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拂手,如同拨开了一层云雾,射来的一枝羽箭,穿透了云雾,从指缝间擦入,在即将脱出的一刻,被紧紧的夹住。随着手臂游出,手掌印在了一名黄巾军士兵的胸膛处,羽箭钉在了布甲上头,只陷进去了一寸。
那黄巾军士兵飞了出去,口中喷吐出鲜血来,落地的时候,已经没有气息了。原本他是不会死的,但是在被击飞的那一刻,印在他胸膛上的那只手掌,握住了箭杆,将其用力的再往前一刺,便嵌进了胸膛里头。
天空中的大戟落下,在即将落在地面的一刻,另一只手稳稳的接住。戟锋跌宕开一道乌光,朝着那些逼近过来的黄巾军士兵横扫过去,有些血光顿时闪现出来,还有些人影,狼狈的后退。
“一个不留。”战锋冷冷的说道,战靴下头,是被血液浸透变成了红色泥土的地面。
“是!”正在混战当中的士兵们齐声应合,眼中的凶光更盛。
戟杆往后一突,击在了一名正准备偷袭着的黄巾军士兵胸口,骨骼的脆响顿时出现,这名黄巾军士兵的胸口处直接被打得塌陷了下去。
“嗯?”发出一声轻咦声,战锋不是为这偷袭的黄巾军士兵感觉到奇怪,被这样子偷袭,他已经经历过没有一百,也有个八十次了。在战场上头,只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才能够活下来,尤其是像他这样子,带头冲锋,身边尽是敌人的情况下头。
他在奇怪,奇怪的是天空中盘旋的那只鸽子,如果没有预料错的话,这只鸽子应该是信鸽。至于找谁?如果没有在自己的头顶上一直盘旋的话,那么战锋还可能以为它是来找其他人的,到现在嘛,就只有是来找自己的了。
“神盾卫,守帅!”轻喝一声,战锋站立在了原地,不再深入。战戟更是在他的手中,不断的扫出,发出呼啸半圆之内,竟是没有人能够接近战锋。只要有黄巾军士兵踏进他的大戟所及之地,他就会像是感应到了,战戟便会瞬间而至,不是将他们杀死,就是将其逼退。
身后,数十名背负着一方盾牌的士兵飞奔而至,手中的长刀,从混战的战场当中劈砍开了一条血路。等到来到战锋的身边的时候,有人倒在了这条前进的道路上,更多的人,则是将挡在前进道路上的敌人斩杀来到了这里。
身后背着的大盾被解下,立在面前,暗沉的盾面上,传递出厚实的气息,一条条的线条将盾牌的表面勾勒得莫名的威严。他们站在一起,成为了一个圈子,将战锋牢牢围在了最中央的位置。
战戟落下,立于地面,战锋伸手,天空中的那只信鸽,这时候才落了下来。被战锋一把抓住,解开了爪上绑着的信筒,取出了里面的信纸。
匆匆的看了一眼,战锋的有些百无聊赖感觉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笑容,眼神变得无比的锐利。好战的心脏,更是在这一刻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耳中回荡着雷鸣的响动声音。
“哈哈哈,这样的战斗,我战锋又怎么能够缺席?”
“能够与强大的敌人交战,能够将他们击败,这样才是战斗啊。而不是,和这些黄巾士兵一样,让人看了,就觉得烦。虽然说,敌人的主帅也是一个极为有趣的人,不过,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从这大山当中钻出来。”
“所以…我就只能让你们消停一会儿了,不然怎么去做我喜欢做的事情?”手中的信纸被扔掉,信鸽也被放飞,战锋并不打算回信,也根本不用回信。
信上只有短短的两句话,没有任何的询问,就像是知道他战锋肯定会答应下来一样。没错,战锋的确是没有办法拒绝得了,尤其像是这样子的大场面。当然,他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也知道,该去怎样的处理,才这里的事情了结掉。
“神盾卫,攻卒!”
竖立的盾牌在哗啦一声之后,从中出现了一道缺口,战锋从中冲出,战戟在那些对着乌龟壳显得无力的黄巾军士兵当中席卷出了一阵腥风血雨。在他的身后,神盾卫们则随着战锋的脚步冲锋,盾牌在手中,四下翻飞,将旁边的黄巾军士兵们砸得骨断筋折,血肉横飞。
远在凉州,兵营当中的帅帐的幕布被掀起,华雄迈着极快的步子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则是跟随着一名风尘仆仆的士兵。
“中郎将!”在看到董卓的时候,华雄半跪了下来,抱拳道。
“大人。”身后的士兵也跟着华雄一起跪了下来。
“都起来吧。”正在帅位上,自斟自饮的董卓放下了手中正往嘴边送去的酒杯,杯子放在案桌上的时候猛烈震荡了一下,当中的酒液飞溅出来,落在了桌面。
“可是洛阳的消息到了?”董卓面容上带着一丝期待。
“是。送诏旨的人还在路上,应该再过一些时日就能够到。军师怕中郎将焦急,于是先叫人过来知会一声。”华雄回答道。
“哼哼,只怕是洛阳发生了什么变故吧?”董卓哼了一声,自己女婿李儒他还是了解的,如果不是出现问题,根本不会有这种提前知会的情况发生。他只会帮你办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告诉你事成了。这也就是董卓为什么如此欣赏李儒的原因,还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李儒,让其成为自己家族当中的一员。
“是。中郎将英明!”华雄挠挠头,恭声说道。
董卓不由得一乐,华雄的心思他懂,但就是这样的好话太过于粗糙了。不过,他也喜欢听,因为这样粗糙的话,才是真的,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