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十九刚才说的全是疑点,就算有个地下冰库,也不可能存放着一整块无遮掩的冰,甲肯定是被放在某个容器里,而且他们莫名其妙建个冰库做什么,总不可能是为了困住我的甲,冰库肯定还有其他用途。
“这个冰库里都放了什么?”我追问道。
十九摇头:“我没有进去看,所以不知道,这些都是他们告诉我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戴在耳边的通讯设备,怪不得他这么快就来了,原来根本就没进去,但我能肯定他知道些什么,不然刚刚有人一喊为什么要出去。
“那你们找到那三个人了没?”我迫切地想要知道更多。
“还没有,下面的情况比我们想象得更复杂,”十九开口,又顿了顿,握住了我的手,“我很庆幸我们来得早,这里比我们预计的危险得多。”
他的手很凉,我下意识地缩手,只感觉他的手停滞一下,垂了下去,再开口却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这里医疗条件有限,我会派人把你们送回去。”
我一惊,他怕我继续问下去,竟然准备直接让我们走人了,老黄却冷笑一声:“现在就走?你可别忘了那个人到现在都没抓住,这下面有多复杂不用我提醒吧,万一他故技重施,又一次从医院掳走大泽怎么办?”
老黄想的比我周到多了,被他一说还真有点怕,以那个假阿川大胆疯狂的性格,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我本以为神哥出马抓到他很容易,现在看来被他逃脱的可能性更大。
这一次可没有后备安排了,他肯定会意识到这是个机会,我越想越觉得这简直是最好的时机,这一次回马枪打的,肯定能让墨家措手不及。
老黄是在担心我,我却可以借此逗留,看看这个地下要塞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我正打着小算盘,十九却笑了:“放心吧,这一次我们可不会把大泽送到普通医院去了,就去就近的分部,他们三个就算有三头六臂也进不去。”
老黄没再多说,他显然觉得这样更好,我却不愿意了,但十九明显不想给我多说的机会,转身就下了车,我听到他在对外面的人做交代,很快就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墨家人跳进车厢,把车里的物资都搬了下去,又很快跳回来,看样子是打算和我们一起离开,紧接着,身下就传来发动机启动的声音。
我无比郁闷,这群人还真是雷厉风行,眼看着距离地下要塞越来越远,我却束手无策,很快,巨型探照灯的灯光就黯淡下去,直至消失,我们看不到墨家的车队了,周围变成了一片荒凉的戈壁。
我现在就像做梦一样,先是绑架和绝望,再是突如其来的解救,情况越来越复杂诡异,结果我竟然乘上了去墨家分部的汽车,和这一切再无关联。
明明我受了那么多的罪,到最后却一无所知,我好歹也是最佳卧底,也算是参与任务了,结果却白来一遭,现在想想真是又郁闷又好笑。
我的心情很乱,而且是不好的情绪占据大半,老黄也看出来了,但他才不会管我的心情,他现在只想把我从浑水里拖出去,对他来说,现在这种结局再好不过。
“那个,你们打算让我们在分部待多久?”我看向那个墨家人,能知道计划早做准备也行。
他看向我,似乎有点惊讶我会和他说话,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果然只是个小喽啰,我没再问下去,我感觉他不是说谎,是真的不知道。
烦躁的感觉又开始蔓延,我现在比以前敢问,得到的答案却差不多,老黄还是一副乐颠颠的样子,虽然脸上看不太出来,但嘴角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要上扬。
汽车颠得我晕乎乎的,但我现在无比清醒,心里又装满了杂事,想睡过去根本不可能,这里连路都没有,就算想偷偷回来都没戏。
看样子墨家是真的不打算让我们继续了,我有些气馁,心里也有放弃的念头闪过,但又很快抛到脑后,我就是不甘心,每个人都会有那么几件不得不做的事,哪怕再不被常人理解,也如飞蛾扑火一般奋不顾身,我很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
一路无话,这段行程比我想象得还要远,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汽车开了最起码有一个多小时,竟然还没到正规的道路上,说起来我对墨家的分部也挺好奇的,无名岛见识过了,不知在这种荒凉的戈壁滩上又会是什么模样。
汽车又翻越了一个小小的缓坡,一直守在旁边的墨家人却突然起身,把车厢尾的厚重棉篷垂下,车厢里瞬间漆黑一片,我有些讶异,只感觉老黄向我靠近了些,随即就感觉身下的颠簸消失了。
原来我们是开到了大路上,难怪他要去遮掩,虽然这里不像经常跑车的样子,但零零星星总会有,如果被人发现车厢里有两个全副武装拿着枪的人,就不好解释了,毕竟这一看就不是军方的卡车。
想的倒是蛮周到的,我腹诽着,现在却连方向都察觉不出,原本看天色亮起的程度,太阳应该是在汽车偏前左方的位置,现在除非是大的拐弯,凭我的知觉怕是分辨不出了。
这段距离更是漫长,我们跑了最起码也有三四小时,实在是太无聊了,我迷迷糊糊还真有点困,就在我想要睡着的时候,只听到身边传来一阵很浅的呼噜声,仔细一听就知道是老黄,他竟比我先一步睡着了。
我忍不住弯起嘴角,老黄真的很辛苦,我敢肯定他从我被掳走后就一直没休息,昨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