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宽甸么?”
“有事进来说。”
齐天对那卫士吩咐道。
只是,那卫士并不退出去,而是仍旧拱手抱拳。
见此,阎崇和侯天正互看一眼,不明所以。
这时,齐天忽然双眼微眯,冷声问:“宽甸出事了?”
“小的不知,只是那蓝河蛟,正跪在门口,怎么叫他都不起来。”
“两位老哥,老弟先失陪了。”
话音未落,齐天已然起身走了出去。
看着出去的齐天,阎崇和侯天正,再次互看一眼,接着也跟了出去。
尚未走到门口,张胜便迎上来,沉声说:“宽甸出事了。”
齐天没有理会,径直走向门口。
对此,张胜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很快,门口的蓝河蛟发现齐天靠近,抱拳恭敬地说:“将军,末将该死,请赐……”
不等把话说完,反被来到近前的齐天,猛然飞起一脚,径直踹中肩膀,身子倒飞出两丈有余。
刹那间,紧随而至的阎崇和侯天正,立时吓的一惊,继而不敢再说话。
面对齐天手段的张胜,仍旧面色如常。
只是,身子落地翻滚两圈的蓝河蛟,吐出一口鲜血,继而强撑着起身,忍痛抱拳道:“蓝、蓝河蛟办事不利,还、还请责罚。”
“办事不利?当初怎么和你说的?”
“如果不是看在杜立三的面子上,保险队岂能容下他们!”
齐天话音稍落,强撑着起身的蓝河蛟,突然脚下一软,当即跌坐在地。
“为了一时利益,蓝河蛟该死,请队长成全!”
蓝河蛟再次撑着一口气,沉声祈求道。
“成全?你一个人,能把这件事担下来吗?”
当初齐天就不喜欢穆云天、云狐还有獾子,亦如当初蝮蛇发现情况,没有按照侯米尔所说,结果导致现在出事了。
话音稍落,张胜已然走到蓝河蛟的身边,沉声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几在同时,薛兆也因为门口的吵闹声,走出来查看情况,却发现齐天大怒,蓝河蛟嘴角流血。
很快,当蓝河蛟说至一半,黑子和崔三,已经召集一百个兄弟,原地待命。
少顷,张胜将得知的情况,告知齐天。
“崔三骑上翻羽,去吉安、振安,告知云中鹤和侯米尔,各带二十人互为犄角,直奔岫岩。”
“胜哥和黑子,带上五十人,绕道海城,由侧翼以扇形,直奔岫岩。”
“切记,你们只有十个时辰。”
“是。”张胜、黑子、崔三,以及原地待命的一百人。
很快,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孙占魁便将马匹准备好,众人相继翻身上马,直奔城门。
“岫岩?蝮蛇出事了?”
侯天正疑惑地问。
“暂时没有危险,不过三个时辰之后,就难说了。”
话毕,齐天看向两人,抱拳道:“劳烦两位,帮忙照看保险队。”
“老薛,咱们走。”
话毕,带领余下五十人,翻身上马而离去。
薛兆不明白,为什么还要带上他,于是无奈之下也跟着上马。
看着离去的齐天,阎崇忽然说:“听说那蝮蛇,以前也是土匪,咋会这样?”
侯天正摇了摇头,继而说:“蝮蛇是保险队的二当家,各方面实力稍逊齐天,既然那边出事,只能说明对方太强。”
“再说,通化有薛魁,怀仁还有舒穆,再加上吉安和振安……”
话音至此,看向阎崇,疑惑地问:“我说阎大人,你在兴京府,就不知道那边的动静么?”
“最近半年,确实有两伙匪徒,打着保险队的旗号,肆意扩招。”
“那些人,好像匪首叫穆云天、云狐啥的,再说他们都是齐天的人,我以为是齐天让做的,也就没有过多理会。”
阎崇解释道。
“咱们不知道真.相,还是不要乱猜的好。”
话毕,两人走回保险队。
……
……
穆云天、獾子反了。
本不想与齐天为敌的云狐,反被穆云天、獾子两人要挟,无奈之下也反了。
最初,确实想着为齐天,吸收新鲜血液。
可是,随着海城周边,土匪胡子越来越多,以及胡子们对两人的教唆,便相继生了二心。
面对那些不想被收编的胡子,毫不留情的挥下屠刀。
关于收编的事,蝮蛇一直持观望态度,遵从保险队的宗旨。
说来也怪,自从与齐天一别之后,蝮蛇派出去的人,竟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甚至,穆云天、獾子等匪首,竟然时不时的帮助贫苦百姓,散发在齐天领导下的保险队风格。
殊不知,这些都是假象,为了蒙骗蝮蛇的耳目。
当穆云天、獾子生二心开始,便想着提防齐天与蝮蛇,再加上三人守在凤凰,东面就是宽甸。
按照他们的套路,自然是挑熟人下手,才能事半功倍。
至于吉安的云中鹤,怀仁、新宾的舒穆,至少不会动舒穆——
不仅阎崇在兴京府,一旦怀仁出事,远在通化的薛魁必然知道。
那么,则会挑最难啃的岫岩,一旦拿下蝮蛇,庄河的千军杀、振安的侯米尔、吉安的云中鹤,都将成为囊中之物。
一场来自内部的争斗,就这样悄然拉开大幕。
……
数十匹,四蹄翻飞的骏马,飞驰在官道上。
不消一个半时辰,齐天一行便抵达通化,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