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七月枕在霍靳琛的手臂上,埋首闭眼睡着,呼吸均匀。
房间里的落地灯已经关了,但是外面的月色格外的亮,干净皎洁,流水一般的泄在屋子里,落在她半边光洁赤果的美背上。
霍靳琛半倚在床头,低眸看着女人的半边脸,手指落在上面,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另一只手轻轻的拉开抽屉,从里面拣出烟和打火机。
噌的清脆一响,一簇幽兰的火苗,随即在黑暗中燃起明灭的烟火。
他把烟叼在嘴里,半眯着眸,几秒后烟雾融合在夜色中,在安静的月光下袅袅的飘着,淡得几乎看不到。
大概抽了半支烟,靠在他腰间的脑袋忽然蹭了蹭,男人立即低头看去。
七月蹙着眉心,模糊的嗓音有些不满的低喃:“不准……在卧室抽烟。”
自从和七月有过孩子以后,他烟瘾已经戒了大半,除非心情不好的时候或凝神思索着什么的时候,会下意识的点一根烟。
七月知道管也管不着,看不到的时候就随他去了,还曾经威胁过他:你早晚死于烟酒!
只不过在家的时候,尤其在卧室,绝不准他抽。
霍靳琛低低的嗯了一声,很快将燃到一半的烟掐灭:“好,不抽。”
一边说着,一边俯身躺下去,凑过去亲她的唇。
“嗯……”她低吟了一声,缩进了被子里躲着,困得实在睁不开眼,迷糊着抱怨,“烟味……不喜欢……”
他看着她累着的模样,眼底蓄起了几抹笑,手指刮了刮她的脸颊:“好,不亲了,睡觉。”
上个月七月在电影节失利,影后之争惜败给何凝,之后气得卷行李跑回美国,跟苏景住了大半个月。
他这边公务缠身,好不容易和苏景里应外合,终于把七月骗了回来,一个月的相思之苦,今晚还不得好好一解。所以前半夜,着实有些把她折腾狠了。
七月被他凶悍的需索折腾的困倦不已,睡着前还不忘了拉着他的手背叮咛:“你答应我的,这次让我自己挑本子,找导演,我就不信会输给何凝……”
霍靳琛忍俊不禁,这也是她答应回来的要求之一。
上一次电影节惜败,七月认为是本子的角色不够出彩,哪有何凝演的又吸、毒又协助警方破案,最后还大彻大悟舍身取义的角色震撼,挑战也不够高,所以七月这次要自己挑本子,组导演班子,当然前提是霍大金主掏钱。
霍靳琛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淡淡的低声道:“放心,我也想你早点拿到影后,这样我们就可以盛大的办婚礼,然后带着七七一起去你想去的地方蜜月。”
七月却皱起了眉:“盛大就不用了,我不喜欢太浮夸的……你找个浪漫的地方,稍微庄重点,有鲜花、戒指和白纱就够了。”
霍靳琛用指尖逗着她的唇瓣:“这么简单?”
“喜欢你就简单,不喜欢的话,你买座金山看我也不会搭理你。最重要的,你已经给我了,婚礼只不过是个形式……”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的一笑,俯身在七月额头又印下一吻:“好,都听你的。”
……
前一阵子拍戏加宣传,七月已经形成了生物钟,每天早晨五点钟就自动睁开了眼。
刚想坐起来,才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一只手臂搂住了,她怔了怔,偏过脸蛋看了过去,也许是光线作用,七月竟然在他如墨般漆黑的头发里看到一根银丝。
她揉了揉眼睛,狐疑是自己看错了,他才37岁啊,怎么就有白头发了?
霍靳琛睡着的模样不像平常那么深沉,看起来更温和容易亲近。
七月大着胆子凑近他,替他摘掉了发间的那根银丝。
果不其然的,男人立刻就睁开了眼睛,黑眸中还有一丝迷茫,低哑的嗓音从喉咙里溢出:“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七月急忙把捏着头发的那只手背到身后,无意识的摇了摇头:“平常拍戏,早起习惯了。”
话落,上半身赤果的男人已经坐了起来,抱着她重新压倒在枕头上:“那你今天不拍戏,可以陪我多睡一会。”
七月难得享受这么慵懒惬意的上午,也就任由他抱着,舒展开身体,在床上翻了个身。
男人的大掌握在她腰上,生产后,她的身体丰腴了不少,但因为后来坚持上形体班锻炼,倒不会显得胖,反而比以前多了些肉感,捏在手里更加舒服。
男人的手指像一名钢琴师,专心致志的沿着她的曲线弹跳着属于他的节奏,七月起初觉得痒,慢慢的有一种酥麻由心而生,她转过头去对上男人的视线时,发现他眸里浓稠的暗色,呼吸也随之滞了一滞。
早上的光线极佳,她身上那些或深或浅的爱痕,此刻明晃晃的落在男人的眼底。
霍靳琛的手指沿着那些爱痕抚摸,翻身而起,趴在她背上,沿着那些昨晚的痕迹,一点一点,耐心十足的吻过。
七月被他亲吻得整个人瘫软下去,陷在枕头里轻轻嘤咛,脸蛋酡红的回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眸里盈着迷蒙的水雾,软糯娇嗔:“大清早的……你干嘛啊……”
这副娇媚惹人疼爱的样子,看得霍靳琛浑身发疼。那眼光肆无忌惮的像是已经把她剥光,七月被他盯得心脏莫名的怦怦乱跳。
“那……那你要同意……新戏让我和男演员演对手戏……啊——”
话音未落,男人一巴掌拍在她臀上,跟打小孩子似的,七月叫唤的尾音都颤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