着一间雅房而去。
伙计推门而入,里面是一个紫衣男子,命身着紫衣的青年人。
紫色,从来都是象征着天然高贵的色泽;但并非什么人都能穿出来紫色衣服的气质。然而穿在这个人身上,却是倍显相得益彰,浑然天成。
此人眉毛稍显粗了,鼻子也不是如何的挺拔,连肤色也有些发黑。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一位长袖善舞,笑看天下的公子哥儿。
极度的潇洒如意。
似乎天下之大,没有任何事情是他不可以做,没有任何事情是他做不来的。
此刻,他眼眸含笑,悠然的饮着杯中之酒。
他虽然是在笑,却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在紫衣少年的旁边,是一个布衣老者,黑发白须,面目慈祥,样子和蔼可亲,让人觉得很是亲切,但是没有人知道,曾经有多少人就是被他亲切的外表所迷惑,最后死的骨头都不剩。
“公子”
“堂主”
伙计进门后恭敬道。
紫衣青年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
布衣老者声音阴沉道:“可有什么消息?”
伙计道:“启禀堂主,有消息传出,百里无声的徒弟沈笑趁青文道人重伤之际,将其杀害,取走其身上的九圣真经,并带着《九圣真经》逃跑,目前已经逃出沧澜宗,下落不明,沧澜正派人四处寻找”
紫衣青年闻此,眼色稍微一顿,眉毛也动了一下,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淡然道:“这个消息可靠吗?”
“可靠!”
随即紫衣青年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伙计会意,便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布衣老者抚了抚胡须,道:“公子,接下来我们该如果是好”
显然,布衣老者年纪虽大,但却要听从紫衣少年的。
紫衣青年思虑片刻,道:“血堂主,我们在此守了半个月,就是看看有没有机会一举灭掉沧澜宗,但是沧澜宗有护宗大阵星幻迷踪阵,我们也没寻得机会,根本进不去,就是强行进去也不一定讨到什么好处,到时候其它正派人士难保不会趁火打劫,而且就在这靖城,可是还有不少高手”
血堂主闻言一动:“公子说的没错,那些自诩正人君子的正派人士,趁火打劫的事还真是做得出来的”
紫衣青年又倒了一杯酒,接着道:
“所以,我们灭掉沧澜宗无非就是为了得到《九圣真经》,现在九圣真经已经离开了沧澜宗,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血堂主眼睛一亮,似明白了紫衣青年的意思:“公子的意思是,我们去寻找那个叫沈笑的沧澜宗弟子,然后从他手上抢过《九圣真经》”
紫衣青年起身,走到门前,回头看着血堂主,莫名其妙的呵呵一笑,什么也没有说,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不过他相信,自己的意思血堂主已经领悟。
群芳楼的另外一个房间,一个白袍少年,正坐窗前,白衣白袍,如盛开了一朵雪原琼花,冰雕雪塑,风神如玉,英姿飒爽!
这个白袍少年,紫玉为冠,白玉为脸,长眉入鬓,丹凤眼凛然含威,一袭白色大氅,笼罩全身,看上去,只如粉妆玉琢,似乎很是娇弱文秀,但给人的感觉却是跟他的外貌截然不同。
白袍少年喃喃自语:“宫主叫我在此观察沧澜宗情况,可是现在沧澜宗现在这样的情况,我该如何是好,不行,我得回去一趟”
想着,白袍少年便离开了群芳楼。
与此同时,淮城各个客栈、酒楼,皆有一批人退房离开,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不知所踪。
这些人有三大门派之人,当然,也有魔域中人和一些凑热闹的闲散人士,小帮小派。
他们半个月前就已经到此,原因很简单,沧澜宗星辰洞中坍塌,其中跑出一盖世魔头,沧澜宗四位御灵境长老陨身,实力大减,正是灭掉其最好的时机,也是夺取星辰洞中宝物的好机会,不过谁也不敢带头,毕竟沧澜宗可是当世第一大门派,里面光是武道境的高手都是七八百不止。
很多人都是打星辰洞中宝物的注意,而不敢说去招惹沧澜宗。
当然也有人是要趁此灭掉沧澜宗,那自然就是一直为正派若不容的魔域中人,魔域这次派出了一半的人出来,可谓是势再必得,甚至连魔域最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