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红罗的反对无效,唐依依出现在休格的实验室里,光屏上显示的大概是某个隐蔽的星域,一个巨大的看起来直径有几百公里的球型行星堡垒坐落在正中间,大大小小的机器人进进出出,忙碌却无声无息,周围乱石丛生,直径或大或小的碎石毫无规律的缓慢运动,间或有路径相交的遇上,有同时泯灭的,也有大的吃掉小的,虽然杂乱无章,却给人一种静悄悄的感觉。
休格一个人在里面无菌的实验室里忙碌着,完全隔绝外界的无菌服包裹全身,唐依依也只能从他的身材判断那里面的人就是他,手里的液体分量器稳稳的在一个无色的容器里滴了两滴液体,里面金色的溶液瞬间沸腾,另一只手拿起容器摇摇,里面变成透明的无色。
说是无色也不是普通的无色,普通的水也是无色,但是它有一定的折射率,让人能够确定里面是水,而这里说的无色就仿佛是没有了,除非有真是的触感,要说哪容器里没有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唐依依没有打断休格的实验,静静的在大厅里等,看着光屏上面那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完成赶着进度。
耳边红罗又开始絮絮叨叨,强调自己不是受诺尔的照顾,他只是可怜收留他而已;分辨说先知镇的局面还在掌控,不用杨飞臭小子多余来帮倒忙;低声下气的提了提诺尔的死不是故意不告诉她的,讨厌的诺尔非要这么安排,他没有反对的权利;顺带的还汇报了,现在的朝阳酒,一周的不同日期出产的照样味道和劲道都有差别。从周一到周日,酒的劲道会逐日的增加,周日出的朝阳原酒,即使是红罗也只能喝一小杯,里面蕴含能量的大小变化不大,但这酒浓烈的程度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唐依依早就看出来红罗越是精神放松的时候脾气就会古灵精怪方向偏移,想要沟通难之又难。若真到他精神紧张。对事态的判断快要无法掌控的时候人就渐渐接近正常人了,有着野兽一般敏锐的判断力,同时对大局的掌控力也是常人所无法超越的。
这也让唐依依终于想明白当初老镇长为什么使尽手段非让红罗这么不靠谱的人来当先知镇的镇长了。
刚刚在春园红罗身负压力难得的讲话调理清楚。而跟唐依依沟通好了,心里的压力由唐依依分担了一部分,调理清楚这会儿就变成了絮絮叨叨,估计等行星堡垒真正完成。或者先知镇的反弹压下去以后,他就又变成那个没个正型的古怪红罗镇长了。
“嘶嘶——”真空的气压门开启的时候伴随着一段烦心的排气声。一身无菌真空防护服的休格稳步走出来。
“唔——来了。”塞特人在工作的时候有时比机器人还要严谨,毫无生气的打招呼,听起来有冰冷冷的机械味。
“休格,这个是碎石带吧?就是那个?”唐依依站在旁边看机器人帮休格脱这个繁琐的无菌服。指了指墙上的光屏,再在自己身上指指,问出已经徘徊在心里好半天了得问题。本来也可以问红罗的。不过渐渐恢复常态化的红罗沟通的难度几乎人人皆知,唐依依这时候才没心情跟红罗闲扯呢。
忙碌中的休格抽空往光屏上扫一眼。一边将头盔拿下来递给机器人助手,一边说:“嗯,就是那个,刚开始选择的时候,是喵喵给的建议,东来外面的那一片碎石带的磁场本就有点奇怪,后来喵喵在那儿搅和一下,整个地区现在已经很难进入了,磁场的诡异程度基本没法探测,咱们也是由喵喵带路,然后将家里的那株本命花也带了过去,喵喵给了几个通行的令牌,将令牌挂在飞船上就能畅通无阻地进到里面了。”
塞特人的性格离奇的地方就是这里,平时严谨的仿佛机器人,但是面对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神奇现象也能淡定的接受,甚至拿来应用也不会有荼毒科学的诡异思想。
“喵喵?”唐依依这才想起最近一段时间喵喵在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之前还以为他又跑到谁家里去捣乱或者恶作剧去了,原来是被休格和红罗抓了干苦工。
“嗯,这个地方的确不错,周围的几个行星也大都是废弃的行星,跟凯瑟琳打过招呼了没有?”唐依依觉得虽然碎石带里的动作几乎悄无声息,但是作为那个星域里的掌控者东来是不会察觉不到一丝问题的,若是有了误会,面对东来的责难,以现在先知镇的状态实在是扛不起啊。
休格褪去无菌服,露出里面一身精致的西装笔挺笔挺的,擦得锃亮的皮鞋都能映出唐依依的小脸。
“哇欧——”这一身郑重的服装打乱了唐依依的思路,“这——这是?”大脑有点短路,唐依依最近光沉浸悲伤了,突如其来的视觉冲击有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唔——老师说让我和米拉尽快结婚吧,他留下信息这么说的,所以我定了酒席,今天,刚才想要通知你的,镇长说你们会过来,我就想着当面邀请你。”塞特人难得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大胡子里面隐隐泛着点红。
“今——今天?”唐依依有点手足无措,“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嘴上埋怨着,脑子里快速想着,有什么东西能临时顶替一下,算作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
休格为难的看了眼红罗,动动嘴唇没说话。
“惊喜懂不懂?惊喜——”红罗阴阳怪气的声音插进来,手指不安分的想要摸唐依依的头顶,不过被躲开了,假装生气的一瞪眼。
唐依依懒得理他,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