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联合国的创始人,唐宁却没有参加立宪会议,然而,他的影响力无处不在,这不,与会者人手一份的资料所使用的纸是他最新的发明。这种纸的出现被科学家们称为“纸的革命”,可见它不是普通货色。
这种纸的原材料纤维素,跟传统的纸一样,但是被处理成了纤维胶,看上去更像玻璃,是透明的,因此被称为玻璃纸。它使用的显示原理与众不同,显色的方法是“结构色”。
故事要从美洲的一种巨大而美丽的蝴蝶讲起,这种叫闪蝶的生物翅膀开展之后能够达到20厘米之长,这可是蝴蝶不是鸟,而且它的翅膀是魅惑的蓝色,当它展翅而飞之时,就像在美洲的绿色海洋里闪过一道惊艳的蓝光。
一位精明的工程师迷上了这种蝴蝶的颜色,心里想着,如果能够把这种蓝色提取出来当成新颜料,说不定能大赚一笔,他深信人们一定会爱上这种新的蓝色颜料。
工程师抓了闪蝶之后回去就开始搞科研,他的实验方案是这样的:先将翅膀研磨成很细的粉末,然后用酒精作为溶剂将其中的颜料提取出来。在过去的科研生涯中,他成功地用这种方法鉴别出很多颜料。这一次他自然是信心满满,相信自己一定会成功。
然而,这一次他苦恼地发现闪蝶的翅膀被研磨成粉末之后就不见了。研磨的过程就把颜料的化学结构破坏了吗?这好像不可能,磨成粉那才多大的劲儿,怎么能发生化学反应?
但他想这可能是这种颜料相当地脆弱,所以,他尝试着不研磨而直接用酒精萃取,这时,更诡异的现象发生了——被泡在酒精中的翅膀居然变成了绿色!酒精跟颜料发生了化学反应?
当他把蝴蝶拿出酒精来,没过多久,闪蓝色又恢复了,这位工程师百思不得其解,把自己的发现在环球理工大学联盟的club上公布,引发了大家的热议。
唐宁注意到了这一次大讨论,他没有参与,但是心血来潮地兴起了利用这种产生颜色方式的念头。这种颜色根本就不需要特殊的化学原料,它的出现是由闪蝶翅膀表面的微结构决定的。
光的波长决定了光的颜色,而物质对光的波长的喜好,决定了物质的颜色。比如红色的物质,它把橙黄绿青兰.等等颜色都吸收掉了,于是我们人的眼睛就只看见了红色。
然而,光的波长是可以被改变,因为光拥有干涉和散射现象。闪蝶的翅膀就是利用光的干涉。
闪蝶的翅膀的微结构,能够巧妙地利用距离的长短不同将两束光线,组合成一束蓝色光线。
但仅仅是一次干涉光强度是不够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看到泡泡上的颜色非常的淡。
在显微镜下,我们可以看到,闪蝶的翅膀,拥有小片小片的鳞片。大量的磷片组合起来形成的颜色就非常的醒目啦!
这就是结构色。大部分的颜色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这是因为空气中的氧气会跟颜色发生化学反应。
然而结构色组成的颜色却没有这个问题。假如秦始皇兵马俑使用的是结构色,那么,他它就永远不会变色。
考古学家们也就不会因为在一个小时之内被发掘出来的所有的兵马俑都褪色而抱憾终生了。
人为地创造出结构色,不仅需要深刻的理解它产生的原因,还需要给力的工具来加工玻璃纸的表面。
唐宁使用精密的激光在玻璃纸表面形成微结构。这门技术要比第一眼看上去复杂的多。就像led那样,蓝光的led要比红光的led和绿光的led要难得多。
筛选出能够用于制造玻璃微结构表面的激光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就算温莎科技帝国这么强大的团队,目前也只能在玻璃纸上显示单色,也就是蓝色。
而且这个颜色并不是很完美。当观察者的角度比较小的时候,就会出现彩虹般的效果。用在钞票上面防伪真不错,但是用在严肃场合就不太严肃了。
唐宁将在第二代产品中解决单色问题和彩虹颜色问题。解决单色问题的方法是向孔雀学习。
孔雀的羽毛上的眼睛,不仅有蓝色,还有绿色和黄色。为了得到这样的效果,孔雀的羽毛在进化得更加复杂。
在显微镜下,能够看到角蛋白下有直径为一百纳米的柱状结构。他们之间有许多空气孔道。
蓝色的羽毛包含了九至十二层孔道,孔道之间的距离是,140纳米。如果孔道间的距离增加十纳米,羽毛就变成了绿色。
黄色的羽毛只包含大约六层孔道,间距在165纳米左右。不断地改变“配置”,唐宁的激光打印机就能在玻璃纸上营造出丰富多彩的世界。不过,这种微结构激光机在联合国的立宪会议上还使不上劲儿,因为这里全部都是文字工作。
只有在将来的商业、娱乐产业上彩色的微结构才用得上“孔雀级”的激光打印机。所有的玻璃纸上的色彩都能够被激光产生的高热重置,所以玻璃纸可以反复使用。一张玻璃纸的成本是比普通的纸要贵那么一点,但是可以反复地使用,所以总体成本要小得多。
“孔雀级”的微结构仍然有彩虹色现象,如果要解决这个难题,就得向翠鸟学习,它的羽毛也是结构色,但不会发生彩虹现象。因为翠鸟羽毛使用的是散色原理,跟天空是蓝色的原理是一样的,我们不会看到天空的蓝色会自发地变成彩虹。
单色蓝调“闪蝶级”,彩色“孔雀级”,完美彩色“翠鸟级”,sān_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