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颜来到了悠丝的床边,看着她婴孩般的柔嫩肌肤,她一直很可怜这个美丽的傻女人,她为了一个眼神都能等待千年,这是多么伟大,又是多么愚傻的女人啊!
汐颜正在感慨之际,发现她醒了,“你醒了!|
悠丝睁着大大的紫眼睛看着汐颜,像只小兔子般无辜又无措,“你是谁?”她说的还是西缅国语。
汐颜把手中的药丸放下,不得不也用西缅国语,回答她:“我叫汐儿,你叫悠丝,你是我的姐姐。而我从今以后就是你的妹妹。”
“悠丝?可是我为什么没有印象啊……”悠丝转着大眼睛,好像在努力回想着……
“别想了,会头痛的。你不小心受了一个伤,所以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不过没关系,从现在开始迎接新的生活,你的记忆从这一刻记起,把这当成新的出发点,起步点,好不好?”
悠丝满眼新人地点头。
这时春归端着药碗进来,“姑娘。”
“春归,帮我喂悠丝喝下这碗药……”
“哎……”
悠丝喝完春归手中的药,再次睡下。
春归和汐颜一起出舱,“姑娘,这个女子是谁啊?”
春归原不是一个多嘴之人,但是她的确很不解,这个美丽但是感觉很遥远的女子,到底从哪里来的
汐颜柔声说:“春归,你只要记得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需要关怀,需要帮助,就这么多就好了,至于她是谁,一点都不重要。”
“姑娘……对待坏人的办法就是让她失忆吗?”
汐颜笑笑,看着她,“对待痛苦的可怜人,也许只能先用这个办法了!春归,把她当成自己人,不要有戒备心,她现在很需要我们。”
“是。我知道了!”
“去船头吹吹风……”
七月的天,他们在这片蓝海徜徉,的确是件很美的事情,只是汐颜心有要事,无法畅怀。
?……
一直在船舱上瞎逛游的夙缘,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从扶劫的门前闪开,轻声跑到船头,大口的呼着气,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他们在说什么?扶劫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个一夜之间成熟的阿伏,又是受了什么刺激?太他娘的混乱了!
他们到底在说啥?
“扶劫,”汐颜忽然从旁边出来,叫了他一声。“在干嘛?”
扶劫吓了一跳,连忙跑到汐颜跟前,攥住汐颜的手臂,说:“花儿啊,你去我家住吧,好不好?”
汐颜打开他的手,“夙缘,我这次回来不是为了玩的,是帮扶劫养病,他的病我到现在还无从入手,根本不知道何时才能痊愈,哪有闲心去你家里玩呢!”
“花儿,你不知道……”夙缘差点说出刚刚自己听到的话,和看到的那一幕,明明扶劫现在就是好好的,根本不是平常看到的那样,死气沉沉的一面,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还有那阿伏,他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汐颜看着他,不解道,“我不知道什么啊?”
“没什么。”夙缘决定现在先不告诉汐颜,他要看看那些人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如果现在告诉汐颜的话,她再过去,看到也许又是扶劫昏睡的一面,还会说自己瞎说了。
晚风撩起汐颜的发丝,她柔和绝美的脸颊,在满天红霞的映衬下,让人只觉触不可及。
夙缘呆呆地看着她,完全沦陷了,“花儿,你好美啊!”
站在一旁的春归噗得笑了,“夙少爷啊,你说了好多遍了!”
“哦,是吗?”
“对啊!快擦擦你的口水……”
夙缘真的去擦了一下嘴角,“我真的觉得花儿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了!为什么可以这么让人喜欢呢?我发誓谁要是敢伤害你的话,我已经要杀了他!”
“别杀不杀的,你看我们一起乘船出去的,这三四个月,咱们经历了那么多生死未卜的事,还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你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娶个媳妇儿,让你娘开心开心!”
夙缘噘嘴,“你不愿意嫁给我,我还能娶谁?”
“人啊,不能一棵树上吊死不是?”
“那你不还是一棵树上吊死,心里只有那个自大的太子!”
“夙少爷,你不能这么说太子殿下,”春归忙止住她,这个时候她都很少在汐颜跟前再去提褚冽,怕她伤心。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他已经娶了太子妃,而且我妹为了他也追去了京城,都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呢?再说了,你这在山上生死未卜的,他竟然跑了,而且你好不容易出来,他也不来看看你,花儿,你爱上这样一个人,觉得值得吗?”
汐颜眼神平淡,什么话都没有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看得人无比难受。
春归见汐颜如此,就想止住夙缘,别再惹她家姑娘伤心了,“夙少爷,别再说了!”
夙缘说:“我也知道在背后说人家不好,可是我是怕花儿把心托付给了一个完全不值得的人身上!”
汐颜淡淡说:“夙缘,你不会懂的。看到悠丝吗?她也是为爱才变成那个样子!不是说变成那样不好,而是不后悔。你知道吗?在认识你们之前,我的生活,步步维艰,几乎身边都是陷阱和诡计,可是我也很幸运,那时候刚好有褚冽出现,是他帮了我。他性子本就冷冽,我一度摸不清他的心思,但是他虽不爱言语,却用实际行动,帮我解决了身边的每一处危机。所以,有时候爱,不是感激,是他来得刚刚好,在我撑得最累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