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各自回房,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依依惜别的目光。。。。。。
晋三虎倒在大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似乎等待着什么,似又有些空落落的。枕边的电话突然响了,看都没看,随手接了起来,“喂?”
“哥,省上要的材料已经准备上了,急等您儿批呢。挂在系统上一了,也不见动静。”晋长荣长长打了个哈欠,心不在焉地调侃道,“听老和你一散会就撤了,心上就像长了草似的,连跟朋友们喝杯茶的功夫都没有。”
“一堆人坐一起一堆废话,有甚意思了?”微微皱紧眉头,仰望着花板,“我这会儿跟这些家伙尿不到一个壶儿里,面儿上过得去就得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神经病——信佛信神经了。话不对路再顶起来,弄得谁也不高兴。”
长荣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不是哇?真是这原因?不是急着回家看儿子么?”
“儿子?”挠了挠头,轻笑,“你咋知道的?保不准是个女儿。”
“看看看——还是惦记哇?我就知道。。。。。。”
“废话!我的孩儿我咋能不惦记?”
“您咋知道是女儿?b超出来的,还是问了哪个算命的?”忍不住八卦。
“不是酸儿辣女嘛!”懒懒坐起,郑重地安顿道,“哎,起这你得给我当个事儿办——寻个厨子,川菜的湘菜的你看着办。”
“咋?”
“啧,想吃口辣的。。。。。。”磨不开脸,不愿多解释,相信对方能体量他的心思。
“莫莉?”知道老哥的心病忌食辛辣,心想这肯定是大肚婆娘下话了。
“唉,叫你办个事儿,你你这个磨叽呀!甚毛病了?办就办,哪儿那么多屁话?”
“行行行,找!找见我就给你空运过去。”
晋三虎挂断了电话,起身向窗外张望,夜色下的花园里空无一人,只有菩萨净瓶里的甘露在变换的灯光下潺潺地倾泻而下。。。。。。
莫莉合上手里的书,望着窗帘上晃动的水光回忆着方才用红笔画下的几行精彩的字句:佛教徒实践非暴力,并非只是微笑退缩或温驯体贴而已。暴力的基本原因来自于执着极端的想法,例如公平或道德。这种执着通常来自于采取二元见地的习惯,例如善与恶、美与丑、道德与不道德等。个人僵化的自我正义感占据了所有的空间,以至于容不下对他人的同情心,理智因而丧失。
二元见地?
个人僵化的正义感。。。。。。
模模糊糊有那么一点体会,似乎又不太明白这位写书的仁波切指得究竟是什么。有点累了,又渴又饿,打算找点东西填饱肚子,然后就找周公论道去。
蹑手蹑脚地出了卧房,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某人卧室紧闭的房门。下意识地秉住呼吸,用最快的速度路过,停在楼梯口,长长出了口气。
晋三虎隐约听见房门外熟悉的脚步声,动作很轻,他却出奇的敏感。走向门口犹豫了片刻,鬼鬼祟祟地将房门推开了一条缝,望着短暂驻足的背影,想要问一句,终于还是放弃了。。。。。。
掩蔽房门,坐在床边怔了许久,忽然起身出了房间,恰巧碰上去而复返的女人。轻咳一声,板着面孔数落道,“你是属耗子的,一到夜里就满屋子乱蹿?”
“饿了,到冰箱里找点吃的。”有意无意的将捏在手里的罐装牛奶和几块抹茶曲奇藏在身后。
“打电话叫人送。这黑灯瞎火的万一从楼上跌下去咋弄?挺着个肚子,一点都不精心!”迎上前去,夺下她手里的牛奶,“这凉哇哇的,看喝坏了。”
“厨师休息了,不想麻烦人家。”揉了揉鼻子,回避他的注视,“我用热水烫一下喝,放心吧,不会叫你的千金大姐着凉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