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虽是有一种被窥破的尴尬,但是江钊毕竟经历比朵儿多,掩饰起情绪来也相当快,“ 下什么药?”
朵儿靠在后座椅背上,双手自抱双臂,“江钊,你别演了,我都知道了,你说你多卑鄙?我不理你,你就给我下药,有本事你再下,再下这种药给我,我就出去找别的男人解!”
“你敢!”
“我还就敢,你不信试试!”
“我才不试,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不屑。”江钊心里呸道,下三滥的手段不屑不代表不用。
“昨天晚上的事,我不追究,你也别想得寸进尺!”
“云朵儿,你说我给你下药,你拿出点证据来。没有证据,你就不要这样血口喷人!”
……
两个人算一路小吵小闹的回了家。
晚上,江钊抱着自己的枕头闯进了朵儿的卧室。
朵儿惊道,“你来干什么?”
“来睡觉。”江钊理直气壮的把枕头往床上一扔,掀开被子就睡进去,睡进去就把老婆一搂,双脚一搭,牢牢的把朵儿挂住,最后双目一阖,“呼呼”的“睡着了”。
无论朵儿怎么掐,怎么拧,怎么推都没有,男人就像被下了安眠药一样睡得像头猪。
“江钊,你要是不回你自己房间去睡,明天我就出去找房子,不回来了。”
江钊马上揉了揉眼睛,像是刚睡醒一样坐起来,下床,几下出了房间,朵儿叹了口气,刚想起床关门,江钊拿着一个dv进门,取出里面卡,插在桌上的电脑里放给朵儿看,然后自己又钻进被窝里,露出一个脑袋,道,“云朵儿,你自己看看,昨天晚上你想跟我睡觉的时候都答应过什么?我提醒过你,别用下半身考虑问题,你自己说的什么?你说你认,你不说不离婚,你说不分房!”
朵儿不看还好,一看那种限制极的画面就浑身发烫,天哪,这家伙居然录下来了!
他还要脸吗?
他还需要脸吗?
这样的事,他也好意思录?
播放的时候糜糜之音不绝于耳,朵儿想钻到床底下去。
江钊可有点扛不住了,虽然昨天晚上累得不行,可这时候画面重放,那种激情四射的场面又重新温习,他脑子的画面也在重放。
吐了口气,“老婆,我们睡觉吧~”
听见电脑里突然停止没有了声音,以为朵儿准备关机睡觉,可是他起身一看,看到小蹄子正在删除。
霍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抱起电脑就躲到门边上,最后的确认还没有点下,立即点了退出。
他好不容易才有的成果,怎么能这样就被删除了?太可惜了,多震撼的小电影啊。
江钊把储存卡从电脑里弹出来,又把电脑放在朵儿的梳妆台上,“老婆,睡觉吧。”
“江钊,你来睡,你只要今天晚上敢睡我的床,明天我保证出去找房子。反正这家里是个狼窝,指不定你改天还要干出什么事来整我。”朵儿上床理好被子躺进去,“来吧,过来睡。”
江钊听着朵儿平静淡宁的语气,心里紧了一分,这脸皮是厚不下去了,把储存卡捏在手里,说了句,“晚安。”转身出了门。
江钊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睡不着。
爱一个人需要 多久?厌恶一个人需要 多久?
从爱到厌恶需要 多久?
厌恶之后还会继续爱吗?
房里很安静,他几乎关了所有电器,门窗紧闭,但床头柜上放着他的手表,机械齿轮的声音在耳膜里被无限放大,像一个个大的加工厂的大齿轮发出难听的齿轮相咬的声音。
感觉有人卡进了齿轮里,齿轮不停的转动,被夹得血肉模糊,撕声惨叫。
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到这样的画面。
如他跟欧阳生说的,工作和生活都因为那件事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他几乎每天都要想一些如何逗朵儿笑一笑的事。
人的本性并非如此,却非要如此。
他不知道爱她到了哪种地步,他就知道,她是厌恶他的,现在他就像站在大齿轮外的人,感觉有人要将他推进去,那种血肉模糊的样子,真恶心人,他开始有些厌恶自己。
厌恶现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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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家-园
周丽对着镜子缷妆,袁世昌站在她的身后,扶着她的肩,“小丽,有希望了。”
言辞中有浓浓的感慨和释然。
“哦?”
“欧阳家下人传出来的猛料,你女儿将江钊捉歼在床,还打了欧阳妍,打得脸都肿到现在还没去上班,欧阳生外甥的事大家都不知道也没什么稀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闹出去,江钊怕是被逼得没办法也得离婚了,而且跟现在有赌场背景的欧阳家扯上关系,江钊的仕途怕是也会受到影响,我倒是不用太忌惮他了。”
袁世昌说起来绘声绘色的兴奋,而周丽却已经是好几种神情交错着出现了。捉 歼在床?
“你是说江钊背着朵儿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你不知道吧?哈哈,这事情你女儿会告诉你?她根本不拿你这个妈当妈!”
周丽心里一阵阵泛着苦,她想让朵儿离婚,可是在听到袁世昌说江钊出轨的时候,心里就为朵儿感到难过。
脸上的乳液还没有拍上去,站起来,拎了件皮草,拿上包就准备出门。
“你去哪里?”
周丽已经到了玄关,换上她最爱的高跟鞋,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