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风雪漫天,魏乘风不过站了片刻,肩头就已落了厚厚一层积雪。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觉得燃着炭盆的房内也是一片冰天雪地,寒意刺骨。
“二少爷,您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随侍给他解了披风,递了杯热茶过来。
魏乘风在床边怔怔的坐了半晌,并未伸手接过,许久后才缓缓抬头。
“你知道的,是不是?”
知道沈南竹也住在这驿馆里,知道那丫头冒雪而来根本就不是为了他魏乘风。
随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茶杯仍旧稳稳端在手中。
“二少爷,小的知不知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重要的是她是他的妻,而不是我的。”
不等他说完魏乘风便接口说道。
随侍低着头没有吭声,但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床边的人再次开口。
随侍犹豫着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中杯盏不知该举起还是放下。
魏乘风伸手接过,一饮而尽,又将空杯交还给他,身子一歪,躺到床上闭眼休息了。
房门被轻轻阖上,随侍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人始终没有睁眼,就这样稍稍翻了个身,扯过床榻内侧的锦被裹在身上,从头到脚。
锦被内悄无声息,但此时房中若是有人,就能看到这裹着人的锦被在微微颤抖。
魏乘风紧紧地闭着眼裹着被子缩成一团,死死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响,却还是控制不住泪水从眼角滚滚而出。
原来这就是喜欢啊,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啊。这种感觉可真不好,一点儿也不好。
若是我比他更早认识你,若是与你定亲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一切是不是可以不一样。
各种思绪涌涌而出,闭着的眼明明应该什么都看不见,他却总觉得那两人拥吻在一起的画面时时浮现在眼前。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故意的。他们都是故意的!
…………………………
“阿竹,疼。”
梦宝蹙着眉头,眼泪瞬间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沈南竹赶忙停了下来。收回了自己的腿脚。
“怎么了?”
他还没碰她呢,怎么就疼成这样?
梦宝只觉得两腿间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衣料的摩擦,更是针刺般难忍。
沈南竹哪里见得了她这般样子。赶忙低下头去查看,这一看却发现她大腿内侧的裤子上隐隐渗出血迹。
该死的!
他一把将梦宝抱起。几步走到床边将她放在了床榻上,伸手稍稍将她的两腿分开。
果然有血迹从腿侧隐隐渗出,而且并非是葵水所致的迹象。
“你骑马过来的?”
他沉着脸问道。
梦宝因这奇怪的姿势又羞又痛,红着脸龇着牙点了点头。想要将腿合上。
沈南竹却不容分说伸手就解开了她的裤带,大手一滑就要将她的裤子褪下来。
“不用不用,我没事我没事。”
她吓得赶忙缩着身子向后躲了躲。连声说着没事却又疼的忍不住掉眼泪。
“别动!”
沈南竹皱眉按住她的腿脚,不允许她躲避。
“真的没事。阿竹你……”
撕拉一声传来,为了避免她来回挪动反复伤到,沈南竹索性一用力将裤腿儿撕开。
梦宝一声惊呼,伸手想要去挡住自己裸.露在外的双腿,却被沈南竹刀锋般的目光瞪得一个哆嗦,红着眼睛动也不敢动一下。
他虽然也跟自己发过脾气,但是这样凶巴巴的样子,真是头一回见到。
梦宝委屈又害怕,闭着眼不敢再看他。
沈南竹看着眼前两条裸.露的*,心中却没有任何旖旎的念头,连刚刚的燥热都全部消退了下去。
他还记得上次离京前,自己就着昏暗的灯火与她亲密温存的时候,她身上每一处都是那般细腻滑润,洁白如玉。
但现在两腿内侧却因为长途奔袭而磨的红肿出血,血丝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外渗出,似乎每一滴都是从他自己心头低落的,让他觉得比自己受伤更加疼痛难忍。
“不会骑马还这么胡来!你真是仗着自己身子好就什么都不顾了吗!”
他皱眉低声呵斥,边说边扬声让阿蛮打水进来,又转身去自己的箱子里找出伤药和伤布。
梦宝见他要给自己清洗,赶忙自己伸手要接过来。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了。”
她坐直身子说道。
沈南竹哪里由得她任性,按着她的肩让她倚回引枕上,就动手帮她清洗起来。
“阿竹,真的不用……”
梦宝红着脸低声喃喃,却到底拧不过此刻沉着脸的沈南竹,只得任由他给自己清洗干净,又上了药仔细裹了伤布。
她闭着眼不敢去看他,只觉得坐在床边的男子许久没有动静,也不知到底裹好了没,便将紧闭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到他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两腿内侧的地方。
“喂!”
梦宝直起身捶了他一拳,赶忙合拢了自己的双腿。
沈南竹这才回过神,收回目光看向她酡红的面颊。
女子脸色微红,眸光中还带着不满和责怪,又因为两腿间的疼痛而有些隐忍的咬着牙。
“不正经!”
梦宝皱眉嘟囔了一句。
沈南竹失笑,揽着她的腰轻吻她的唇,手指在她腿上没有受伤的地方轻轻滑动。
“你若没有受伤,我倒想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