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一声怒吼带着不耐,北堂越打断他们的争吵。
有些薄怒,北堂越本来想把这两个单独拎出去教训,但是却被皇甫云轻忽然的呕吐吓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呕——”
“轻儿。”诸葛沐皇紧张,瞬时间抱起了皇甫云轻就到了通风的窗边。
晋府的会客厅布置的是落地的窗户,可以直接推门出去,外面有一铺陈着鹅软石的道路,两旁错落的栽种着腊梅和红叶。
“出去透透气,早上受凉了,现在很难受。”皇甫云轻压着胸,感觉里面的空气很闷,有些缓不过气来。
“恩,现在就带你走。”
诸葛沐皇抱着皇甫云轻就出门,丢下一室一脸懵逼的众人。
*
“她怀孕多久了?”
北堂越看着两人远走的背影,双手交叠位于身后,一副王者巡逻领土的模样。
“主子她怀孕五个多月了。”花露走到北堂越的身边,眨巴着眼睛就想跟上。
月满楼连忙拉住她的手:“露儿,让主子和姑爷去吧,她现在可能想要吐,我随身带了止吐的药,但是现在的天气最好是煮热服用,我们向晋大人借厨房生火。”
花露想了想:“也好,晋大人,可以向你借个厨房麽?我家主子最近有些孕吐所以需要随时喝药。”
晋大人立刻紧张了起来,他哪里能不同意?月落公主千金之躯又是帝君口中的外孙女,他能不答应么?
北堂越有些忧心,视线收回,看向花露:“怀孕要喝这么多药麽?对不会对身体……”
北堂司言勾唇,眸子越发的幽凉,从来没有见到过父皇对后宫的哪个妃子,哪个皇子公主有过这样的耐心和关怀。
这厚此薄彼的行为,真的是让人感到嫉妒啊。
他以前认为父皇应该是没有软心肠的时候,可是事实却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不是不会心软,只是看对象罢了。
花露瞥了一眼北堂司言,总感觉北堂太子身上的气质有些阴寒,太过熟悉的弑杀气息了:“西陵皇无需担心,这药材全部都是极品无害的灵药,是姑爷特地派人采集的,对小主子没有任何的损伤。”
“那就好。”
花露得了允许,便拉着月满楼头也不回的走了,呼,场面太混乱,主子都开溜了,她也溜走好了。
“月月,如果外祖父不认同你你就先忍着好了,反正他那么疼我迟早会答应的。”
花露想了想,还是补充了这么一句,从月满楼怀里掏了掏,满意的拿到药袋就准备去煮药。
“回来。”
“恩?你拉着我干什么啊,放手啊。”
月满楼坏笑:“你真以为我是拉你出来泡药的?刚才看见主子神色不太对劲,玲珑已经去煮药了,拉你出来只是不想陷入混乱的事端。”
“恩?”花露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月满楼,小胳膊小腿的并用着敲打着月满楼:“你特么的不跟我商量一下?奥不对,你竟然敢骗我?你骗我出来倒是没什么,但是云卓哥哥他一个人在里面应对这么多人多可怜?不行,我要回去帮助他。”
“回来。”月满楼也有些生气,皇甫云卓哪里好了,勾的他家小可爱这么冲动的要回去帮他?
“露儿你老实说,如果皇甫云卓当初对你感兴趣,是不是就没本楼主什么事情了?”
“那……”当然,花露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应下了,但是一看见月满楼那阴森森的脸色,硬是把话给憋了回去:“别酱紫,有话好好说。”
呵呵,月满楼没有说话,一把拎起了小巧的花露,头也不回的出了晋府:“我觉得没有一个地方比床榻更能好好说话。”
“你混蛋,我不要在马车。”
“马车?你男人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天下遍地有家产,还需要你将就着在马车中欢爱麽?”
那也不要啊雾草,花露看着拦腰把她抱着的月满楼,气的挥舞着小拳头就揍了上去,可是月满楼很耐打,连眉头都没有皱一起,任由着花露施展暴力。
*
西陵皇的别院里别致的让人有些眩晕,皇甫云轻看着走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一个后门,气鼓鼓的停住不动了。
“连个后门都没有?我还想溜出去吃顿好的好好思考一下要怎么对付西陵皇呢,亲爱的西陵皇好像死活不肯松口,怎么办?”
诸葛沐皇轻笑:“这还不简单?”
弯腰抱起皇甫云轻,诸葛沐皇脚步一轻浑身散发着银色的光晕,不过是几个眨眼之间,皇甫云轻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晋府府邸之外的小弄堂。
天哪,她惊讶的抽气,厉害了她男人,这技能是空间传递麽?
“这是哪一招?好厉害的样子,你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好么?”抓着诸葛沐皇的衣袖,皇甫云轻兴奋的连孕吐是什么都忘记了。
“别乱动,等会儿又晕了,这是灵术十分费玄气和灵力,一次就够了,不能再多了。”诸葛沐皇感觉后劲有些大,但是看着她眼眸中那淡淡的柔光和无比兴奋的样子,瞬时间忘记了危险。
“想去哪里?”
“想去好多好多地方,西陵特色的地方我们都去玩耍一圈好么?”兴奋劲一上来,皇甫云轻瞬时间把所有事情都忘记了。
“不管云卓了?”
“不管了。”
“不怕他被西陵皇和北堂司言联合算计?”
皇甫云轻摇头,目露精光:“你还看不出来嘛,如果我在场,云卓被修理的更惨罢了,北堂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