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戈本来红的发亮的眼睛渐渐暗淡,两把甲刀上的刀芒也隐到了刀身中。
一直站在旁边的两个中年人则完全被眼前的一切给震撼了,不仅仅是因为邪戈那完全超越自己的强大战能,更是因为老巫司的强悍的攻击方式。两个中年人心中同时升起一个念头:这老东西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这就是精神力量啊,瞬间就能将敌人制服的力量。
崇尚力量的信念让这两个身份非同一般的中年人对法兰克斯大巫司产生了发自心底的佩服和尊敬。
“邪戈,基因的开启总是伴随著融合和吞噬,你这次巫化所产生的吞噬基因太多了,所以必须要杀死一部分。”法兰克斯大巫司语气如以往那样淡然,但却有种可命令天下的气势,就连刚才好像魔神一样嚣张的邪戈,也只能露出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
“跳下溶金岩浆吧,你的生命将在那里得到新的锤炼。”
“老家夥,你没搞错吧?”邪戈本来耷拉著眼皮的眼睛瞬间瞪得圆鼓鼓的,举起甲刀叫嚣著。
“邪戈,不许对大巫司无礼。”更加粗犷的吼声由邪大当家口中传出。
邪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瞄瞄法兰克斯大巫司,真是恨的牙痒痒。无奈之下他深呼了一口气,将那股呛人的硫磺味完全吸收进肺里,纵身跳下了岩浆池中。
“法兰克斯大巫司。”看著不断翻滚著气泡的红色岩浆和在里面翻滚的儿子,邪大当家如何还能保持淡然的神色,他神情紧张的问,“这小子不会有事吧!”
法兰克斯大巫司的声音仍是淡淡,却不容质疑:“你是在怀疑我的话吗?”
“老子早晚砍死你个老东西。”邪大当家心中嘀咕道。当然,这个想法暂时也只能隐藏在心底,邪大当家对於他自己和大巫司之间的距离还是很清楚的,所以他只能在背地里狠狠的骂上两句,然後又担心的看向了已经淹没了自己儿子的岩浆。
看著眼前的这一幕,艾麦特黄蜂人不禁觉得好笑,暗道:不愧是父子,连性子都是一个样子。
……
“这次你让老子洗岩浆浴,将来老子一定会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想到要是将老巫司那枯瘦的身体投到这一千度高温的岩浆里,邪戈就忍不住露出一个阴阴的笑容,其实因为有著铠甲的保护,他并不怎麽怕这温度,他只是恨这种被人指使的感觉。
是的,他很讨厌被人指使。
不等邪戈阴险狡诈的笑容没去,老巫司那淡淡的声音竟穿透厚厚的岩浆传进了他的耳朵:“为了证明你真的经受住了考验,我要你将岩浆底的火焰蜥蜴斩杀掉才能上来。”
“干!”听了老头的话邪戈差点没噎住,“斩杀火焰蜥蜴?这老家夥是不是跟自己有仇啊?太阴险了吧。”邪戈一边在心中问候著老巫司的亲人,一边却听话的向岩浆底部游去,他很讨厌被人指使,但是他并不畏惧挑战,他甚至喜欢挑战的感觉。
邪戈有一次曾经见过火焰蜥蜴,那一身火红的皮肤和丑陋无比长相都让人印象深刻,而火焰蜥蜴的身上完全被火所笼罩,其实那只是它排出体外的火气,因为太热了,所以在空气里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
“当年见它的时候就有四米多长,现在,呃,怎麽也得有六米长了吧。”看著正在岩浆底部某块突起的石块上午休的火焰蜥蜴,邪戈感觉心都要燃烧起来了──原本被老巫司压下去的那股破坏**瞬间澎湃起来。
他那双能阻住岩浆的眉甲下面,一双眼睛亮了起来,散发著猩红色的光芒。
邪戈举著两把大刀向无知无觉的大蜥蜴游去。
一刀必杀,十公分长的金色刀芒在岩浆里带起道道浆纹,本来是想悄声掩杀大蜥蜴的,但因为这些震荡,火焰蜥蜴虽然苍老但警惕性仍然很高,它猛的抬起了巨大的头颅,睁开黑色的瞽眼看向了侵入者。
火焰蜥蜴的瞽眼是个奇特的存在,它是通过感应温度来分辨事物的,所以邪戈低於岩浆的体温在它眼里是绿色的蝎族形,但甲刀上形成的刀芒却是没有温度的,完全没有温度的存在就好像视觉盲点一样,它并没有发现刀芒已经降临到了它的身上。
“这次你还不死?”邪戈心中暗暗的叫著,看著火焰蜥蜴竟然无视自己的刀芒而向自己爬来,他简直爽的要死。他把握住机会,瞬间将砍向布满凹凸突点背部的甲刀转向了那狰狞的脑壳。
“锵……”
比精铁还要坚硬的刀芒,竟然没有如邪戈想象的那样将火焰蜥蜴丑陋的脑壳直接打爆,而只是留下一条白线。
“你爷爷的,好厚的脸皮啊!”邪戈乍舌不已,“以老子劈裂金字塔的力量居然只在你脸上留下了一条清晰的白线?”
邪戈心念一转,想起了关於火焰蜥蜴的传说,据传这个家夥的皮金石难开,只有它的身下的白肚子才是最大的弱点。
“都是那个该死的老家夥,也不提醒自己一下!”邪戈再次对老巫司发出亲切的问候,显然他已经忘记自己跳下来的时候是多有豪气的了。
“算了,跟这种笨拙的家夥玩玩,有时也不错,至少可以磨练心智,而且听说这火焰蜥蜴的肉一直都是很稀有的珍品美食,老子就勉为其难的割点下来给我那老不死的爹下酒吧!”
邪戈暗吞了口口水,猩红色的眼球眯成了一条红线,他的刀夹杂著开天破地的威势向火焰蜥蜴扫过来的长满火焰的尾巴砍去。
刚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