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美男沐浴,不开心。
宫小白蹲在浴室门外,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托着下巴,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望着里面晃来晃去的影子。
她摸了摸鼻子,有点热。
脑海中不由浮现这样一幅画面:年轻健硕的男人全身赤裸,站在花洒下,淅淅沥沥的水珠从头顶倾泻而下,颗颗晶莹的,剔透的水珠落在白皙的皮肤上,顺着柔美的线条往下滑,没入不可描述的区域。
啊啊啊啊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宫小白,你够了
宫小白呼呼两下,捂住脸。
半晌,又按捺不住好奇心,悄mī_mī从张开的指缝中往外看,眼前的人影还在晃动。
隔着一层磨砂玻璃的人影虽然很模糊,依稀还是能辨出他伸手,弯腰,搓身等动作。
比如,她能看到他抬手在盥洗台上拿了一瓶沐浴液还是洗发液之类的东西,倒在手上,往身上抹哦,原来是沐浴液
宫邪一转身,狠狠愣住了,发现那个小身影还没离开,不仅没离开,还蹲在了门边。
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把沐浴液放回原处,“宫小白,你出去。”
宫小白:“我本来也没进来啊。”
宫邪眼睛闭了闭,水花浇了满脸,“我的意思是,从我房间里出去”
“我在这儿又不碍事。”宫小白仍然蹲在那,声音里透着点小无聊,“你慢慢洗,不着急。”
宫邪脸黑了黑,胡乱搓着身上的沐浴液,搓起了大朵大朵白色的泡沫,水汽熏腾着,全身发热。
小女孩就在外面,扒着门框往里看,隔着磨砂玻璃门,什么都看不见。
想是这样想,可他还是感觉那道目光像是能穿透玻璃门,看见他,光裸的身体
操再想就要硬了。
宫邪粗鲁地搓洗了几下,掰开了冷水管,温温热热的水转为冰凉,浇在他身上,将还未升腾而起的情欲浇灭。
小丫头就是来折磨他的
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宫邪随手拿起衣架上的睡袍,想了想,扔下睡袍,换成了宽松的长袖衫,长裤。
穿整齐了,他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便拉开了门。
袅袅水汽从浴室里扑出来,带着热气,同时,外面的凉气涌进去,吹散燥热。
门外空空如也,偷窥的小丫头不见了。
宫邪踢掉脚上的凉拖,换上黑色的布拖鞋,往外走。
卧室里,大床上,新换上的深蓝色春秋被里,拱起了一个小鼓包,显示里面躺了个家伙。
宫小白头蒙在被子里,眼睛闭上,刚才在浴室外,听到他在里面细细簌簌地穿衣服,她当机立断,钻进了他的被窝。
宫邪抱臂,看着那个躲在被子里,像是陷入沉睡的小家伙。
“宫小白。”
不答应。
他再喊,“宫小白”
还是没人答应。
宫邪呵出一口气,弯身把被子揭开。
小女孩趴在床上,脑袋枕着一个枕头,怀里还抱着一个。
穿着淡粉色的睡裙,下摆蹭到了大腿部位,露出一双纤细笔直的腿,腿下是深蓝的床单,她像一尾被卷上海滩的小美人鱼,睡着的模样又像等待王子亲吻的公主。
宫邪微微一愣,抄起沙发靠上的毛巾,擦头发,“宫小白,别装了,你的脚丫子动了。”
说罢她的脚丫子真的动了一下。
宫邪嗤笑。
其实在他说这句话之前,她的脚丫子根本没动。人都有这样的惯性,当你指出她伪装的某一点,为了掩饰,她会做出下意识的动作。
眼下就是。
在他说完那句话,宫小白的脚丫子就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露馅了,装不下去了,宫小白睁开眼,翻身侧躺看着站在床边的他。
“你洗完了啊”
“嗯。”
宫邪的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别过脸不去看她,“回自己房间睡去。”
他晓得她打的什么主意。
不行。
至少现在不行。
她还太小,下不了手,撩到最后,受罪的是他,不划算。况且,眼前这双水润的眸子太清澈,一丝杂质都没有,她还不懂有些事的后果是什么。
宫小白像煎豆腐一样,翻个面儿,把自己放平了,“不回去,我今晚睡这儿。”
“我抱你回去。”不容置喙,宫邪弯腰准备抱她。
“不行”宫小白态度坚决地抱住被子,眼珠子一转就说,“我长在了床上,你抱不起来。”
宫邪哼笑一下,看出她这是开始耍赖了。
二话不说,直接弯腰将宫小白抱起来,他语气正经,“别闹了,我明早要去公司。”
宫小白搂住他脖子,收敛起玩闹的神色,“可是明天周六诶。”
反应过来就晓得自己的话有多傻了。
他是集团大老板,周末于他而言,跟工作日没区别。
宫小白话锋一转,说,“你明天去公司,那我一天都见不到你了”
“是这样。”宫邪脚步一顿。
“那今晚就一起睡吧。”宫小白趁机提,顺便撒娇,轻轻摇晃他的脖子,“好不好好不好啊。我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你都不能顺着我点吗”
好半晌,宫邪觑着怀里小姑娘期盼的神色,艰难吐出一个字,“好。”
转身折回去,宫邪把她放床上,“被子盖上。”
“恩恩。”得偿所愿的小女孩特别听话,躺在床上,往里挪了挪,给他留出一大半位置,抓起被子,盖盖好,手在被子外拍了拍。
宫邪哭笑不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