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叫猫。”王丞相哪里见过毒性这么强这么诡异的药粉,声音都打起颤来。
“可惜,已经晚了,不是吗?”王诺兰恐吓他。
“不,不晚。”王丞相一回头,一膝竟然屈了下去,软倒在地。
王诺兰眸露鄙夷,王丞相当机立断,飞身出去,抱了一只白猫进来。
“罢了,我现在没心情了。”王诺兰踢开那只猫,说道,“王丞相,你要知道,我这毒药,碰一碰身体就会腐烂,服下去的话,所有的肌肤都会烂去,脱皮而死。如果你想尝试,随时可以找我。”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毒的毒性会是这样,因为她自己也碰了,可一点事也没有。
也许,师父早就给她培养出了抗毒性吧
王丞相死死瞪住她。
王诺兰从他身边走过,低低说道:“还有,我已经将御制梅瓶的事说出去了,我若一死,立刻有人会向圣上禀报这件事,整个王家为我陪葬,不亏。”
王丞相气得浑身发抖,他知道,昨晚的事暴露了!
颤巍巍从地上站起来,他稳下声音,喝道:“都发什么呆,该干嘛干嘛去!”
宗人府大堂上,王诺兰坐在下手一张梨木椅上,自在地喝着香茗。
萧一奇从外面进来,夺下她手中的茶道:“空腹喝茶,伤胃!”
王诺兰撇撇嘴,却注意到萧一奇身后跟进来一人。
护卫捧过来一个镶金边的小碗,当面揭开碗盖,是一碗香喷喷的八宝粥。
适才,萧一奇一直跟在王诺兰身后,王诺兰回了宗人府后。一直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堂内。
这个时间,宗人府还没有开门,值夜的侍卫也不知去向
“你吃什么?”她问道。
“我吃过了。”萧一奇答道,看她喝粥,脸上掩饰不住满足的笑意。
五更天亮,宗人府的大门终于打开,护卫们一大早就过来了
王诺兰坐着没动。萧一奇领着十六悄然消失。
大堂正门处传来侍卫拿钥匙开锁的声音。一个清悦的声音说道:“今天早上先将王府小姐提出来审讯,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门打开后,那侍卫看到坐在堂内的王诺兰。惊得头皮发麻,叫了声:“谁?”拔出长刀,挡在府尹面前。
“府尹吗?”王诺兰礼貌地站了起来。
“你是……王诺兰?”府尹一脸镇定。
“正是。我想与大人单独说说话。”
侍卫怒道:“大人,她怎么会在这里?其中必有诈!”
府尹笑了笑。一脸无畏地挥挥手:“退下!”
“好干脆。”王诺兰见他不是贪生怕死的那种人,赞了一句。
“你是怎么出来的?”府尹身后。门被带上,微薄的晨光透过两侧的窗棂照射进来。
“这件事,大人可以询问狱头。”她知道,萧一奇已经安排好了。狱头和狱卒会为她背黑锅的。
王诺兰将玉兰花手帕抽出来,说道:“大人认识这个吗?”
府尹的脸色在看到这张手帕时,顿时大变。“嗖”地一下冲过来,眼光死死盯住那张手帕。王诺兰任他将手帕拿过去,淡淡关注他的神情变化。
“小兰……”泪水在他眼中打眶眶,他抚摸着手帕,动情地低喃。
半晌,他抬头问道:“这手帕,你从哪得来的?”
王诺兰说道:“是我姨娘交给我的,说大人看到这手帕,一定会帮我逃过难关。”
府尹沉吟片刻,问道:“你姨娘叫什么?”
王诺兰摇摇头:“我不知道。”
“王丞相的小妾吗?她怎么会有这张手帕?”府尹很疑惑。
王诺兰笑道:“这样吧,大人,今晚戌时三刻,我将姨娘约出来与你相见如何?”
府尹郑重地点点头:“晚上我会让人驾马车去王府后门等你们。
王诺兰“嗯”了一声。
府尹说道:“你这案子,我会帮你结掉的。”
有王三小姐欺负王诺兰在前,府尹很快就帮王诺兰脱去罪名,还派了马车送她回府。
王诺兰不禁在想,这张帕子的功劳可真大,难道姨娘真是府尹青梅竹马的恋人?
回王府第一件事,王诺兰便是去见三姨娘,将这事说了。
三姨娘多的一句也不肯说,脸色苍白,眼底泫然若泣,似乎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和她说话时也是心不在焉。
王诺兰见她状态不好,嘱咐她去休息,自回闺房了。
齐娉婷得了消息,一直在闺房等她回来,见面就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
原来她昨天就去了宗人府,只可惜十二皇子交代下来,外面看守得太严,不允许她进去探望。
王诺兰问起她有关府尹的事。
“府尹大人吗?”齐娉婷想了会儿说道,“他们家是四大世家之一,世袭开国公的爵位和正一品镇国大将军的职位,在朝中地位很高,世家的水都很深,我也不是很了解,你看这几次宫宴,世家人自持身份高贵,出没都神神秘秘的。”
说到这,她的眸光突然一暗,低下头不言不语,脸色也浮上一丝病态的苍白。
“怎么了?”王诺兰吓一跳。
齐娉婷的眼圈一红,哽咽道:“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一些往事,反正,离世家那些人远一点,他们自以为是,根本就看不起我们这些普通的公卿,尤其是世家的男子,最为薄情。”
王诺兰察觉她话中有话,低喃一声:“世家的男子?”
齐娉婷激动地站起来道:“好了,不说这个了。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