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寒这两日并没有受刑,内伤稍有恢复,经脉中也汇聚了一些气劲。守卫都被慕容雪引开,想要溜出去,并不算难。
慕容雪目送他的背影缓缓沉入夜幕,心中又轻松又失落。今日一别,再无相见之期。想到这里,慕容雪忍不住再次泪流满面。
十几个守卫呼啸来去,回到牢房门口,道:“慕容小姐,属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呃、你……”
那武士借着火光,看到慕容雪满脸泪痕,不由得大惊。他心中生疑,忍不住探头往牢房中一看。只看了一眼,他就大惊失色,惶急道:“不好!人犯跑了!”
整个上官府中顿时沸腾起来,所有人立刻开始出府搜捕。另有人匆匆去向上官炎禀报。
慕容雪被那几个武士留在牢房前,不得离去。他们倒不敢伤害慕容雪,只是江小寒逃跑,慕容雪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些武士实在不敢放她离开。
过不多时,上官炎带着一身酒气,匆匆赶到。
此刻不算太晚,上官炎正喝到兴头上,陡然听闻江小寒不见了,勃然大怒。他丢下一桌人,拍马而回。
来到牢房门口,看到长身而立的慕容雪,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江小寒内伤未愈,身中蛊毒,手脚都用牛皮绳捆着。没有人帮他,是绝不可能逃得了的。
手下武士苦着脸,道:“公子,我们一直都在这儿守着……”
上官炎怒火冲冲,反手就甩了那人一个耳光,接着一把扭住慕容雪的胳膊,厉声道:“跟我来!”
慕容雪吃痛,尖叫道:“你放开我!”
上官炎不理,拉着她一路进了自己的书房,重重将房门关上。外面的守卫心惊肉跳,都远远避开,以免上官炎的怒火,烧到自己头上。
进了屋,上官炎才放开了慕容雪,冷声问道:“是你放走了他?”
慕容雪冷笑道:“他只不过是枫叶中一个不起眼的杀手。你想要报仇,怎么不去追查枫叶的首领?你以为杀了他,就算报仇了么?可笑!”
上官炎怒道:“那是你的杀父仇人!”
“江小寒那点武功,根本不是我爹的对手!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自欺欺人。我却不会被利益蒙住双眼!”
上官炎气极,猛一挥手,“啪”地一声,慕容雪白皙的脸颊上,登时冒出五个指印。
“不要脸的贱人!”
慕容雪手捂脸颊,嗔怒道:“你凭什么打我?”
上官炎气极:“凭什么?就凭你是我三媒六证,下过婚书的妻子!哼,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跟诸葛铭勾勾搭搭也就罢了,居然还跟江小寒纠缠不清?”
慕容雪气道:“妻子?你可曾当我是你的妻子?”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上官炎一抓她的手腕,往回一带,怒道:“你上哪儿去!”
慕容雪身子一歪,挥掌向上官炎胸口拍过来。上官炎眉头一挑,冷笑道:“居然还学会动手了?跟哪个奸夫学的?”
他手腕一翻,捉住慕容雪的手掌,猛地一扯。慕容雪那点微末功夫,哪比得过上官炎?登时被他摔倒在地。
上官炎看了一眼慕容雪玲珑窈窕的身段,不由得腹中冒火。他将衣袍一脱,合身扑上,死死压住慕容雪,伸手就去剥慕容雪的衣裙。
慕容雪不住挣扎,嘶声大喊:“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上官炎满脸涨红,兴奋道:“臭贱人,尽管喊吧!你的那点丑事,谁不知道?你被那么多男人玩过了,怎么不让我玩玩儿?哼,你老子死了,我看还有谁护着你!”
他撕开慕容雪外衣,露出白嫩的肌肤,顿时血涌入脑,愈加疯狂。激动之余,却没有注意到房门已然被人推开。
慕容雪不住挣扎,忽然双目一瞪,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上官炎一愣,猛然回头,眼前忽然一黑。江小寒手举一樽花瓯,猛然朝上官炎头顶砸了下来,上官炎双眼一瞪,全无防备,顿时晕死过去。
慕容雪用力推开上官炎,慌忙穿好衣服。方才那一击,江小寒用力过猛,左腿往地上一撑,牵动断骨之痛,登时摇摇晃晃,伸手扶住了桌子,才没有倒下。
慕容雪才下定决心与江小寒诀别,想不到这么快又见到了他,心中气苦,泣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江小寒喘了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取下挂在墙上的长剑。这是一柄书生长剑,并不名贵。但要杀人,却是绰绰有余。
慕容雪急道:“你还想杀人?”
江小寒目视上官炎,冷冷地道:“此人该杀!”
慕容雪怒道:“你除了会杀人,还会什么?你走吧!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江小寒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慢慢软化,手中长剑也缓缓垂了下去。慕容雪暗暗松了口气,却见江小寒目光猛地一闪,手中长剑挥动。
剑芒掠到上官炎下体,在胯间猛地一割,顿时鲜血涌出。上官炎被剧痛惊醒,捂着裆下,嘶声嚎叫。
江小寒倒回剑柄,猛地在他脑后一撞,又将他打晕过去。
慕容雪气急:“你做什么!”
江小寒也不答话,一把抓住她的手,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慕容雪被他牵着,心中忽然安宁下来。从前无数次被他所救,都是这样的感觉,似乎只要有江小寒在身边,就不会再有危险了。
上官府的武士知道上官炎的脾性,没有一个敢靠近书房。江小寒和慕容雪大摇大摆地绕到院墙边翻越而出。
一直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