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病逝,家眷亲属尽数落难,张敬修被神宗万历发配边疆的时候便已有死志。
但是却不甘心死在蒋精忠这等乱臣阉党手中。
其后张敬修被方百岁救出,一直到谷有道派人送张敬修去琉球避难,但是刻下明朝施行海禁,张敬修乘坐的小船出海不久便被截获。
张敬修只道自己再无幸理的时候,这些朝廷的官兵杀光了前来护送张敬修的丐帮弟子后,竟然没有杀张敬修,反是将他绑到了这开元寺中。
这时张敬修心中想到的是,只怕阉党肯定是要将自己折磨至死千刀万剐,可是张敬修却再一次料错了。
初到开元寺的时候,南天霸将张敬修关在藏经阁中好吃好喝的照料,只是不住的游说他说出那些将他劫走的江湖义士的下落。
张敬修自然是不肯说的,三番五次下来果然惹怒了南天霸,利诱不成便开始了刑讯拷打。
这么一来张敬修的心中反倒是安稳了许多,在他的想法中南天霸这伙阉党抓住他不杀,只是为了逼迫他说出谷有道等江南义士的下落,只要他宁死不说就不会遂了阉党的奸计。
而今天南天霸刚刚说的这番话,事情显然不像张敬修想的那么简单。
看到张敬修疑惑的神情,南天霸得意道:“张公子你被困在这开元寺中好些时日,你说你口中的那些个朋友会不会想方设法找你,他们要是得知了这福州城开元寺中来了一伙官军会不会找到这里来。”
南天霸越说越得意,继续道:“就算那些个叛党注意不到这开元寺,可是我已经派出了手下在城中散布你的消息了,张公子你什么都不用说不用做,只要你在这开元寺中,那些个叛党自然会飞蛾扑火一般的往这开元寺中涌来。”
“而这开元寺中现在不但聚集着上前的朝廷精锐兵马,还有大队的锦衣卫,张公子你觉得你的那些个叛党朋友来了还走得了么?”
张敬修恨恨道:“你们这些阉党好卑鄙啊,方大哥他们一定会瞧破你们的阴谋的。”
南天霸不屑道:“张公子这你可就错了,这可不是什么阴谋,简直就是阳谋了,可是就算那些逆贼们知道了我在开元寺中的布置,这伙自诩忠义豪杰的莽夫也不会不来。”
“只因为他们和你都一样,都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不过张公子你可以放心,等到诛除了这伙叛贼,江湖上的人都会知道是你张敬修张公子帮主朝廷将他们引来了,能够在这福州将谷有道这伙逆党一网打尽,张公子你自然是功不可没的。”
张敬修目眦欲裂,他毫不怀疑南天霸这伙阉党能干出这样卑鄙的事情来,若是真依着南天霸说的那样,张敬修只怕会沦为江湖上人人唾弃的阉党帮凶,哪怕他如何的辩解都没有办法。
只要南天霸等人将江南一带反对阉党的势力一网打尽,哪怕是把张敬修放了,张敬修也会被中原各地的英豪千刀万剐的。
张敬修愤恨道:“你们好毒……”
南天霸哈哈笑道:“毒?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南某人出此下策也是为了替朝廷效力诛除乱党,只怕日后在史官那里还能落个忠君爱国,只是可惜了张公子和令尊……啧啧啧……”
张敬修抱着最后的希望道,惨笑道:“你们这些阉党的鹰犬别得意的太早了,就凭你们这些人,未必是方大哥他们的对手。”
南天霸听到张敬修这么说却是心中一动,他从班王爷那里得知了这次将张敬修困在开元寺中是为了诱谷有道等丐帮叛逆上钩。
但是对于谷有道方百岁这些叛逆究竟有多少人马却是一无所知,这时张敬修说他们这些人未必是叛党的对手,从一个方面上来说反倒是透露了谷有道等人的实力。
南天霸表面上装作不以为意道:“张公子,你刚才可能没听清南某的话,此时这开元寺可不是往常的开元寺了,现在寺中不但有上千的朝廷精锐兵马,还有大批的锦衣卫高手守护,你的那个什么方大哥能有多大的能耐,可以将这开元寺攻破?”
张敬修激动道:“方大哥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是这里还有谷帮主,还有……”说到此处,猛地醒悟过来,急忙住了嘴。
南天霸道:“除了丐帮帮主谷有道还有谁?张公子怎么不说了?”
张敬修道:“呸!狗贼,你休想从我这里问出方大哥他们的情报。”
往日里张敬修闭口不言,南天霸倒是没有什么办法,这会儿显然南天霸之前说的话起了作用,张敬修既然肯张口,就不怕套不出东西来。
南天霸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一拍额头好像刚想起什么事来,继续道:“张公子可能还不知道吧,本将率领的这些人不过是先头部队,蒋大人统领东厂大军不日就要到达福州,到时候保管那方百岁也好、谷有道也罢,又或者什么其他的同党,在大军面前都不过是土鸡瓦狗般的东西。”
张敬修恨恨道:“蒋精忠这狗贼也要来么?”
南天霸知道今天的火候差不多了,最后道:“张公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肯和咱们合作,将方百岁、谷有道这些人的下落情况说出来,等到剿灭叛逆之后,南某定替张公子上表朝廷请功,而且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将张公子说的话透露出去半句。”
张敬修被南天霸封住了穴道,浑身无力慢慢闭上眼,问道:“若是在下不答应呢?你们就继续以张某人作铒,得手之后在放出消息说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