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余家老宅出来,几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了烈虎堂外,平艳却又站住,对众人道,“我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吧。毕竟,我是黄风门的罪人,如果我进了烈虎堂,只怕是给黄下皇找到了口实。他一直对烈虎堂有所敌意,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引燃了战火。”
湛清一脸的不屑,“怕什么?就算引燃了战火又能怎么样?我们烈虎堂,对于黄风门已经够忍让的了,他要真是引燃了战火更好,也算是我烈虎堂为这百凤城又除一害。”
余百锁想的自然也是比较全面,“湛清姑娘,凡事还是以大局为重。百凤城看似和谐,但是现在暗流涌动,如果黄风门和烈虎堂在这个时间起冲突,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可能都不是好事。”
“前辈,有句话叫,该来的总会来的,想避也避不掉。你放心,我们烈虎堂不怕!”说着,她拉起平艳就往里走。
平艳冷不防被她一扯,没站住脚,跟着就走了过去。余百锁面上表情有些复杂,不过还是看了看丁勤,犹豫着跟着走了进去。
几个人正在往里走时,遇到了对面过来的禹升。他并不认识平艳,只是见三人还带回来一个人,有些奇怪地问道,“这位是……”
湛清心直口快,“爹,这就是当初余前辈的老相好平艳。我们去了余家老宅,发现黄下皇那个混蛋,居然让自己的妻子在那里扫地,而且还派人监视。我气不过,所以把人带回来了。老人家怎么能过那样的生活呢……”
对于余星棋和平艳的过往,禹升是有所耳闻的。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但是还是很客气地向平艳打了招呼。
丁勤知道禹升的顾虑在哪儿。想了想后,他干脆直接道,“堂主,其实还有一事。在余家老宅中,我们已经和黄风门的人发生了些冲突。余前辈也清楚,若是带平前辈来,可能会引发烈虎堂和黄风门之间的冲突,只不过,一来,既使不带平前辈过来,黄风门知道余前辈回来,定也会一追到底,到时因为余前辈在此落脚,定会找烈虎堂的麻烦;二来,这百凤城之中,确实没有适合他们二人落脚的地方了。”
禹升道,“无妨,你不必解释,我能理解。再说,我烈虎堂也欢迎客人来访。我所担心的是,黄下皇如果真来的话,我该如何应对。现在并不是和他们直接起冲突的时候,毕竟百凤山庄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爹,车到山前自有路嘛。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丁勤的本事大得很,我们完全可以不怕黄风门。”
经湛清这么一说,禹升也是真真假假地笑了笑,“嗯,我女儿说的对。好,贵客到来,就请里面走,我马上吩咐人去设宴!”
待余百锁与平艳离开后,禹升叫住了丁勤。他的语气之中充满忧虑,“你对这事是什么意见?”
丁勤也是叹了口气。实际上,在他心里,也一直在考虑后续的处理问题。又想了想,他道,“依我看,余前辈和平前辈,在烈虎堂不会停留太多的时间,甚至在百凤城也不会停留太多时间。黄风门自然也会知道这件事,那么应该有两个反应。”
“第一,避开我们的锋芒。在两位前辈停留在烈虎堂的时间里,按兵不动,只派人暗中观察。一旦两人离开烈虎堂,或者说离开百凤城,才展开行动。”
“第二,乘势挑起争端。他们对烈虎堂早已经心存芥蒂,若是已经准备成熟,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必然会在短时间内前来滋事。如此一来,两个门派之间的争斗,便是拉开了序幕。”
等他说完,禹升也是点点头,“嗯,你说的没错。其实,第一种好办,他们离开,我们可以派人暗中相助。可是第二种,若真是黄风门前来,我们现在一要应对百凤山庄,二要派人去黑莲教,这样的情况下,事情也绝对不好处理。”
丁勤却是轻笑了一笑,“堂主,此事也未必有那么悲观。其实,若是黄风门要对我们行动,说不定形势反而对我们有利。”
禹升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丁勤道,“现在在百凤城,最大的不定因素,实为百凤山庄。但是,百凤山庄要行动,却有自己的计划。他们必然希望局势全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假设,黄风门与烈虎常之间出现了冲突,按照百凤山庄一统百凤城的想法,他们绝不会贸然介入,而是会静观其变,争取能够在我们双方两败俱伤时,坐收渔翁之利。”
禹升道,“你说的倒是不假。可是,也正是如你所说,到时候将会出现两败俱伤的情况。不管我们输赢,百凤山庄再动手,我们都难以应对。”
丁勤又是摇头,“如果我们不让事情到两败俱伤的地步呢?堂主,黄风门想要挑起争端,在最初,也一定会是以小规模的力量来试探。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可以轻易取胜,然后他们才会发动更大规模的攻势。可是堂主想过没有,如果黄风门的掌门黄下皇,在最开始,便被我们击败了呢?”
丁勤看了一会禹升,见其没有说话,又道,“黄下皇一败,黄风门群龙无首。我们如果乘胜追击,在与黄风门的战斗之中,必胜。这时,我们就站在了有利的一面。同时,由于这需要一个过程,在百凤山庄静观其变的过程中,又恰恰又给了黑莲教一个机会。不要忘了,我们马上要把人派到黑莲教,这其实是一个同盟。”
“黑莲教力量缓过劲儿来,我们的同盟又得以了巩固,这对于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