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排福大喜,“消息是否属实?”
“回王爷,千真万确,我们去悄悄探看过了,十里外果然来了许多车马,车上拉的都是粮草!”
“押运粮草的有多少人?”
“约有一千人!”
“哈哈,太好了,来人哪,派大军把粮草劫下来。[ad]”
一声令下。柴排福派出手下大将狄龙狄虎,带领一万人马,打劫粮草。
也就一个时辰,狄龙狄虎兴冲冲地回了来,“禀大王,五百车粮食拉回来了。”
“好,重重有赏!”柴排福大笑,“虞丰年!岳雷!你们粮草都被我劫了,还想抓我?”
正说话间,外面一声炮响,杀声四起。柴排福哈哈大笑:“虞丰年看我抢了他的粮草,气急败坏要来打我,小的人,给我射住阵脚,严防死守,防他劫营,不得有误。”
“是!”十万兵马全都调动起来,严阵以待。
泉州城两三万兵马在营门前敲锣打鼓、挑了一千大嗓门骂阵,柴排福的人马深挖壕沟,多埋鹿角丫杈,拒不出战。
被骂道四更天,柴排福不但不生气,还很高兴,只有黔驴技穷的人才会这么敲锣打鼓骂人,老子不听,看你如何?
可他正得意额时候,后寨看守粮草的士兵急火火前来禀报:“报!!!报王爷,大事不好!后边不知道突然杀出数千兵马,拉走了四五百车粮草,偷走了上千匹马匹!”
“什么?虞丰年岳雷又把我们劫来的粮草抢走了?”
“不是啊,抢的是我们的粮草。他们的两车都空了!”
“呀!带我去看!”
柴排福抢步飞奔后后寨,到那一看,被抢来的粮车还在,真正装粮食的只有百余辆车,而且都只有少半车,其余都是空的!
顿时就明白了:“我们中计了!他们拉来的粮车装的不是粮食,是军兵。虞丰年在前面扰乱,这些人在后面抢粮抢马!”
后悔不迭,要追,没马!不追。粮草就没了。
正在大骂的时候,八名小校双手捧着一个木箱子:“禀王爷,捡到一个箱子。”
“什么东西,取来我看。”
一名小校上前几步,双手呈上。梁王伸手来接,那小校突然之间扔了箱子,手里拽出一把匕首,猛一探,逼住了柴排福。“别动,哈哈,梁王,又抓到你了。”
“啊!你是什么人?”
“南王驾下十八勇士第十八位‘零一八’!走吧,随我进城吧……都别动,谁敢动我要了他命!”
其他七名勇士护住“零一八”。劫走了梁王。梁王手下将官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出大营,谁也不敢动。
剪断截说,一路回到泉州城中,到了帅堂之上不见虞丰年的影子,只放了一顶帽子。
岳雷过来给梁王松了绑:“梁王千岁,我家南王说了,他不忍心看到你,让我放你走。你要收兵就收兵,不收兵明天继续抓你。你的粮草我们不退,除非写降书纳顺表。走吧你。”
要把梁王一刀杀了,他眉头都不会眨一下,可是架不住这么羞辱,往地上一坐:“我要见虞丰年!必须要见虞丰年!”
“我们南王说了。他不会见你,你快走!”
“不让我见我就不走!”
“哈,没见过你扎样的,你见他要说什么。”
“我见了他再说。”
“好吧好吧,你等着。”岳雷出去,不大一会。请来虞丰年,虞丰年蒙着眼睛,往帅位上一坐,不发一言。
梁王问道:“南王千岁,你这是何意,为何蒙着双眼。”
虞丰年说:“我怕见到你这个可怜可恨之人!”
“要杀就杀,不要羞辱我!”
虞丰年摇头:“我不能杀你!”
“为什么?”
虞丰年说:“我抓了你的士兵,让他们背叛你,可是他们虽然本事不大,可宁死不降,说你是个好王爷,爱民如子,既然如此,我不能杀你而当南宁州的罪人!还是那句话,你回去吧。”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说我可怜可恨?”
“我说你可怜,一是因为你手下有雄兵十万,却没有能谋之人,若非如此,我抓你也不会如此简单;二是你为报私仇裹挟了十万个家庭,劳民伤财,心胸狭隘;三是你有眼不辨忠奸,大宋朝廷昏君无道你不去讨伐,有那么多奸佞之臣你不去诛杀,却来泉州打我?你听到外界对我的评价了吗?你在逆天行事,不得民心;四是你被人利用,还兀自不知,我若杀你,正中了挑拨之人的奸计。说你可怜可恨,你还不服吗?”
梁王怒道:“胡说八道!你说我手下没有能人我认了,说我心胸狭窄我却不服,难不成父仇不报?还说什么,有人挑拨离间,是谁?”
虞丰年笑道:“是谁?赵构!是赵构给你送信,告诉你岳家人来到泉州的吧?他是故意挑动你来泉州打我!你也不想想,你久镇南宁州,我起兵泉州,都是赵构额心腹大患,他让你来攻我,意在让你我自相残杀,他好从中渔利。这些事情你浑然不知,傻着逼脸前来打我。
“你再想想,我若有心灭你,抓了你三次,哪一次不能灭了你的十万大军?你在瞅瞅你扎营的地方,一边是河,一边是树林,我用水用火都能灭你,只要把上游一堵,蓄水淹你,你往哪里跑?我在林中放火,火烧你三十里连营,你又往哪里跑?你走吧!”
“这个……”梁王一听,两眼呆乜,面红耳赤。可不是吗?小命早就攥在人家的手里,人为刀俎,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