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晴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太阳穴一阵抽抽的发疼。
额头上的血越流越多,鼻间全是血腥的味道。
放在厨房的手机传来悠扬的铃声,夏晚晴想要去拿手机,但是她根本站不起来。
想到慕煜尘对她的残忍,她心底深处蔓延出难以言喻的悲戚。
他为什么不肯听完她的解释再判她死刑?
如果她有得选择,一定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难受的泪水,混合着从额头流出来的鲜血,缓缓滑到了脸上。
手机铃声还在持续不断的响起,夏晚晴没有力气站起来,在铃声消失前,意识抽离脑海,彻底晕了过去。
夏晚晴再次醒过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湿黏黏腥腥的味道在空气里蔓延,额头不知出了多少血,似乎将她全部生机都带走了。
她趴在冰凉的地板上,一头长发凌乱儒湿披散在背上,其中有几数湿透了的紧贴在没有任何血的苍白小脸上,她眨了眨睫毛,似乎连气息都是微弱的。
昏迷了将近一天,贴着地板的身子变得冰凉,血迹也变得干涸,她怔忡的看着落地窗外,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记忆慢慢回归,想到慕煜尘粗鲁的强爆,她的心,再次沉进了谷底。
她动了动双手,试着从地上站起来。
可还是不能动弹。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两滴沁凉的泪水,从眼角滑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别墅外传来按喇叭的声音,夏晚晴趴在地上没有动弹。
开门进来的不是慕煜尘,而是今天拨打夏晚晴电话一直没人接听的慕澈。
慕澈进到别墅,叫了两声夏晚晴的名字。
走到客厅快到楼梯口时,他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看到不脸的纤瘦女人趴在地上。
意识到可能是夏晚晴,慕澈的瞳孔紧缩了一下。
“晚晴?”慕澈大步跑过去,将女人翻过来抱在怀里。
他拨开女人的头发,看到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夏晚晴,他的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
“天,晚晴你怎么会弄成这样?”他的视线扫到夏晚晴破了皮的唇瓣以及青一块紫一块的脖子,他似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眉头紧紧一皱,“是我哥将你弄成这样的?”
夏晚晴缓缓抬起长睫,视线模糊恍惚的看着抱着她的男人,一时之间分辩不清他到底是慕煜尘还是慕澈。
“你听我解释好吗——”她一开口,声音就哑得厉害。
慕澈脸色变得沉重严肃,“不管你做了什么,他也不应该这样折磨你啊!他将你从我身边夺走,又不好好珍惜,真的太过份了!”
夏晚晴闭了闭眼,又重新睁开,这次,看清了抱着她的人是慕澈。
慕煜尘没有回来,怕是,他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吧!
“学长…你能不能给你哥打个电话,我想跟他说几句——”
“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想跟他说什么?”
“学长,拜托你了!”
慕澈看着破碎不堪的夏晚晴,他终是不忍拒绝她的要求,拿出手机,拨通了慕煜尘的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就在夏晚晴以为没人接听时,那头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喂。”
慕澈刚想说点什么,夏晚晴虚弱的声音就在他之前响起,“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人便开始沉默了。
“你能回来一趟吗?我有东西交给你,那件事情,我也想跟你解释——”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就会挂断了。
夏晚晴的心,就像被重捶狠狠敲碎了一样。
脸上的血色,彻底流失,苍白憔悴的样子让人生怜。
慕澈还想再拨过去,夏晚晴轻轻地摇了下头,“算了学长,他不听就不听吧!”
慕澈满眼心疼的看着夏晚晴,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要这样对你?”
事情已经发生了,夏晚晴也不再隐瞒慕澈。慕澈听完夏晚晴的叙述,他神情复杂的看着她,“你居然是夏成邺的女儿?我爸和我哥最恨的人就是夏成邺了。你偷走了账本,难怪我哥会发那么大的火!”
夏晚晴眼睛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霭,她声音沙哑哽咽的道,“我知道自己不对,但我不能不救我的弟弟妹妹。学长,上次我不是让你给我准备了窃听器吗?我将我和我爸,还有那个大官赵志平的对话都录音了,虽然没有了账本原件,但你哥手里应该有备份,再加上这份录音,应该能起到一定作用的!”
慕澈讶然的看着夏晚晴,“上次你让我准备针扎摄像机,窃听器,追踪器,就是为了拿证据?”
夏晚晴脸色苍白的点点头,“账本我是一定要给那个赵老的,他用病毒控制了我弟妹,我需要解药。除了录音外,我还悄悄在我爸身上放了个追踪器。我爸对我没太多戒备心,趁他还没有发现,赶紧报警去抓。只要我爸招供了,没有账本一样也能扳倒赵老的。”
听到夏晚晴的话,慕澈瞳孔大瞠,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晚晴,你父亲被抓,罪行要是被证实的话,他就会判死刑,你真的愿意大义灭亲?”
夏晚晴闭了闭眼,神情间有些疲惫,“他是毒-枭,不知害了多少人,受到法律的制裁,也是理所当然的!”
慕澈看着夏晚晴的眼里露出几许钦佩,“晚晴,这件事我会去处理。现在最重要的,是送你去医院。”
不待夏晚晴说什么,慕澈将她从地上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