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真的忌惮战心宗,先前就不会出手,既然已经出手,又怎么可能怕了他战心宗。这老头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连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
就这样的智商,居然能活到这么大岁数,倒也是难得啊。
“有一件事恐怕你还不知道,如今的战心宗宗主,乃是老夫独子,他能登上宗主之位,也是多亏了老夫鼎力相助。老夫若是死在你的手里,他绝不会善罢甘休,就算拼至战心宗最后一人,也必会替老夫讨回公道。”看到顾风华眼中的轻蔑,滕宏图却也没有生气,而是有恃无恐的说道。
“什么,战心宗宗主是他儿子,这怎么可能!”刚才顾风华一开口,那些云川宗弟子就马上意识到,自己只顾着担心宗主大人的安危,却忘了滕宏图这个宗门大敌,又马上齐齐扭头望来,这时听到滕宏图的话都是大吃一惊。
战心宗恶名远扬,旁人自然少不了议论,对战心宗宗主的身世,外界也是众说纷纭。最广为人知的是,此任战心宗宗主的母亲,便是上任宗主的独生爱女。不过,对这个唯一的外孙,战心宗上任宗主却并无半点好感,甚至深以为耻。
原因很简单,他那独生爱女尚未婚配便与人有染珠胎暗结,被人察觉的时候早就大了肚子。无极圣天虽然男女之防不是太严,但这种事也一样的辱没门风,让上任宗主丢尽了脸面。雷霆震怒之下,他严刑拷打,连杀了数十名可能与宝贝女儿有染的宗门弟子,却始终没查出谁是始作俑者。
这件事,也成为战心宗的一桩无头公案。
上任宗主虽然将这个外孙视为生平奇耻,但偏偏这个外孙天资过人,一身修为远胜其他同龄弟子,而且几次宗门遇险,都是他力挽狂澜,救宗门于生死存亡之际,所以临终时还是将宗主之位传到了他的手中。
在他继任宗主之后,战心宗当然再也没人敢议论他的身世,但灵极域这么大,他总不可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他的身世之谜还是越传越广,还被那些有仇的宗门当作笑料故意编排——打是打不过了,口头上泼泼脏水,好歹也能出口恶气不是吗?
有人说,战心宗宗主的父亲,其实是一个伙夫,因为身份太过卑微,又生得面目丑陋,所以才没被宗主大人怀疑到头上;也有人说,他父亲不是伙夫,而是一个面目丑陋的马夫;还有人说,既不是伙夫,也不是马夫,而一个面目丑陋的挑夫;还有人说,即不是伙夫也是不是马夫更不是挑夫,而是一个面目丑陋的纤夫……不管什么夫,特点都是一样的:身份卑微,面目丑陋。
更有离谱的,说她母亲是在游历途中喜欢上了某家宗门的年轻俊杰,被别人迷得团团乱转,却运气不好遇人不淑,被人始乱终弃,为了报复别人,竟然自暴自弃,与一路边乞丐……
“不对啊,我明明听人说战心宗宗主他爹是个伙夫来的,生得奇丑无比。”
“不对,是个马夫,不过奇丑无比倒是真的。”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听说是个挑夫,也是奇丑无比。”
“错了错了,明明是就是个纤夫,还是奇无比。”
“不,不,你们全错了,他爹是乞丐,奇丑无比的乞丐。当年,他娘外出游历……”云川宗弟子当然也听说过战心宗宗主的身世之谜,还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时常议论,这时忍不住纷纷开口,七嘴八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