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认为她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纪铭臣的,免得纪铭臣携宋袅袅去了宴会,再出现什么麻烦。
不过她电话还没打过去,纪铭臣的人却到了。
唐黛笑着说:“我还想给你打电话呢!”
“哦?怎么了?”纪铭臣没见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额头。
唐黛说道:“唐如的慈善晚宴你知道吧!郭情备了昂贵礼服,显然是有目的去的,你可得小心点。”
纪铭臣说道:“我就没打算要去,为了袅袅的事,我妈正跟我闹呢,我简直头疼死了。”
“啊?伯母知道了?”唐黛意外地问完,了然地说:“怪不得你蓬头垢面的。”
“我都快烦死了。”纪铭臣又扒扒头发。
显然他这混乱的头发就是他总和自己头发过不去得来的。
“诶,找你来,是让你给出个主意。”纪铭臣用充满希望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能给自己解决一切的麻烦。
唐黛头大地说:“你别这样看我,我压力好大,我要是有好主意,早给你出了。你没说宋袅袅为你怎么牺牲的?”
纪铭臣一挑眉,“说了,我妈感动的不行,一个劲儿的夸宋袅袅是个好姑娘。”
唐黛猜出下文,笑着问:“然后一说起你俩的事,伯母就说不行是不是?”
纪铭臣伸出大拇指,哀嚎一声,“我要愁死了。”
唐黛感慨地说:“伯母一向爱憎分明。”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纪铭臣说道:“我完全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但我不想委屈了袅袅,她应该受到众人的祝福。”
唐黛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其实倒是有个办法,就看你们愿不愿意去运作了,只是这后果……”
“什么办法?你先说说来。”纪铭臣的眼里又冒出光来。
唐黛说道:“这次宋袅袅得到有力的证据,可以说是立功了,你完全可以把她的功劳让大家知道,比如说她酷爱破案,在晏寒墨追求她的时候,她怀疑他和命案有关,于是她便将计就计,与晏寒墨假意交往,最后差点以生命为代价得到重要的证据。然后你在办这个案子的时候,与她有所接触,两人相爱,如此一来,她身上不利的谣言都会被击破。”
纪铭臣的眼睛是越听越亮,等她说完,他一拍大腿说道:“好啊!唐黛,我就知道找你会有办法,这办法太好了!”
唐黛立刻说道:“等等,你先别激动,这个办法可不是那么完美,你知道结果是什么吗?”
“什么?”纪铭臣问她。
唐黛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过来坐在他对面说道:“你想想啊,伯母是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的,在大家的呼声中她肯定会接受袅袅,但她心里能痛快吗?如果用这样的办法,就要委屈伯母了。还有,晏寒厉那二叔和二婶,要是看到,肯定会恨死她的,你想用这样的办法,得思索再三,权衡利弊。”
她的话,让他深思起来,她说的一点不错,现在就是让谁委屈的问题了。
唐黛觉得自己这办法真不算上乘,这简直就是把纪铭臣架在老婆和妈都掉水里先救谁的问题上烤。
但除此之外,纪铭臣想把宋袅袅快速娶进门,就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纪铭臣长长地出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再想想吧!”
唐黛问他:“你复职了是吗?”
“是,这两天我光对付我妈呢!”纪铭臣头大地说。
唐黛又问:“陶乾呢?走了吗?”
纪铭臣爽快地说:“走了,临走时态度还不错。”他感慨地说:“晏寒墨是死是活目前还不知道,有些遗憾。”
“哦,对了!”他换了个语气,问她:“第二拨人,是晏家的吧!”
“你看出来了?”唐黛也不欲隐瞒,当时的情况,肯定有人能看出端倪。
“太明显了。”纪铭臣说道:“就是不知道第三拨人是谁。”
他话音一转,问道:“会不会也是晏家的?”
他是觉得,晏鸿霖会不会留一手,做充分的准备?
这次唐黛想都没想,说道:“不会,我看晏爷爷瘦了很多,情绪一直非常消沉,如果他把人救走了,不会是这个样子。”
纪铭臣对唐黛的话不疑有它,立刻就放弃了这个猜测,不解地说:“这船上的人应该就是晏寒墨的所有力量了,还会有谁去救他呢?”
“算了,你还是想想你跟袅袅的事怎么办吧!你年龄也不小了……”
纪铭臣听这话,立刻反驳道:“喂喂喂,你总说我年龄不小,好像我是大龄男青年一样。”
“难道不是吗?”唐黛反问他。
“你……”纪铭臣伸出食指点头她说:“好好好,不跟女人吵架。我问你,最近你那个堂妹风头盛的很,怎么回事啊?”
唐黛笑了笑说:“嫁过去能在霍家有个地位。”
“你前二婶的手笔?”纪铭臣反问。
“前二婶”这个称呼把唐黛给逗笑了,她点点头。
纪铭臣哼道:“依我看啊,你就应该给你二叔找个新二婶,免得她总是兴风作浪的。”
唐黛却不以为然地说:“你这个办法虽好,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对她是没用的。”
纪铭臣明白她的意思,他站起身说:“得,我不操这份心了,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先走了啊!”
唐黛知道,纪铭臣现在心里肯定苦死了,左手右手都是肉,肯定要痛一边的。
她知道廖清竹的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