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一直都是这样,客军是不能进城的.因为客军打仗还得自带粮草,没有军粮的客军只好抢劫百姓了,那个地方官敢开城门让那些客军进城来祸害百姓呢!
杨廷鉴也没有打算进城,而是在泽河的旁边安营扎寨,这六千多人马,水源必须是首先考虑的因素之一。再说杨廷鉴的三十多辆水车也需要补充水。
一旦选定了扎营地后,所有的士兵就立即开始行动起来,从四轮马车上拿出工兵锹挖壕沟,壕沟大约两米宽,深半米。
现代的战壕是把挖出的泥土堆放在面对敌人的一面,而杨廷鉴他们的壕沟却是把泥土堆放在里面。挖出来的泥土刚好可以垒砌成高一米五宽半米的土墙。
士兵就站在土墙后面,用火枪和长戟御敌,他们的前面就有一道高两米的土墙,还有一道宽两米深半米的壕沟,敌人的骑兵是绝对冲不进来的。
这种营地是锦衣卫新军的标准临时营地布防,不管时间多么紧迫,人员多么疲惫,必须是先挖壕沟后才能休息,这是铁律,任何指挥官违反就要被严惩。
很快整个营地就建成了,花费了大约两个小时,杨廷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时间,满意地点点头。
此时一名士兵前来禀报,说是宣府巡抚派人求见,杨廷鉴连忙让人把带人来过来问话。
前来求见杨廷鉴的是一名衙役,这衙役在见到杨廷鉴后纳头就拜:
“小人受巡抚马大人派遣而来的,马大人让小人前来问问贵军,此行宣府目的何在。”
那衙役说话声音都在发颤,因为完全是哪位马巡抚高高在上的口吻,衙役虽然把话带到了,但他不知道这些凶神恶煞的武夫会不会把自己鼻子给割掉。
杨廷鉴虽然不快,但是还问了问:
“马巡抚是何人,速速道来?”
“马巡抚啊!……马士英大人。”
这马士英杨廷鉴还是记得的,因为杨廷鉴在空余时间专门查询了关于明末的一些重臣,看看他们的历史功过。
《明史》谓马士英“为人贪鄙无远略,复引用大铖,日事报复,招权罔利,以迄于亡”。顾诚的《南明史》评价马士英固然不是救时之相,但把他列入《明史?奸臣传》似乎过重,至于把他同阮大铖挂在一起称之为“阉祸”更是无中生有。
陈垣《明季滇黔佛教考》云:“弘光阁臣贵阳马士英,兵败后,亦削发入四明山中,为清兵擒戮。
可见以士英入《奸臣传》是不当的,惟士英实为弘光朝最后奋战之一人,与阮大铖之先附阉党,后复降清,究有大别。
南京城破后,黄端伯被执不屈,清豫王多铎问:
“马士英何相?”端伯曰“贤相。”
多铎继续问道:“何指奸为贤?”
黄曰:“不降即贤”。(你认为呢?)
谅哉!马、阮并称,诚士英之不幸,不亦伤乎!可为士英诵矣。
马士英在弘光政权中,排挤史可法自掌兵权,最后使弘光朝廷灭亡,没有留下什么值得肯定的事,结果“身败名裂”,但“奸臣”这个罪名判得太重了。
理由是:马士英始终在抗清,他并没有向清朝“投降”,又没有向清朝出卖“情报”,没有向清朝提供对南明弘光不利的事情。马士英与史可法等人的矛盾,是南明政权的内部斗争,与“奸臣”罪名不应混为一谈。
(注,落叶写本书,尽量拨开历史迷雾,还愿历史真相,给那些不屈不饶抵抗侵略的先辈以应该有的尊荣,我辈之责也。)
杨廷鉴稍微沉思一下就回答道:
“既然是马巡抚相询,本官自当明告知……汝速回去禀报马大人,我乃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杨廷鉴,今次乃押送百万饷银去大同,休息一日后就即可起程。”
“小人遵命,这就会去禀报马大人。”
“这是打赏给你的,下去吧!”
杨廷鉴从衣袖里面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丢给了那样衙役,衙役连忙拣起银子,千恩万谢地回去报信了。
临时营地修建起来后,营地内的饭菜香味也飘荡起来了,伙夫是不参加修建任务的,等那些战兵把临时营地修建完毕后,伙夫已经把所有的饭菜都准备好了。
修建完毕的士兵先去河边洗漱,然后在排队打菜,饭随便敞开肚皮吃,每个士兵能分到一份荤菜一份蔬菜,这生活在明末这样的年代,已经小康生活了。
稍许,就十几匹马对着临时营地而来,夜不收立即包抄上去,原来此人正是马士英,他早就在城门口瞭望这座临时营地了,短短一个时辰,就修建起这样防御不错的营地,那这样的军队一定不简单,从他们身上奇怪的铠甲,马士英也不知道大明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支部队。
待马士英得到衙役的汇报后,知道这是天子亲军押送饷银来的,这些锦衣卫算是钦差了,所以马士英立即带着十几个随从去会见钦差大人。
虽然杨廷鉴只是押送饷银的锦衣卫镇抚,但好歹是钦差不是,马士英主动前来会见一面也是常理之中。
当马士英进入营地后,那才是被彻底惊呆了,这里的士兵全部身穿全身的板甲,这板甲好奇怪,连手和脸都被保护起来,这些锦衣卫士兵更是士气高昂,嘹亮的军歌响彻营地。
这军歌的作用可大了,不光能提高士气,还能起着教育士兵的作用,比如《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另外还有一个隐性作用,那就是可以缓解士兵的紧张情xu,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