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人的水手和士兵们都听到了霍克将军的传话,他们知道既然将军有了这样的传话,那就意味着可以抢劫,虽然那炮台没有什么油水,但是占据炮台之后,就可以向那城堡进攻了。真正的油水在城堡里边。
耗了这样长的时间,早就知道那炮台顶上有多少人了。一百来人的防守,对于几千人的荷兰人来说,在没有火器的情况下,谁占优势,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知道最后的结果。
黄平原本正组织士兵们收集雨水呢,忽的听到瞭望员说荷兰人有了异动,他连忙拿起望远镜向山下看去。这一看,倒是让他吃了一惊。
“乖乖,这些红毛鬼们脑袋坏掉了吧,竟然一下子要进攻两座炮台,我这边一座都够他们受的,怎么还要进攻两座?真看自己人多怎么的,还真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啊。传令兵,戒备,准备应战。嘿嘿,这些红毛鬼们看来是活腻歪了。”
保安军的士兵马上就进入了战斗状态,一次次打掉对方的进攻,已经让他们的信心增强了许多。再次面对这些顽固的对手,他们的心里已经没有什么障碍了,仿佛即将到来的是等着他们屠戮的猪狗。
雨下的正急,打在脸上,倒是有些生疼。这样大的雨水,在南洋地界,倒是如家常便饭一般。不过所有在南洋地界生活时间长的人都知道,这雨长久不了。
此时在水洲岛附近的海面上,好到三十艘的战舰停泊在那里,他们离着水洲岛不远也不近。荷兰人看不到他们,但是他们却早就知道荷兰人的船在什么地方了。
“这雨下的,倒是突然。不过,这倒是方便了那些矬子们的行动了。原本打算多死一些,现下看来,倒是不用死那么多了。红毛鬼们倒是要愁上一愁那些矬子了。还别说,那些矬子发起狠来,到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我现下一直都在想,戚少保当年是怎么和这些矬子打的仗的。咱们大明东南沿海的卫所官军,难道真就打不过这些矬子?”陈水一边用望远镜看着远方,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过并不是没有人听他说话,跟在他身边的便是陈政带过来的孙良,通常都是被陈祥唤作阿良的那个。
这家伙在那学堂里学习的成绩也是一般,他更喜好军事,当初撮弄着陈政去和那军户子弟学习拳脚的就是他。不愿继续学习,那只有从军。好在他这个想法倒是容易实现。经过陈政的安排,经过近一年的学习,现下已经从海军学院毕业了。不过光学没有用,还要实践。
最初跟着陈政一起学习的那些学堂里的子弟,这次陈政便一下子带出了两个,陈祥和这孙良。
陈祥被陈政扔到了东番岛那边,而这孙良,则是被带到陈水的船上。他听到陈水如此的说,倒是毫不介意的接上话头来。
“水哥你不知道,当年东南沿海闹倭患,其实更多的都是咱们大明的那些海盗。那些矬子其实是受雇于咱们大明的那些海盗的,哦,就像现下郑家一样。”刚说到这,因为说道郑家,那孙良连忙闭嘴不说了。他也是知道自家和郑家目前的关系的。
“呵呵,怎么不说了,你这小子,却是没想到,这些年变得倒是多。要说起来,到底是读书人的见识多啊。我知道这些事情,还是从那郑家三爷那边听来的。却是不知道你说这些又是从何处打听来的。”
“呵呵,水哥,我这人性子比较直,嘴上没有遮拦,您别在意,刚才就权当我没说什么。不过这戚少宝打倭寇的故事,我是从李先生那边学习来的。李先生先前曾给我们上历史课,说了好多咱们华夏历史上的典故。前朝的故事说了不少,本朝的故事也是很多。要说起来,我还是最佩服霍骠骑,打的鞑子都不敢再回到这草原了。哎,可惜啊,现下大明的霍骠骑却不知在什么地方。”
对于孙良的这番言辞,陈水是没什么感觉的。他只当是这小子读书读得多了,凭空发些感慨罢了。他自小就跟着自家老爷在运河上打死打生的,那里晓得这样多的典故,更别提什么民族大义了。现下最要紧的,便是要把这些围攻水洲到的红毛鬼给连船带人端了,所以他听到这孙良的说辞,倒是并没有跟着发什么感慨。
不过他却是不知道,这孙良自己说完了后,却是在自己的心里荡起了涟漪。做不成陆上的霍骠骑,那就做这海上的霍骠骑。
其实陈水早就带着舰队,来到了水洲附近的海面。他很小心,先是派了通讯用的小船,让人架着从北边靠近了水洲岛。当和城堡里的顾勇联系上后,一且便简单多了。昨天就已经订好了策略,那就是让倭国的武士从南北两侧开始接近荷兰人的舰船,趁着荷兰人疏忽的机会偷袭荷兰人的舰船。至于在陆上的荷兰士兵,陈水和顾勇倒是都没把他们放到眼里。在他们看来,这些上了岸的荷兰人,那就是待宰的羔羊,只要没了舰队,他们便任凭保安军的摆布。
谁知道这老天却在此时突然下起了雨,荷兰人觉着他们的进攻机会来了,倭国武士们也趁此机会在海上利用帆板和小船向那些荷兰人的舰船靠近。大雨倒是很好的遮蔽了荷兰海军的视野,大部分船上的水手都下去了一半多,只剩下很少的一部分在看守船只,船只本身离着海岸也近。这些都造成了倭国武士的偷袭很顺利,一直到他们把小船划到荷兰人的大船附近的时候才被荷兰人的哨兵发现,而且还是个别船上的,有的船上倭国的武士已经爬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