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应当做的,作为上帝在人间的代行者,铲除信仰不坚贞者使我们的义务,也是我们的权利。”拿骚的话让安德萨在心里冷笑?
信仰不坚贞者?
如今的罗兰大陆上还有几个君主对于十字教会畏惧如同几百年前?令人坚贞的不是十字教的教义,而是十字教的力量,如今力量已消失,教义还能剩下多少令人虔信的因素?
若是说信仰不坚贞者,纵观整个罗兰大陆所有的世俗君主都应当是教会审判的对象。
对于拿骚的话,安德萨笑了笑摇着头:“也许您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在战场上,我们也许不应当讨论这些,相比较于教义的理解,在战场上还是刀剑加引人注目。如果您是想讨论教义的话,也许我可以让随军牧师来此,他们一定很想聆听拿骚阁下的话。”
安德萨不想与拿骚做过多的交谈。
谁都明白拿骚身后代表的是什么——教会。已经失去了往日权势的教会如今竟然出现在了战场上,而且还是带领着自己的武装。
这是什么意思?
教会在释放非常危险的信号。神罗皇国内部的骑士团几百年下来,对于教会已经失去了言听计从的忠诚,但是今天安德萨却看到了什么?
拿骚带领着骑士团的武装们出现在了战场上,并且帮助了神罗皇国,击退了瓦鲁瓦王朝的军队。
这很好,不是吗?
但事实上这真的很好吗?
安德萨宁愿今天白天的战役中自己遭到了损失也不愿意教会插手帮助自己。
教会插手战争这是极度敏感的事情,国家之间相互间的战斗再激烈都可以,可如果教会插手的话性质就变了。
作为曾经的凌驾于皇权的庞然大物,虽然已经衰败了,但是教会插手战争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们要卷土重来,重夺至高权力,架空世俗君主势力呢?
“安德萨元帅,您对于教会的帮助似乎有些抗拒,对吗?教会这次帮助神罗皇国的目的旨在维护罗兰大陆所有信徒间的和平,神告诫我们所有信徒应和睦相处,神爱怜自己的子民,信徒间的自相残杀并不是神愿意看到的。”
今天他们可以以维护世俗和平的名义对瓦鲁瓦军队下手,那么明天是不是说他们可以用同样的理由对神罗皇国出手呢?
而且,原本不听从教会的骑士团如今竟然也被教会的人驱使,这可不是好事,教会已经逐步开始收回自己曾经的势力,而且还是在没有人知晓的情况下。
太敏感了,拿骚带领教会势力帮助安德萨在外人眼中会怎么看?安德萨和拿骚勾结?或者说,神罗皇国和教会勾结?
如此一来,神罗皇国会成为所有世俗国家的仇敌。成为所有人眼中教会的走狗!
“或许是这样吧,不过战争是我们的使命,我们只是军人,用尽自己的一切手段赢得胜利便是军人的使命,至于是否违反教义的事情就不在我们的考虑之列。”安德萨不想和拿骚有过多的交谈,因此说出的话也是有些僵硬。
“嗯。安德萨元帅,我们在这一点有共同的诉求。您需要击退瓦鲁瓦军队来确保神罗皇国的安全,而我们也需要惩戒瓦鲁瓦。事实证明世俗不是可以和教会联手的吗?”
拿骚的话语中透露出明确的合作意向。
安德萨隐秘的撇了撇嘴,对于拿骚的合作意向不屑一顾:“是的,拿骚冕下。不过事关世俗和教会,不是我一个小小的军人可以决定的,我想相比较于和我谈论这些事情,您不如去我们的首都和皇帝讨论相关事宜加的恰当。”
谁都知道神罗皇国的皇帝皇权虚弱,教会和神罗皇国的皇帝讨论决定的事情实在是很难影响到神罗皇国内部的贵族们。
即使是统军元帅安德萨也不是忠诚于皇室的将军,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名大贵族,安德萨所统帅的军队有一些是来自于自己的私人部队,其它的则是贵族们的联军。整只军队虽然名义上是神罗皇国的军队,但事实上神罗皇国的皇帝却没有权利来调动这支军队进行任何的事情。
这就是皇帝的悲哀。
所以拿骚与皇帝讨论,能讨论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吗?
拿骚自然很明白安德萨的敷衍之意:“您过于小心了,教会不过是想要维持信徒间的友爱和睦,全其它意思。”
“是这样没有错,所以当战争结束之后我一定会去当地的教会好好的做礼拜,祈求万能的主能够赐予信徒们以和平的世界。不过,却不是现在。”
“您有这样的心真是太好了,但是如果能够在战争中就能显示出对于上帝的虔诚那便是大善,听神诫命而遵行的福分,大过圣母玛利亚的福分。”
“好了,拿骚冕下,明天还有激烈的战斗,比起我们的嘴上谈话,重要的是做好准备。关于上帝以及信仰,请原谅我嘴上的笨拙,实在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我心中的至诚至真的虔信。”安德萨停顿了一下,“论是发生了怎样的灾害,战争,饥荒,地震,我想这一切不都是上帝的安排吗?”
安德萨不敢和拿骚深入的交谈,开口已经准备好赶人了。
“不,如果您认为灾害都是上帝安排的话那既是错误的。上帝没有在人间为我们预备灾难,他只是在天堂给我们预备了永生。”
听到拿骚的话,安德萨的身体抖动了一下。
说完之后,拿骚开始向外走,但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拿骚转过头微笑着说道:“我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