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一朵朵粉红,一片片粉红,一团团粉红,无边无际的粉红
每逢阳春时节,当海风吹起的时候,粉红色的风暴便会降临,裹挟在其中的醉人幽香,能够征服每一双眼睛,征服每一个脚步,再精湛的画家也难以描绘其中至美,再挑剔的诗人也要在这里沉沦
这就是扶桑伊贺谷。
樱花象征着刚劲高雅,是东瀛扶桑国的荣誉之花,而伊贺谷则是樱花的海洋。
在伊贺谷中,漫山遍野都生着樱花,也许是樱花中绽放出了整个伊贺谷,没有这绚丽的花景,伊贺谷初代目伊贺松上未必会在此停留,也未必能顺利创立出伊贺忍流。
可是如果没有伊贺松上,没有伊贺忍流,这伊贺谷中的美景也未必能够千百年如一不被毁灭。
是以虽然伊贺谷有着整个东瀛最炫目美丽的花景,却依然遮盖不住那花海之中隐藏的凌冽锋芒。
这里从来都是花与刃的故乡。
没有了刃的守护,花将凋谢。
没有了花的指引,刃会迷茫。
手户泽白云宅曾是整个伊贺谷的骄傲,他带领着伊贺谷在当今乱世中走过了数十个寒暑,使得忍流不坠。
然而在这冰冷残酷的乱世中,没有谁会是永久强盛的,即便是那巍峨的雪山寒冰,也有被孽焰吞没的时候。
当年盛极一时的伊贺谷最优秀上忍手户泽白云宅,这个曾被其他流派称作伊贺之虎的男人,也同样有衰弱败落的一天。
于是新的雄狮,踩着往昔病虎的尸体,一步步走上了森林中高耸的王座。
当那一日猿飞日月从手户泽白云宅房中,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走出来的时候,每一个伊贺谷忍村的村民,都似乎从那淌落在地的淋漓鲜血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伊贺谷崛起的未来。
在他们心中,战胜了最强大忍者手户泽白云宅的猿飞日月,一定会带领着他们成为扶桑最强大的忍村,成为大名们最欢迎的忍者,甚至于将曾经的竞争对手甲贺纪伊武藏信浓一个个踩在脚下。
向整个天下证明了,伊贺谷才是太阳照射下最强大的流派,向主人证明他们的身躯才是主人最锋利的刀刃。
然而自从猿飞日月带领伊贺谷中众多高手离去,乘船前往明朝执行主上交待的任务,已有月余的时间了,翘首期盼的伊贺谷村民们没有等到他们期待中的荣光,直到这一日
守候在村外的伊贺谷中忍雄日,正在正午的烈日下被烤的恹恹欲睡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他们翘首期盼的英雄。
是的,替主人出征明朝的猿飞日月回来了,与他一同回来的似乎还有山田风太郎等另外几位伊贺谷上忍,这还不算完,眼力过人的雄日甚至还看到了跟在猿飞日月后面,绵长的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封赏队伍。
雄日虽然只是个中忍,但是年纪却已经不小了,现如今年近半百,早已经不堪劳顿辛苦,只能沦落得个别人瞧不上的守卫边缘职责。
但是今天的雄日突然觉得自己这份职司充满了荣光,只因为他是最先瞧见猿飞日月的,是最先瞧见主人封赏的,是伊贺谷最先露脸的一个。
(本章未完,请翻页)雄日活了几十年,还从没有见过面前这般宏大的场景,就说是当年丰臣秀吉大人为主人立下汗马功劳,所得的封赏似乎也不如今日远甚。
瞧那远远望不到边的车马,这本该是梦中才能看到的景象,要不是走在最前的那个冷峻身影,穿的便是猿飞日月当日离开伊贺谷时的行装,雄日几乎要认为是不是自己白日做梦了。
是的,雄日激动之下竟然真的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脸上**辣的疼痛此时都仿佛轻飘飘的。
渐渐地那支大张旗鼓的人马就要走到雄日所负责的暗哨前面。
雄日的一颗心也越跳越快,他已经在幻想着如何来向猿飞日月行礼,才会显出自己发自内心的恭敬,甚至如何才能够借着现在的机会得到旗开得胜的猿飞日月的赏识。
猿飞日月走的越来越近了,不同于出谷之时的轻简,这时的他高居在骏马之上。
那马儿的毛色是如此的华美,身躯是如此的健硕,碗大的马蹄,雪白的牙齿,如龙的白气。
雄日不禁在想,便是这样一匹骏马的价值,也抵得上他数十年奔劳搏命了吧。
猿飞日月高居马上的身形,一如当初他离开忍村时那般冷峻,只是脸上却带着一个鬼面具。
雄日这时才发现,不知是猿飞日月,就连他身边形似山田风太郎的男子,以及身后跟着的忍者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副鬼面具。
这鬼面具本是忍者在执行任务时,遮掩身份的一项重要工具,整个扶桑国的鬼面具以一种传说中的角魔为样本。
面具之上插有双角,口出凸出四根雪白獠牙,以青色和紫色最为常见,就连雄日身上都带有一副,但是这样的面具只有在行刺或者执行任务的时候,忍者才会戴在脸上遮挡面容。
平时尤其是在忍村中,是不会把面具带在脸上的,因为那样无疑会引起其他忍者的防备与敌意。
这时猿飞日月脸上带着青色的獠牙面具,高居骏马之上,让原本被喜悦充斥了的雄日,竟然产生了些许不安。
一只手已经悄悄的摸上了自己别在腰间的信号,只是如今面临着主人的赏赐,雄日是万万不敢有丝毫造次的。
只能等着那带着面具的猿飞日月驱使着胯下骏马一步一步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