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是与万俟嫽墦约见之日,武天赐清早起来。却见万俟嫽墦依旧无法动弹,似乎没什么起色,心中有些焦虑。陆元展道:“昨日听说来了一个医术高超的郎中!”未等说完,武天赐发觉不对,道:“昨日?之前有没有来?”陆元展道:“没听过,之前都在打仗!”武天赐道:“昨日金人刚刚入城,就来了个神医!金人带进来的神医?是给宋人看病还是给金人?”陆元展道:“不论宋金!病重者为先!大哥,不仅你觉得奇怪,我也觉得奇怪,因此今天也想去看看!这神医究竟是什么人?”
武天赐点点头,道:“那好,我留下来保护小莲他们,你去看看。”陆元展出去后,武天赐又围着帐篷四处转了转,见金人在城中四处巡逻,不多时,有金军兵士在城中发放粮食。武天赐想起当日与武略之约定,若金人善待天下百姓,自己便退隐山林!或许此时此刻,金人的目的不在于抢掠,而在于天下!城中虽有不愿吃金人粮食的百姓,但多数还是吃了!武天赐在街巷中转了几转,各处金人军令言明,也无肆意掠夺的兵士,不过话又说回来,宋人百姓的家中又能有什么呢!
武天赐又回到了帐篷里,不想却见帐篷中多了一银须老者!武天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柳莲道:“这老者是城外来避难的!”武天赐明显觉察出这人气魄不同,警觉起来,道:“城外来避难的?太原城战事频频,逃难还来不及!”老者道:“如若少侠不愿,我出去便是!”不等他人说话,老者便起身出去了。武天赐看了看万俟嫽墦的状态,依旧没什么起色。叹了口气,便随着老者出来了!老者出了帐篷,来到一处无人之所,武天赐自然跟了过去,问道:“你是谁?”老者缓缓转过身子,注视着武天赐许久,道:“你长大了!”武天赐又是惊问道:“你是谁?”老者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若是再不离开这里,恐怕还要被尤玄礼那几个老儿抓了去!”
武天赐听他这么说,竟然一反常态的问道:“我是谁?”这老者竟然被这一问,竟然哑口无言了!武天赐道:“你若知道,请前辈告知;若不知道,请你离开!”老者道:“世人皆言凉风山乃是好去处,而我偏偏认为那里是最险恶的地方!”武天赐道:“我跟凉风山有什么关系?”老者怒道:“你快走!尤玄礼找到你之后,你就走不了了!”武天赐道:“他们对我没用恶意!”老者又是怒道:“你要认贼作父吗?”武天赐吃了一惊,立即想到这事情定然跟他生父吕正阳有某种关系,便道:“我父亲是谁杀的?”老者不语,武天赐继续问道:“难道是名山派掌门?”老者似要说什么,但话到口边还是咽了下去!便道:“快走!”武天赐道:“我会走,但不是现在!”老者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送给你一件东西。”话毕,把身后缠着的一柄剑取下,交给武天赐。武天赐打开一看,竟然是天玄剑!武天赐大惊道:“你从哪找到的?”老者道:“自然是紫阳观!这本就是你的东西,如今物归原主了!”武天赐道:“你究竟是谁?”老者哈哈一笑,道:“江南十二煞!”话毕,一记鬼步,消失无踪了!
武天赐回到帐篷,柳莲还问武天赐那老者是谁,武天赐道:“只是个怪人!”
不多时,陆元展回来了,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陆元展进入带着柳文白进入帐篷里!武天赐大吃一惊,道:“文白兄?元展说你在兖州攻读医术,怎么来太原了?”柳文白见了陆元展,道:“你们几个还真都在太原,你们怎么来了?”陆元展道:“我们这说来话长,你先说你是怎么回事?”柳文白道:“你带着小莲走后第二天,就有人来找我,说让我跟他走,回去继承名山派掌门!我本推辞,但那二人要将我强行带去,但都被我降服!后来经过询问,我才知道他们是要带我去阳曲北面的一座玄妙山上去!当时我想太原这边正在打仗,想必有很多人因战受伤!我正好来此施展医术。就随他们来了!上月才到这并州,就听说金人南侵了,名山派的所有兄弟都死了,太原府已经被团团围住!玄妙山更是上不去了!我在太原西的辽城落脚了,听说太原陷落,这才来到城中,却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们!我听说,这里还有个病人!”
武天赐心中一惊,不知道如何是好,但这时其他人已经将柳文白让到了万俟嫽墦榻前!柳文白上前诊脉,只觉脉息微弱,许久摇了摇头,道:“经脉不通。虽生犹死。”陆元展道:“什么意思!”柳文白叹了口气,道:“她虽然还没死,但永远也不会醒来了!只是……”武天赐问道:“只是什么?”柳文白道:“她的伤让我觉得万分奇怪!他人这般状态,皆是因为后颈部遭受重创,或是练功走火入魔,经脉寸断,亦或者头部遭受重创!只是这女子身上没有一处外伤,经脉也扎实稳固,真是奇哉怪也。”
正说着话,有一老妇闯入,言自己儿子伤重,要柳文白再去看看!不料余光看到了万俟嫽墦,老妇大惊,跪下道:“玄女娘娘在此,老妇人有礼了。”武天赐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老妇人道:“这就是神山上玄女庙中的玄女娘娘!”
正说时,有五个老者闯入帐篷,武天赐定睛一看,乃是尤玄礼等。武天赐道:“你们还是来了!”林逸霄径直走到陆元展身前,道:“你是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