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擎着电话怔了半晌,一咕噜爬起身,靠在墙壁上喃喃低语,“出事儿了。。。。。。回!我得当面问问我妈。”说着话,撑起身子下了地。
“你上次是怎么跟你妈说的呀?她怎么还不消停啊?”燕子紧跟着下了地,烦躁地抱怨道,“她那脑袋有病是怎么着?顶风作案,别人一怀疑就怀疑到她头上了。还是认定你爸拿她没办法,作死啊?”
“你懂什么?”狠狠剜了对方一眼,“她那都是为了我,豁出命了!”
“莫莉死了你爸就一个人孤独终老了?怎么那么幼稚呢!”绷着小脸,不以为然,“钱不是她的,也不是你的,是你爸的!人家想给谁给谁,你们有什么想不开的?非得想尽一切损招儿据为己有?”
“我是他儿子!”
“莫莉生的就不是他儿子?他现在有俩儿子,你怎么就不肯面对现实呢?”提上鞋,一路追出了门外,愤愤低骂,“才好两天,又开始犯浑了你!你弟塞不回肚子里去了,你还非得把他弄死?”
“我倒是想!”后怖咬得咯咯作响。
“呵,你弟死了,你能逃得了?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你最有嫌疑!等你爸坐实了证据,你还想独吞家产?现有的都没了,你连一根针都分不到!你别以为上次你爸替你顶了罪,你就得惯了便宜。没有第二次了!逼急了你爸全捐了!你就好好在监狱里享受余生吧你!”
用力挠了挠头,疾步冲下缓坡,“行了行了!先回去问问情况。也不知道我老妈又出了甚花样?那就固执得要死,说也不听。。。。。。”
夜色已深,韩二蓉倒在床上辗转难眠,只恨事情没有按照她所预计的方向发展。从老家发过来的人马此时都已离了京,她以为被送去医院的是莫莉,天知道怎么成了白云?打电话追问,却联络不到人。。。。。。
邢利文听说放出去的人马都回来了,打了个哈欠,随手关闭了电视。
从始到终,他只是想从中渔利,可没傻到要跟晋老大公然为敌。白云一直是他的心病,他当初把人送上去,就是为了在领导身边安顿个自己人。谁知那白云倒把假戏当了真,转身就跟他这老情人划清了界限。他打心眼里不熨帖,觉得白云忘恩负义。谁知董事长倒没把她当回事,也没说要把她留在北京。
韩二蓉找到他的时候,他不过是就便儿做个顺水人情,同时再给白云提供一个融进圈子的机会,也是为了方便以后办事。可这韩二蓉看样是误会了,误会俩人站在了一条战线上,居然对他“委以重任”,还叫他连夜潜人进京,对莫莉痛下杀手。
她那块脑子有毛病,他可没病啊!
女人们就知道替自己盘算,不知道考虑同伙的利益。也不想想,莫莉死了,他邢利文能得到甚嘛好处了?就为了帮白云继续留在董事长身边?
董事长不爱介白云,这颗棋子已经没用了h这个机会给她点教训哇,一是替自己解解恨,二是向董事长示好。不过现在打报告,恐有小人邀宠之嫌,等等哇,等到案子查到那儿,大领导自然就明白了。。。。。。
午后两点半,别开生面的观摩会方才胜利闭幕。晋三虎并未因为一身荣光而欣喜若狂,相反却低落异常。
一仰头吃完了手里的药,鹏水杯上了车。一路上眉宇紧锁,一句话都不说。
“哥。。。。。。”晋长荣浏览着ipad,余光扫了老哥一眼,“一脸苦大仇深的,思量甚了?”
“想不通。二蓉跟白云咋结上了冤家?”
“会不会因为上次,白云妈把她的猫腻儿给抖出来了?”
“为这?她妈又不是故意的。何况我也没追究,真看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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