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外,风冷的像是回忆,寒举站在外面的角落里,如同一个标杆一样,挺拔的站着。就在此时,一个少年走了过来,看着寒举,微微一叹。
“寒伯伯!”
他走近寒举,随即低声喊了一句,寒举马上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只低自己一个头的孩子,微微扯了扯嘴角,算是一笑,随即道:“公子,怎么来这里了,这么晚了,还不去睡?”
那少年摇摇头,嘴角一脸,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他是柳傲,这两年多的功夫,他也不再像从前那样,现在是壮实无比,个子也是长高了不少,跟着柳伐,虽不是行军打仗,却也像是一个男子汉了。
“伯伯,义父他睡了吗?”
柳傲看了看还亮着灯的营帐,眼中露出一个犹豫的表情,似是想去看看柳伐,寒举沉默了,只是一瞬,他又摇摇头,有些复杂的道:“将军还没有睡,不过今日他看起来心情不大好,我看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听到寒举的话,柳傲的脸顿时垮了下来,随即也沉默了,过了半晌,他才有些幽幽的道:“寒伯伯,你有没有发现,义父最近变了c∝c∝c∝c∝,好多?”
“呵呵,的什么话来,快回去休息,都这么晚了,听话!”
寒举微微一笑,随即摸了摸柳傲的头,示意柳傲回去睡觉,毕竟已经是深夜了,柳傲又只是一个孩子,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自然是不宜熬夜。
柳傲头,没有多什么,只是微施一礼,向寒举道别,随即慢慢的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义父,当真是变了好多呢……”
大夜昏沉,睡不着的,又何止是柳伐一人。
西北,水天郡!
满目疮痍,哀嚎遍野,柳涣坐在车子上,没有丝毫睡意,一路走来,最多的是荒无人烟的镇,因为地龙翻身,房屋倒塌,无数的百姓流离失所,舍弃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成为流民,来到没有被地震波及到的地方。
天灾永远是人力无法抵挡的,在自然面前,人显得是那么的脆弱,此时此刻,人类甚至比其他的动物还要可怜。
“监军大人,还有不远,就到了秦川境内!”
日夜兼程,眼看着终于要到了,柳涣也是松了一口气,他头,复而又挥挥手,示意这个侍卫退下,他是读书人的身子,虽是从也在乡村里长大,但是他毕竟不是一个军人,长途跋涉,再加上水土不服,他也是瘦了不少。
“再近一,估计会有犬戎蛮骑蛮骑出没,弟兄们心了,仔细留意斥候动向!”
毕竟已经来到了水天郡,而前一段时间,西合州已经被攻克,这里难保不会有蛮子出没,对于这支队伍来,他们已经处在了一种比较危险的境地。
因为柳涣的身子不好,再加上整日整夜的长途跋涉,他终究是病倒了,但是大军却也不能因为柳涣一个人停下,所以岳虎还是坚持让柳涣停下来养身子,他先行一步,战事吃紧,实在是刻不容缓。
柳涣无奈,也不再坚持,若是真的撑下去,难免会出问题,更重要的是,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被军中的将领兵士所认可,倒不如好好调养身子,然后再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去面对蛮子。
岳虎先行一步之后,给柳涣留下了一支护卫队,足足有千人之数,但是这甘宁实在是不太平,莫是一千人马,纵是五千,也未必见得能安全的走到水天郡的郡府门下。
在这穷山恶水之途,山匪,蛮子比比皆是,一路上柳涣也是遇到了几次不的阵仗,却都是一些难民冲击阵营,抢夺粮食。
事实上,这里的险情,比柳涣想象的更加严重,地震带来的灾害已经是很大了,蛮子又选择在这个时候入侵,实在是天不佑大夏。
夜,愈发的静逸了,在这荒芜的地界,颇有一些死寂的味道,因为他们一路走来,数百里的路途,哪里有个人影,在这里,最多的就是枯木之上,寒鸦哭夜。
“安营扎寨吧,今晚我们也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在启程,让弟兄们也休息休息!”
看到行军的队伍是越走越慢,柳涣也是皱起了眉头,他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决定先停下来休息一下,这样人困马乏,一路上要是再遇到一什么,根本就是无法应对。
听到柳涣的声音,所有的行军将士皆是心里一松,他们也实在是疲倦了,虽然让将士们安营扎寨,但是柳涣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不但安排了守夜的将士,而且斥候也在周围轮流巡夜。
看到柳涣做事有条不紊,前来保护柳涣的那部将看在眼里,心里也是颇为佩服,其实他对柳涣一开始是抱着怀疑态度的,因为柳涣太年轻了,而且又是一个文弱书生,哪里当得起监军一职,但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柳涣也是做的极为不错,面面俱到,很多事情,也要征求自己的意见,也没有什么架子,倒是让他也开始敬佩起来。
“范将军,你看这样安排可好?”
柳涣虽是疲惫,却也是从马上走了出来,刚走出来,被这夜风一吹,身子马上如同浸水了一般,冷冽异常,甘宁这边的天气,实在是不比上原,更重要的是,柳涣还生着病,自然是有些受不了了。
看到柳涣如此,范将军心中一叹,随即头又道:“大人安排的面面俱到,末将佩服,不过大人还是保重身体啊,甘宁这边的天气实在是过于冰寒,过几日我们到了水天,还得……”
“我自然明白,将军也不必担忧,上阵杀敌我可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