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大……你去死吧!”
把上品灵石交出来?
承认自已出卖他?
然后他就原谅他们?
嘿,开啥玩笑啊你这是?
真以为你一个鸟人就能吃定咱们?更何况大伙都是几十年老兄弟,你郭景山是什么德性没有人比他们俩更清楚,你这话连标点符号都没人信。
“尼玛,上品灵石的消息一旦暴露,我汪某人再怎么说也只有等死的份,差别只在于死在这里,还是日后死在别人手上而已,唯今之计……只有把听到的人全杀了。”汪奇水心想。
他目露凶光,果断先下手为强,一出手就是自已的底牌“水龙舞”,他也知道自己擅长的水系术法为郭景山的土系术法所克制,所以全力以赴,根本未做保留。
“我艹!那事既然已经被郭景山知道,以他睚眦必报的个性,我还有活路吗?既然已经撕破脸,只有把郭景山给做了,我才能安心,不如今天就趁着老汪下狠心时搭上一把,老说土克水,就没听过金生水吗?"金向武脸露狰狞,心里盘算着。
当断则断,只见他一捏法诀,上百只两寸来长的小金剑从他身上突兀射出,竟然毫不犹豫就直接融入水龙中,立马隠去了形状,而那原本还在盘旋蓄势的水龙浑身有如加上金麟,金光闪闪,速度瞬间加快数倍,连四只爪子也隠隠成形,果如真龙凌空,气势非凡。
老兄弟几十年了,谁会想什么谁都知道,郭景山冷笑了一声,他蓄势已久,完全没有应变问题,几乎在水龙成形的一瞬间,手印往地下一放,三道土墙转眼间挡在他和水龙之间,与此同时两地道剌一左一右分别从汪奇水和金向武脚下冒出。
“咚”浑身金光闪闪的水龙撞上土墙先是一阻,不过紧接着那上百只金剑在一瞬间就破墙而入,第一道土墙眨眼间就被冲垮,跟着第二道也没多支撑几秒钟,随着水龙长吟,应声而破。
郭景山脸色大变,没想到金生水竟然有这样的加乘效果,是他太过大意了,不过他的算计并不仅止于此,只要第三道土墙能多挡上几秒钟,他的布置就能成功。
这时那两根看似无用的地剌发挥效用,逼得汪奇水和金向武分心跃起向外闪躲,水龙流畅的动作也在那一剎那间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向前冲去,不过郭景山所须也就是这么短短一瞬间。
汪奇水和金向武一个向右一个向左,直觉地腾挪了一大步闪过地剌,一边控制水龙和金剑,一边还在提防地上可能有更多的地剌出现,突然间两人都发现彼此的距离太过接近,近到一抅手,两个人就可以肩搭肩跳起营火舞了。
“哈哈哈!”郭景山放声长笑,右手一指,一张黄灿灿的符箓应声出现在两人头上,轰隆一声化为几道坚若盘石的厚墙把汪、金两人圈在里头。
这时那金水龙终于攻破最后一道土墙,游到郭景山身前不到三尺处,却不知怎么了,突然一声哀鸣,顿时化为一大团水球,哗喇哗喇泼洒在地上,而那百道金剑更像是游魂般四处乱射,最终消弭于空中。
伸手一抹满脸的水珠,郭景山心里不无惊讶,按他计算汪老三和金老么至少还可以再支撑一柱香时间,那知道一被“土牢符”困住,这道金水合龙就立马失去法力支持,难道师父留下来的法符还有隔断法力的效果?
然而这时石牢里却传来高亢激昂的异响:
“姓金的,要不是你,上品灵石的消息怎么会泄露出来,我都已经几次给你甜头吃了,你还不满足,你……你怎不去死……哗啦……”
“汪老三,要不是你说出来,郭景山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才对,我艹尼玛,当年你拿了我的灵石,还发下誓言,今天你就应誓去吧……叮当……”
“是你死……啊……”
“我死你也别想活……嗷……”
惊心动魄的几句话,加上乒乒乓乓术法撞及的巨大声浪,没多久却突然戛然而止,再无一丝声响,那动静之间流露出来的无限残酷和血腥,更让原本想要上前加固土牢的郭景山当场愣在那里!
应誓!应誓!应誓!
金向武最后那句话重重地击在郭景山心上,打得他昏头转向,一时之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他这辈子发过的誓言可多了,絶大部分都是在情势危急之际,装孬扮傻企图拖延时间或者逃脱一劫,要不发誓从此改过向善,痛哭流涕;要不指天发誓絶对不是他干的云云,反正发誓就跟吃饭一样,他从来就没当一回事过。
唯一不同的一回,就是对着那个老是穿着一身灰色缁衣的光头女人,发誓要和她一辈子守在一起,不过……他一样也没当一回事。
一辈子?开啥玩笑?他郭景山可是要玩遍天下女人,堂而皇之筑基登仙的大人物,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尼姑绑在一起一辈子,那是笑话,不能当真的。
可……那小尼姑却当真了……
应誓……
“我艹尼玛的,你家大爷我到底在想啥?”郭景山悚然惊醒,用力晃晃头,想把脑子里的杂念全给摇出去。
他静立聆听了半刻,神识更是来来回回扫了无数次,小心翼翼确定土牢里已经没有任何呼吸和声响,更没有任何生机存在,这才松开手印,任凭土牢符在下一刻烟消云散。
果然,汪奇山和金向武抱在一起静静地躺在地上,已经同归于尽了。
“我艹尼玛的,算计了一辈子,到最后还不是便宜了你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