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十点半钟。
“常东又失踪了!"听到消息的众人一阵错愕。
“又是怎么回事?”原本想要早点就寝的梁飞伟用力揉揉额头两边,平日里日理万机的他,居然为了一个小年轻头疼到要吃药止痛的地步,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的左右手万处长在电话里道:“咱们的人今晚到达东海市青城派联络处时已经人去楼空,不过透过移动基站信号,一直掌握他们行踪,知道他们大概傍晚六点多离开联络处,在东海市绕了一个多钟后,八点左右离开了东海,九点半到达静海市……然后就失去了信号,可能关机了。”
“过江了?”梁飞伟迟疑了一会,自言自语道:“会不会向着京城而来?”
万处长不敢答话,从东海到京城开车应该走g2高速最快──静海市可不在g2边上。
梁飞伟想了想又问道:“军总医院那边有没有来消息?”
“主任,李老保持清醒中,晚上用了粥,情况穏定,不过使用‘特诺能’的间隔时间开始缩短了,第一剂维持了3小时2o分钟,第二剂只有3小时12分钟,第三剂已经不足3小时。”
“诶!你注意点,有事随时通知我。”
……
话说四九城里没有秘密,李老清醒后,李家庞大的家族机器也开始运作,几乎在同一时间,军总医院里的李家人就得到常东又失去踪影的信息。
众人的反应各一,李老都看在眼里。
两个儿子李鹤松、李鹤桐兄弟明显感到焦急,不停连络人以确定消息的正确与否,李敏才规规矩矩服侍他,并没有太多表情;原本已经打算赶到东海的李毅虽然也表现出着急的神情,不过眉宇之间略带点庆幸却被李老爷子看得一清二楚。
“不管怎样,肯离开东海去到静海,应该算是往北而来了吧。”李鹤桐有点自我安慰的意思。
李老抿嘴不语。
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姓命操纵在人家手上,把得救的机会寄托在对方会不会到京城来,不是他的作风,不过这个节骨眼上确实也没有太多办法可想,所以他虽然清醒了,心情却不是太好。
李敏才却在这时候语出惊人:“老爷子,别担心,常东肯定会到京城来的。”这话一出,病房里所有人都转头看他。
李老偏头瞅了他一眼道:“敏才,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到京城来?”
“是啊,他这人行踪游移不定,极难掌握,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李鹤桐不能理解李敏才为啥说得这么肯定。
李毅愣了愣,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我仔细研究过他的材料,老爷,这个年轻人心胸狭窄,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之所以前往东海,完全是为了史南公司,现在史南公司天朝总公司被他搞到几乎要关门了,事情已了,他必然会向京城而来,因为──咱们李家和修士联合会都在京城。”
简单扼要,众人一听就明白,感情李敏才敢肯定常东会上京城,是因为考虑到这小子睚眦必报,而他剩下的两个仇人包含李家都在京城的缘故。
李毅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能肯定他会直接向京城过来,而不会在中途暂留?爷爷的病不能等了。”
李敏才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冲着李老笑道:“老爷子,姓常的这个年轻人很有点恩怨分明的个性,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从不会牵连到其它人,而他的生活很单纯,事实上并没有跟多少人结怨,说得上有怨仇的只有三方:咱们李家,史南公司和修联,噢,还要加上先前已经恩怨两清的关东刘家。”
“刘家封门后已经解决,他这回到东海据说又把史南公司搅得差点关门大吉,剩下的就是咱们和修联,而他这人又有点反骨个性,是个倔驴子,这么多人都要他上京城来为老爷子治病,他就算要到京城来半途也要搞个失踪,让大伙摸不清楚他的想法,以示他不是受到压力才成行。”
几人听得频频点头,都觉得李敏才的分析很有道理。
李敏才皱着眉头说到重点:“所以要担心的倒不是他会不会到京城来的问题,反而该担心他到京城后,咱们该如何与他化敌为友,进而让他心甘情愿帮老爷子治病,免得有什么后遗症。”
众人一阵沈寂,目光禁不住又投到李毅身上。
……
稍晚片刻,修联也得到消息了,几个常务理事正在争执常东会不会向京城来。
“大伙都别吵了。”若智大师宝像庄严,一摆手道:“这人睚眦必报,肯定会到京城来,只是早晚而已,如果没有其它事,他是一定会找上咱修联,到时候要怎么因应,诸位要先拿出个条陈。”
“冤家宜解不宜结,我的意思是想办法与他和解。”独孤行直接说明他的想法。
“独孤理事说的是,但也要他愿意和解才行啊。”青城派道法道长倒没有多少忧色,只要有尚小慧在常东身边,他的安危根本无虞,说起风凉话来可利落了。
五台山大空禅师诵了句佛号后说了句:“老衲倒不认为姓常的真有三头六臂,咱们不必长他人志气威自已威风。”
其它人白了他一眼,这鲁莾和尚的苦头还没吃够,非得等到人家打上门了,他才知道疼。
而武当真虚道长眼观鼻,鼻观心,全然不管几人正在讨论什么。
若智仔细听了众人的言论后,归纳了一下作总结:“诸位的话老僧都明白,这么说吧,修联这边老僧已经有了准备,不过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