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相处之后,玄奘还是接受了自己这个新收的徒弟。玄奘佛法高深,自然不会以貌取人,而且孙悟空已经不是那个孙悟空了,心性沉稳,比起玄奘来一点都不差。
孙悟空再次穿起了法袍,穿着法袍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在灵台方寸山随自己的老师菩提道人修炼的场景,那时候是那么的无忧无虑,与现在相比真是好太多太多了。不过孙悟空还是那个孙悟空,只是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睿智。
下了五行山后,路途就要好走不少了,虽然还是在丛山峻岭间,但是有着孙悟空的护持,玄奘的安全自然就有了保障,不用在担惊受怕了。
一夜,玄奘和孙悟空路经一农家,由于天色已晚,就借宿在了这户农家。可没想到,半夜喊杀声四起,附近的土匪贼寇下山打家劫舍。在玄奘的惊慌中,孙悟空只是一个眨眼的工夫就将这群土匪制住。
孙悟空没有要他们的性命,只是打晕用绳索捆绑在了一起,待明日叫农家主将这群土匪贼寇送往附近的官府,由官府惩罚他们。
孙悟空的这一举动深受玄奘的认可,这也体现了孙悟空真的是变了,拥有了佛家之心。
孙悟空和玄奘的关系,或许还比不上私塾中,夫子与读书的孩童之间的关系。虽说孙悟空以‘师父’相称玄奘,但是这种‘师父’不过是一种表面上的关系,没有什么授业传道的实质关系。
如果是换做原本那个孙悟空,或许还会受到玄奘佛法的感化,师徒之名或许实至名归。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孙悟空的心性已经天差地别,玄奘的佛法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
由于孙悟空已经今非昔比,不存zai桀骜不驯的一面,因此观音也没有用金箍制约孙悟空。不过即便拿来,也不可能再为孙悟空套上这一层枷锁,反而还会使得孙悟空不喜,心生怨恨那就得不偿失了。
别了那户农家后。师徒二人再次踏上了行程,很快就来到了赫赫有名的鹰愁涧。看着弥漫着一股煞气的鹰愁涧,孙悟空露出了一丝警惕的神色,将白马拉了停下来。
“悟空,怎么了?”玄奘不明所以,问道。
“此涧龙走蛇形,煞气笼罩,恐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里面盘踞着。”孙悟空轻声应道。
“啊!”玄奘听孙悟空这么一说,顿时大惊。对于这位徒弟的身手。玄奘是深以为然。
“师父不必惊慌,老孙先去探探虚实!”孙悟空说着,一道猴身从身体中飘出,飞向了鹰愁涧。
“何方妖怪住于此涧,速速出来一见!”那道孙悟空的猴毛分身立于鹰愁涧上空,高声吼道。鹰愁涧中顿时响起了回音,瓮声瓮气的。
孙悟空此时的心态自然也是能和平处理的,就和平处理。尽量不要用武。因为对于他来说,除非准圣临凡。三界还真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打斗已经失去了意义。
“轰!”好一会儿后,那回音才算平息,接着就见一道轰响声从涧中传来,带起阵阵狂风,一时间飞沙走石、水流四溅。
玄奘坐在白马上。看着鹰愁涧中一阵汹涌,神情煞白了起来,很紧张。
“师父,莫怕!”孙悟空头也不回地说道。“这涧中妖怪看来并无恶意,只是不懂收敛。才引起这般动静!”
“悟空,你怎能肯定他并无恶意?”玄奘虽惊魂不定,但还是出声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孙悟空轻轻摇了摇头,与玄奘打起了哑谜。
玄奘见状,也很识趣,虽心中很好奇,但不再追问。
渐渐的一道身影从鹰愁涧中走了出来,这身影足有十多米之高,全身泛着淡淡的煞气,与那通白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有违和感。
这妖怪形状如马,头顶一只独角,全身毛发通白,四脚皆是长满了白色的鳞片。
“何方妖怪?”孙悟空眉头微皱,对于这眼前的妖怪,他真是没有任何影响。
“小妖名叫白元,乃是一只天犼!”这妖怪谦和的回道。
“犼?”孙悟空一愣,犼他不是没有见过,这的样子与犼还是出入甚大的。
“小妖的父亲是一只天犼,母亲乃是一只独角兽!”白元尴尬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孙悟空一听就明白了,也不深究,转而问道。“你盘踞与这鹰愁涧欲意何为?”
“小妖奉白泽妖圣之名,于此等候东土大唐前往西天取经之人,愿化作白马驮负他前往西天取经!”白元回道。
白泽之名,孙悟空怎么会不知道,对于白元所说之话又信了几分。
“如此说来,你还是我的师弟了!”孙悟空打趣道。
“小妖怎敢与大圣称兄道弟啊!”这白元也是长着一颗玲珑心,瞬间就知道眼前这位细皮嫩肉的和尚就是取经之人。
“哈哈!”孙悟空轻声一笑,然后对着玄奘说道。“师父,这西行之路不知几万里远,这白马肯定是难以驮你到西天。这白犼心甘情愿充当你的坐骑,倒也是一片诚心。”
“小妖愿意驮负大师到西天取得真经!”白元连忙说道。
“好吧,只是他这个样子?”玄奘心中一想也是这个理,就同意了。只是看着眼前如小山一般的白元,玄奘踌躇了。这白元如此之高,他如何骑得了啊!
“师父不必担忧,这白犼现在的模样不及他本来面目十分之一。”孙悟空淡淡一笑,然后对着白元说道。“白元,你且幻化作一匹白马,充当师父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