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愈展辰似乎也觉得棘手，战谦言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他甚至开始后悔。
为什么当初没有不顾一切的把她的病毒过到自己身上。
哪怕她会恨他，哪怕她再怎么抗拒。
也好过现在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变成现在的样子。
记忆流失，其实一点都不比病毒好。
“不管怎么说，至少把命留下了。
你难道没听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吗？”
愈展辰拍拍战谦言的肩膀，示意他想开点。
只要不死，以他的能力，就算短时间内想不到解决办法，以后也总会有办法的。
战谦言抿了一下唇，眸色暗沉。
拨了一个电话，淡漠的声音里透着冷意，“他现在怎么样了？”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
他眼神里露出森然杀伐的气息，身上的气势也陡然冰寒起来。
“既然疯了，自然是要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好，麻烦局长了。”
看着战谦言挂断电话，愈展辰眨眨眼，“王智疯了？”
“一个把活体实验的过程当成享受的人，哪有那么容易疯？”
战谦言嘴角勾勒出森厉的弧度，幽沉的眸子蓦的冷锐阴寒起来。
他既然愿意装疯，那就让他在精神病院疯下去。
他会让他明白，并不是疯了他就能放过他！
“啧，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作为从来没在战谦言这里占到过任何便宜的人，愈展辰同情的摇摇头，眼底却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精神病院是那么好进的吗？
进去了是那么容易出来的吗？
简直不要太天真！
“你把数据留一下，别让任何人看到。
等有结果了告诉我一声。”
处理王智并不能让战谦言开心起来。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表情看起来没那么沉重，准备出门时嘴角已经勾起了温润的弧度。
开门后，战谦言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愈展辰。
愈展辰正想起身跟着他出去，见状疑惑的眨眨眼。
“你留在这里，就别见漫漫了。等我们走了你再出来。”
“为什么！？”
愈展辰瞪大眼。
“漫漫有读心术。”
战谦言脸色微沉，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愈展辰脑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卧槽”。
他这是怕言漫漫从他的心理活动知道自己的情况。
可他自己不是也知道吗？
怎么就这么肯定漫漫不会从他那里知道什么？
不管心里有多不服气，愈展辰还是坐回了椅子上，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着。
把所有需要的东西全部洗出来后，直接侵入电脑系统把所有数据全部毁了。
——
帝都警察局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双手戴着手铐，两只脚上也带着沉重的镣铐，被人从监狱里推出来。
走的急了，他踉跄一下险些摔倒，干脆发脾气坐在地上。
不等狱警来踢他起来。
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嘻嘻哈哈的弯腰趴在地上，抱着镣铐上的粗链子啃了起来。
仿佛在吃什么美味一般，不一会儿地上就流了一滩口水。
“起来！”
其中一个狱警眉头一皱，弯腰抓着他的一条手臂把人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