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听令,随我杀敌!”孙坚手持着古锭刀,向着颖川黄巾的背后而去。
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待到了这一刻,火焰在孙坚的眼睛中燃烧着。这股火气,从他的心中而起,又蔓延到了眼睛当中,成了跳跃着的两朵,又最终自古锭刀的刀身腾起,成了孙坚周身散布着的密不透风的杀气。
跟在孙坚身后的,还是他从老家所带出来的乡勇。只是此刻,这一些乡勇的身上,却没有半分乡勇该有的气质,甚至于看起来,比现在各地官府的驻军还要的精神,还要精锐。那股经过沉淀过的冰冷与锐意,成为了他们最鲜明的标志,以及澎湃着的战意,这些都是在现在的许多军队上所看不到的。
跟随孙坚一路转战,从家乡出来,到颖川,现在又要参加广宗之战。这一些磨练,即使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在这么多种经历当中,没有死去,那么也能够成为最精锐的士兵。
张宝此时的脸上已经变得无比的精彩,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使他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在旁边的张梁也是一样,在得到最新的战况后,两人的心中都有了警兆,更是警钟长鸣。
广宗汉军大营分明是有了防备的样子,任何的突袭,在于的就是前面那个突自。突然,突如其来,在汉军早有防备的状况下,这突袭,就显得并不是那么的突兀了,没有突袭的本质,这突袭又怎么能够成功?
看这情况,这次的突袭只能是徒劳无功了,张宝已经考虑撤军,饶过汉军大营,到广宗城内与大哥张角汇合。事不可为,在身后还紧紧跟随着颖川的汉军更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来到,如果现在不撤,那么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撤军了。
“传令下去,全军撤……”张宝的话音未落,猛然回过头去,看见了从后方,朝着他们而来的汉军军队。
心中闪过了之前种种的情况,已经汉军一系列的应对,张宝终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他的脸色立刻变成了铁青之色,心中更是一片冰冷。现在这汉军的举动,无疑是要将他们颖川黄巾军给一战消灭,前后夹击的态势,无疑说明了这一点。
张宝突然哼了几声,甚至于露出了几分笑意,却不想原来想前后夹击广宗汉军的他们,却变成了受害者。反转来得如此之块,让人真的是接受不能,从主动,变成如今的被动,这期间花费的时间更没有多少。
很快,笑意敛去,摆在张宝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撤军。至于要如何撤军,那却是另一个问题了,汉军如果全军压上,誓要灭他们这一路的黄巾军的话,只怕是十死无生。
突然,羽箭穿空,天空中出现了一条白线,径直向前。羽箭的尾羽由于速度过快,摩擦着空气,温度瞬间拔高了起来,最终整个尾羽都燃烧了起来,所散发出来的烟气,就形成了那一条白线。
爆响声,随着羽箭的跃进,变得越来越清晰与剧烈。
这一箭的目标,就是张宝。
在这一刻,容纳进羽箭的目光当中,竟隐不可察的颤抖着。张宝心中,生出一种无可抵御之意,面对着这一箭,他竟是没有太多的反应可以做得出来,在他的脑海当中,也出现了下一刻,就被羽箭洞穿的画面!
这一箭来得太快,太毒,属于那种致命的冷箭。几乎就是在张宝转头的那一刻,抓住了那一个瞬息,当张宝整个人还在为身后颖川汉军的出现而惊讶的时候,这羽箭就来了。
策马奔驰的战锋放下了弓来,将弓挂在战马的一侧,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去。这一箭,耗费了他不少的心力,时机把握得是如此得精准,就连张宝的反应,都一起算计了进去。再加上长时间的挽弓,将箭始终保持在一种要发又不发的状态当中,对于手臂的负担是十分重的,所以就到现在,战锋都能够感觉到拉弓的右臂逗隐有酸麻。
直至战锋取下战戟来,提着战戟随意的挥舞了几下,才使右臂的酸麻感渐渐的消失。
只是对于能不能射杀张宝,战锋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当初颖川战场上,夏侯渊射出的那一箭他也曾远远的目睹得到。那一箭就与他现在射出的这一箭相差不了多少,两者之间更没有高下之分,都是属于那一种让人生出无法抵御心思的一箭。
战锋曾经想象在那一种情况之下,不可否认的是,他对于自己能不能够在混乱的战场上发现这枝箭,并从而将其挡下来,心中也有太多的未知数。可张宝不同,当初在颖川战场之上他既然可以在夏侯渊的箭下活下来,那么现在当然也可以。因为,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张梁。
他们是两个人,两个人比一个人或许安妮字面上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数字的差别,可是在战场之上,那能够做到,改变的事情就太多了。张宝挡不下的箭,张梁可以帮他去挡,张梁挡不下的箭,张宝也可以帮他去挡。
两人既是兄弟,在战场上也是战友,守护彼此的背后。想要一枝羽箭去射杀其中一个人,实在太难。真的要说有什么办法的话,除非是与战锋一样箭术高超的武将,比如夏侯渊这类的,才有办法做到。这还只是基础,即使有这样两个箭术高超的武将,有些时机,是一闪而逝的,一过去,就再也看不见。
“二哥小心!”张梁一声轻喝,整个人从马上跃起,朝着张宝扑了过去。
在跳出的那瞬间,他感觉时间过得很慢,感觉到远处那些汉军士兵在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