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尔皮茨在为自己在会议室里取得的胜利心满意足,虽然看上去北海封锁线袭击计划能否最终执行还是要看英国人是否出动战列巡洋舰来决定,但是提尔皮茨知道其实结果早已注定。
只要自己将作战计划递交到皇帝陛下的面前,即使赫尔岑多夫、波尔、缪勒附上不同意见报告书也没什么用,因为在海军总参谋部内部没有达成意见统一的情况下就这样把作战计划送进了夏洛腾堡宫,就等于把裁定权交给了皇帝陛下。
而非常了解皇帝陛下的海军战略的提尔皮茨深信皇帝陛下必然不会反对自己的作战计划。
只不过提尔皮茨还不想用这种办法来解决总参谋部内部的意见分歧,因为这样会损害海军总参谋部对舰队的指挥权的权威性。不过如果赫尔岑多夫三人“冥顽不灵”,提尔皮茨也不在乎做点“欺下媚上”的事情。
实际上这种“媚上”在历史上是让提尔皮茨付出了代价的,作为海军办公室国务秘书的提尔皮茨并不是海军统帅,其主要职责是行政性的,而非军事性的。贵为帝国海军元帅的提尔皮茨在海军作战计划的制定上充其量只是一个有着重要影响力的咨询者而已。
因此为了排除海军内部的不同意见,打压反对自己的主力舰决战战略思想的不同政见者,推动自己的以主力舰为核心的大舰队计划,提尔皮茨必须依赖来自于威廉二世的皇权支持。
为了达到这一目的,提尔皮茨一直在帮助威廉二世攥取海军控制权,通过一系列的机构调整一步步削弱海军中枢对舰队的指挥权,将其打造成了皇帝的顾问机关,表面上作战指挥权下放到了舰队,实际上则集中到了皇帝手中。
但是这种行为在战争爆发后让提尔皮茨品尝到了苦果,由于认为舰队的存在能够影响外交局势,从而改变中立国的态度,同时因为西线陆军的进展顺利以及赫尔戈兰湾海战的失利,威廉二世决定保存舰队,通过陆上胜利和海军的威慑力来改变局势。
在这种情况下,提尔皮茨预想的通过舰队决战来体现舰队的价值,从而让英国人意识到自身舰队实力损伤而带来的风险,因此退出战争的战略思路便无法实现了。因为整个海军总参谋部实际上已经成为了威廉二世向舰队发号施令的传声筒,而非一个海军的决策机构。
而德皇的权威也在一步一步的向舰队渗透,无论是英格诺尔还是舍尔,两人历史上都有着果断勇猛的性格评价,舍尔甚至在担任大洋舰队司令之前称得上是好勇斗狠。但是两任大洋舰队司令都在战争的进程中做出过临阵保守退缩的决策,很难说是不是因为受到了来自威廉二世方面的影响。
而现在,作为海军总参谋长的提尔皮茨当然不再只是一个海军战略的咨询者,在海军战略和战役的决策上他是最为有力的制定者,而如果海军总参谋部内部能够达成一致,那么提尔皮茨就可以自己拍板海军战略战役方面的计划的实施执行,而不需要皇权的介入。
不过和约亨合作了十几年,在皇帝陛下的支持下一直很少遇到阻力的提尔皮茨对于借用一下皇帝权威来干点“欺下媚上”的事情也没有任何障碍,反而对此洋洋自得。
当然,此时约亨并不清楚自己的海军总参谋长在盘算着要借用一下自己的权威去欺负人的坏主意,东线战事的进程才是他关注的重点。
罗兹东北面50公里,维斯瓦河南岸,隶属于德意志帝国陆军第1集团军第1装甲骑兵师师属侦查营的在波兰的土地上快速推进着。
虽然名称上是骑兵师,但是第1装甲骑兵师内已经用车辆完全取代了战马,不过这并不代表第1装甲骑兵师的官兵们觉得坐车会比骑马舒服。
至少此时站在1号骑兵战车的机枪塔里双手撑着顶部的指挥塔防止自己的身体晃的像个摆子的埃贝哈德冯马肯森上尉就是这么觉得的。
1号骑兵战车是陆军总参谋长戈尔茨上将在1909年提出的机械化部队的配套产物。
底盘基本和2号突击炮一样,不过拆掉了75毫米野战炮,车体前后调转,将变速箱移到了发动机的后方,而驾驶员座位抬高,放到了变速箱的后上方,变成了发动机前置的布局,将原本位于发动机正面的进排气及散热百叶窗移到了侧面,然后在车体的上方和正面安装了装甲以保护发动机。
由于挪走了变速箱,拆掉了野战炮,车体内的空间一下子变得宽敞了起来,装填手兼无线电操作员变成了机枪手兼无线电操作员,位置移到了驾驶员的右侧,操作车体正面装甲上的球形机枪射击口上的4轻机枪,不需要再兼职炮长的车长座位则从驾驶员的后方移到了战斗室中部,抬高的座椅让车长可以直接操作车顶安装有1挺5重机枪的单人机枪塔。
延长的固定战斗室覆盖了整个车体的后部变成了可以搭乘步兵的乘员舱,乘员舱内背靠舱壁对面安装了6个座椅,后部向下打开的舱门可以让搭乘的步兵们快速下车。
虽然车体正面20毫米的装甲勉强能挡住12.7毫米穿甲弹的射击,侧面10毫米的装甲面对德国人自己的7.62钢芯穿甲弹都有被击穿的可能,火力只有一挺12.7毫米和一挺7.62毫米机枪。不过全车重量下降到11吨让它的行驶速度比2号突击炮还快上一些,满足了陆军对机动力的要求。更重要的是,车载通讯设备的运用让第1装甲骑兵师的无线电普及水平从步兵师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