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里魔蛟”齐大千一愣,任通天用得着自己的时候称呼自己为齐帮主,如今见自己势单力薄,就叫自己大千,齐大千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嘎声说道:“任老哥教训的对。“
顿了顿,随后冲着欧阳武说道:”晚辈无意冒犯,还请前辈莫要计较。”
俗话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如今的齐大千是亲身体会到了。
“活阎王”任通天呵呵一笑,拍了拍齐大千的肩膀,说道:“都是自己人,老前辈胸怀若谷,又岂会与你计较,是吧,前辈?”
“那是。”欧阳武缓缓的说道:“老夫只是叫他住手,杀一些毫无抵抗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齐大千生性冲动,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情绪激动的说道:“你知道吗,两天前在黄河渡口,咱们黄河帮七百余人遭到朝廷的暗算,经此一役,逃出来的仅仅只有九人”
“刚才又死了三位兄弟,黄河帮只有六人了。”齐大千右边的汉子满脸悲伤的截口说道,眼角有泪珠在悄无声息的滑落。
谁说男儿只流血不流泪?
这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铁骨汉子也会流泪,只是他们流泪的时候,一般很少人看到而已。
齐大千胸口起伏不定,使劲的喘了几口气,情绪依旧十分激动,接着说道:“一下子死了七百多人,黄河渡口都被血水染红了,血流成河,真的是血流成河啊。“说到此处,齐大千微微闭目,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言语中夹杂着一股浓浓的悲意。
在场的人默不作声,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过了片刻,齐大千陡然睁开双眼,满脸狰狞的说道:”兄弟们的尸体在河里漂浮,我连给他们收尸都不能,当时我就暗暗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如今我杀他们这点人,算得了什么?你们说,这算得了什么?”
最后那一句话,齐大千几乎是吼出来的。
欧阳武无言以对,刀无垢等人也没有说话,沉默,沉默的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沉默的让人感觉到窒息,似乎黑夜中有厉鬼在靠近,恐怖的让人不敢作声。
半晌后!
欧阳文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江湖上的是非对错,有时候很难分的清,开口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老弟,咱们走。”
“活阎王”任通天急了,急忙说道:“前辈,好好的说什么走。”
“太行二圣”为人亦正亦邪,行事全凭个人喜好,向来我行我素,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任性,他们认为对的就去做,他们认为错的就不会做。
欧阳文玩味的说道:“怎么?难道你要强行留下老夫?”
任通天讪讪的笑道:“晚辈岂敢。”
“谅你也不敢。”欧阳武冷声说道:“大哥,走。”
话音未绝,两人各展身形,几个起落,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任通天见救了齐大千一群饭桶,反而走了两位顶尖高手,心中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心头怒气升腾,恼羞成怒的冲着齐大千说道:“现在人走了,好啦,你还愣着做什么,杀呀,杀,你去把他们杀光。”
“浪里魔蛟”齐大千牛脾气上涌,怒道:“照任老哥的话,难道是我逼走他们的?”
任通天微微一愣神,心想,“太行二圣”已走,若是把齐大千也挤兑走了,实在是不划算,一念及此,任通天打了个哈哈,笑道:“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人向来自视甚高,自然不会是齐老弟逼走的。”
言语一顿,任通天眨了眨眼睛,说道:“把这些狗贼的头全剁了,赶明儿给乐豪杰他们送过去,也好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任老哥所言正合我心意。”齐大千满脸煞气的说道。
“火雷王”祝炎看着昏迷不醒的马云浩,担忧的说道:“若是把这家伙也剁了,到时候只怕会引来马逸风与咱们作对。”
齐大千冷哼一声,不以为意的说道:“有任老哥在,马逸风又算得了什么。”
祝炎看了眼齐大千,说道:“马逸风是算不得什么,但是他结拜大哥司马仁义却不是好惹的。”
任通天沉吟片刻,笑道:“有刀贤弟在此,何惧他司马仁义,若是刀贤弟能请令师出山,咱们取他们首级如探囊取物,是吧,刀贤弟?”
刀无垢说道:“家师素来不喜江湖仇杀,我也不想让他老人家卷入江湖恩怨之中。”
“那倒是遗憾。”任通天说着,心中划过一道闪电,弄醒马云浩。
马云浩嘤咛一声,睁开双眼见四周没一个自己人,全是任通天的人,心中一突,颤声说道:“任前辈,你大人大量,饶我一回,晚辈感激不尽。”
任通天“切”了一声,讥笑道:“你这孬种,骨头怎么这般软。”
马云浩一心想要活命,哪里还顾什么脸面,讨好道:“纵然是铁打的骨头,在任前辈的跟前,只怕也会软下来。”
任通天放声大笑,说道:“你这话到是中听,想活命吗?”
“想,想。”马云浩想也不想的点头说道。
“好,老夫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得住。”任通天似笑非笑的说道。
“请任前辈明言,只要晚辈办的到,上刀山,下火海,晚辈绝不皱下眉头。”马云浩看到了活命的希望,开始吹起了大气。
“就你这怂样还上刀山、下火海,莫要笑掉老夫大牙了。”任通天讥讽道:“你找上乐豪杰,将咱们之中的奸细打听出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