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板砖从正在群殴黄文斌的李二狗等人头顶飞掠而过,发出一声锐啸,然后直直朝着急速行驶中的越野车怒砸而去。
“嘭……”
下一秒,伴随着一声闷响,越野车的车尾挡风玻璃已经被板砖砸中,蜘蛛网一般的裂痕顺便扩散开来,紧接着,挡风玻璃寸寸碎裂,玻璃星子四溢开来,在阳光下,好不绚烂。
一块板砖能飞跃五六十步,而且精准无比地砸中车尾,最要紧的是竟然还把挡风玻璃都给砸碎了,寒心看似不轻不重的投掷所蕴含的力量足够让在场所有人惊骇。
抱头蜷缩在地的黄文斌自然是无缘看到这一幕的,但李二狗等一众人却看了个真真切切,一时之间,李二狗等人看寒心的眼神就变了,尤其是李二狗,崇尚热血的他,此时看寒心的眼神异常狂热,就如同小太监苦苦追寻了十几年终于寻回了流落民间的皇子一般兴奋。
至于那辆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越野车在被寒心掷出的板砖砸中后则直接就一个急刹车停下了,司机是一个胆小如鼠的男人,潜意识里,他还以为是撞到了什么,急忙跌跌撞撞地滚下车,不过,当他搞清楚状况后,他就吓坏了,尤其是看到五六十步开外的寒心此时正冲着他傻笑的时候,他就仿佛见了鬼似的,不由分说,如老鼠一般瞬间缩回驾驶室。
“老……老板……是……是那小子用板砖砸……砸……砸……”
爬上车后,司机用力将车门摔上,唯恐寒心冲上来暴打他一般,因为心悸,司机说起话来如结巴一般,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怎么也无法表达清楚。
“我看到了!”坐在副驾驶室的男人微微皱着眉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他的额头发亮,似有星星点点的冷汗。
“咱们走!哼!”透过后视镜看到五六十步开外的寒心似又要弯腰捡板砖,男人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语气阴冷得可怕。
“轰隆隆……”司机用力一脚将油门轰到极致,呼啸而出。
“嘭!”
不过,越野车并没有跑出多久,又一块板砖飞掠而来,准度高的离谱,直接从失去了挡风玻璃保护的车尾砸进车内,要不是副驾驶室那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躲得快,脑袋瓜子估计都开瓢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够狼狈的了,鼻梁上架着的高大上金丝眼镜不小心掉落在方向盘上,被仓促的司机一巴掌拍得粉碎。
“啊……”
车上的四个四个大男人见状,齐声发出一声惨叫。
“快……快走……”见板砖直接掉在自己的脚下,西装革履的男人再也没了之前的沉稳,方寸大乱,如见了鬼一般。
“嘭……”
又是一声闷响,又一块板怒砸而来,但并没有砸中越野车火车车上的人,而是直接落在了车顶,如擂鼓一般的闷响声吓得西装革履的男人急忙狼狈趴倒,至于那位说话结结巴巴、手忙脚乱的司机,双腿不停地打颤,直接就吓尿了……
“唉,距离实在太远了,准度不够高呢,可惜!”慵懒地坐在一块板砖上继续吞吐云雾,寒心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句。
“心哥,您这也太牛了吧?板砖当子弹呢?”
李二狗等众人将黄文斌拖到寒心的面前,然后奉若神明地称赞着。
李二狗小学没毕业就到工地上板砖,干的是体力活,力气就是他的饭碗,而其他几个工人也都一样,全都是五大三粗的肌肉男,这要是和常年坐在办公室的白领男对战,李二狗等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一打三,而且还能轻轻松松获胜。
但是,和寒心一比,李二狗等人就觉得自己的蛮力连给寒心提鞋都不配。
且不说抡着板砖砸出五六十步开外李二狗等人未必做得到,单单就是寒心那轻描淡写的动作以及轻易击中车尾的手段就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
“心哥,您是练过的吧?”
“这力气也太大了,心哥,您是超人吗?”
暗暗将掌心中那无形无状的真气收回体内丹田中,寒心淡淡一笑,说:“我能说这是如有神助吗?那些混蛋以为开辆越野车就了不得了,在咱们村横冲直撞的,估计是惹了天神的众怒,嘿嘿……”
“……”对于寒心的解释,李二狗等人除了满脸黑线外就只剩下哑口无言了。
末了,李二狗一脚揣在黄文斌的身上,直接将黄文斌踢到寒心的脚下,然后问寒心,说:“心哥,姓黄的该怎么处理?”
“心哥……救命啊……心爷……救我……我还不想死……呕……”
被李二狗等人结结实实地群殴了一顿,加上呕吐不止,此时的黄文斌早没了半点男人的形象,就如同刚掉进水里又被李二狗等人捞起来的落水狗一般。
呼救求饶的同时,他急忙作势就要抱住寒心的腿。
“死开!别脏了心哥的裤子!”寒心作势就要送黄文斌一脚,不过眼疾手快的李二狗却已经发威了,一脚踩在黄文斌的后背上,直接将黄文斌踩踏得上气不接下气,好险没有背过气去。
“黄文斌,之前是你先对付我的,你觉得我凭什么会救你?”
冲着趴在地上的黄文斌淡淡一笑,寒心用不温不火的语气说:“你以为我是以德报怨的大善人?又或者说你以为我好欺负?”
“不……不……之前是我狗眼不识泰山,冲撞到了心哥……我现在已经知道错了……”
黄文斌哭喊着说:“心哥,我之前一回到青城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