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王正声接到电话后就急急忙忙赶到南西医院,进了医院管理最严格的管制药库,药库主任李红早就在门外相候。
“李主任,怎么回事?”
王正声一张脸寒如冰,胖墩墩的李红吓得噤若寒蝉,她可是知道里头的东西对王院长的意义,如今出了事,一想到要面对王院长的滔天怒火,李红已经不由自主发起抖来,尤其她算是前朝老臣,本来就是战战兢兢,这回自己头上的乌纱帽还戴不戴得住都有问题。
“抖什么抖,快说!”这女人是在董能手底下提上来的,听说还有点亲戚关系,王正声本来就不怎么感冒,今天又给他捅了这个大篓子,不想干了是不是?
李红惊得眫大的身子一阵晃荡,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哭丧着脸道:“院长,我也不知道啊,昨夜里我还亲自检查过还上了锁,今早一来已经不见了,它是自己不见的,您……您看监控视频就知道了。”
“啧!都说些什么?”王正声气得不想再说话,跟在李红身后进了药库。
两人来到一个角落,这附近什么都还没放,只有一个小铁架,架子上也只有一个强化玻璃盒,盒盖是上锁的,药库还特地装了只监控摄像头对准玻璃盒,只是现在盒子里空无一物。
王正声看了两眼,冷冷地问了声:“视频咧?”
李红赶紧把他带到旁边小办公室里,把视频调出来给他看。
视频里显示在今天凌晨四时五十一分二十九秒时,那颗黑不溜丢的法器仍然还好好地在玻璃盒里,可是下一秒却突然炸开来化作一团黑烟,慢慢地从玻璃盒缝隙中逸出去。
王正声一呆,回放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怎么会这样?
董能是怎么下课,他又是怎么坐上南西医院院长宝座的?还不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法器”,所以他把这玩意看得比天还大,不仅严密保管起来,每回取用一定要得到他的同意,甚至还专门派人盯着医生,使用完所有接触过的人都得签字负责,可以说能做的他都做了,今天这玩意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无踪。
怎么办?难道他连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又要挪位子?
可是又怎么跟市委解释法器销毁呢?
“销毁”两字流过他脑海,王正声蓦地连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拿出手机就开始连络,好一会他才挂断电话,神情却已经和缓许多。
“李主任,把视频备份给我,没你的事。”
李红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盯着王正声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刼,那还不赶紧备份好交给王院长。
王正声接过也不理她,兀自走了出去,心想,我就说常东是什么人,能让你们这样玩他?果然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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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三个法器全都自动销毁了?”容华昌愣了愣,正坐起身子来。
小周秘书一如既往立在大班桌前,轻声道:“是,今天凌晨在同一时间自动销毁,化为一阵黑烟消失不见。”
“这家伙……”容华昌龇着牙,一瞬间觉得头痛起来:“你跟他连络上了吗?”
小周秘书摇摇头,沉默不语。
这下容华昌真正头痛了,常东的不连络和今天早上法器突然销毁,已经非常明确地表明了他的态度。
才没过几个月,市委有许多人都忘了这个小伙子是什么人。当初什么根基都没有就把山城闹得鸡犬不宁,现在的他已经跟山城许多人紧紧地捆绑在一起,这一棒子打下来,打的可不光光是常东,这是嫌山城还不够乱是吧?
想到这里,他就对市委书记史治国不无怒意,凭他一方诸候的身分自然可以不理会京城李家,就是硬顶回去,相信李家那老头子也不敢与他翻脸,可就为了一点小利益,居然硬是放弃了常东,史书记啊,这回你可是做得大错特错了。
小周秘书当然知道自家老板在想什么。
事实上他也觉得市委这回作差了。
不说常医生帮了市委多大的忙,背后一个忘恩负义的恶名跑不掉,就说京城李家联合韦副书记搞出这事,史书记一脉居然坐视不管,果然才被压制下来没多久的韦派气势一瞬间又升腾起来,还有比之前更加张扬的势头,先前这两三个月等于做了白工。
当然以常东朋友的身份来说,小周秘书对史书记的作为也相当不屑,心想如果能帮点忙就算瞒着自家老板他也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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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官府鲍翅燕食府"不营业,空荡荡的,只有“紫京城”庁外头挤满了青壮小伙子,包房大门却关得死紧。
包房里,上回常东订婚宴时被挪走的挂像、香炉等等都安放回原位,这时香烟袅袅,香炉前摆上了三张木椅,三个老头高坐上头,而靠墙的两排官帽椅也已经坐满人,今天山城仅存的三大帮高层全出席了。
“三爷,您的意思是?”右手边有人站出来一拱手。
刘霸道老爷子眼珠子一瞟,原来是宇中麻皮的左右手,叫胡什么的。
“我们三个老头子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咱们全部人都跟常医生站一边。”老爷子半闭着眼道,其它两位老爷子也频频点头。
那姓胡的大哥脸色一僵,却也不敢说什么,跟只另一边的刘达使了个眼色。
刘达不得已咳了一声道:“诸位老爷子,如果要支持常医生,就得跟京城李家扛上……”
“日你先人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