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紧紧握着袖中的拳头,他自知此刻无法辩驳,但心中猛然一顿,似是想起什么,于是目光灼灼立刻看向司徒珍的方向,“丞相大人,末将着实是为陛下着想,为我莲国基业着想啊!”
只见刘将军满怀着希望,可是那年轻的丞相却是不为所动,甚至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眼中泛着精光。
刘将军不由得心头一惊,这……这是怎么回事,不久前,他便已经收到太上皇的密函,说丞相如今是他们的人,为何此时此刻,他竟然一副袖手旁观的架势?
就他还在怔愣的片刻,殿前侍卫已经上前牵制住了他的动作,直接将这满心不服的武将拖了下去,朝堂之上一片压抑沉重的氛围。
同时,一旁的公孙将军冷哼一声往前跨一步,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末将请命,领兵前往江南镇压叛军!”
莲皇挑眉,脸色依旧紧绷,只是眼底却泛着几分欣慰之光,“好!朕允了!公孙将军定要让那些人知道,这个江山的主人究竟是谁!如今这大殿之上的君王,究竟是谁!”
这声音久久的回荡在众人的耳边,竟是让不少人心颤的低下头来。
那魁梧的将军抱拳一礼,带着前所未有的冷冽气势,“末将遵命!”
江南,太上皇的军队在急速搜寻着沿途的村庄,急促的马蹄不断的扬起飞沙,远远看去,那阵势犹如万马奔腾一般的呼啸,而沿途,更是草木皆残。
不多时,领兵的将士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村庄,随即拔剑一挥,“除了童男童女,鸡犬不留。”
“是!”身后众人,震声一呼,林中鸟兽,皆是四散而逃。
而与此同时,原本还在村口闲聊的几名百姓,也被那呼声引得纷纷回头。
“咦?那边是不是来了一支军队?”背着柴火的中年男子,眉头紧锁的不断朝声音的方向张望。
另一人也抖了抖手里的烟杆,看着那飞奔而来的骑兵,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不好,这……这怕是冲着咱们来的啊?”
而话音刚落,那飞驰的骏马已经到了眼前,马背上的士兵,目光冷凝毫无温度,手中的长剑无比刺目,狠狠一劈,竟直接将那还怔愣着的中年男子连头斩下,鲜血四溅,那头颅径直滚出数米之远。
他用力的拽住缰绳,快马长啸了一声,而随后赶到的人则直接冲了进去,刀剑入肉的声音,一瞬随着那尖叫,响彻天际。
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庄,顿时四处都是惨绝人寰的哀嚎声,断头残肢随处可见,不少人纷纷跪地求饶,可是反倒那马蹄给活活踩踏而死。
众人见状只得连滚带爬的往自己家中藏去,数名村民动作稍稍迟缓,竟是被随后的步兵拽着头发毫不留情的拖了出来。
男子挣扎尖叫,全然不明白为何会遭此横祸,“兵老爷,不要杀我,饶命啊!饶……”
然而拽着他的士兵却直接将手里剑直接从他口中戳了进去,然后用力一拧,只听噗的一声,地上的男子已经双目大睁,没了气息!
“啊……啊……不要,不要杀我们!啊……夫君……”而与此同时,好不容易藏入屋中的妇人也被拽了出来。
但她并没有被马上杀死,只见士兵从屋中抓出两个男童后,其中一人冷声问她,“几个孩子?”
妇人吓得浑身颤抖不已,脸上更是血色全无,她只是不断的磕头,不断的求饶,“兵老爷你饶了我们吧?我们没犯错啊!兵老爷!饶了我们吧!”
士兵冷啧了一声,抬头看到此时从屋中奔出的同伴给自己使了个眼色,确定屋内无人之后便一剑将那妇人削掉了半颗头颅,场面十分凶残血腥。
与此同时,其他逃入屋中的大人和孩子也被搜了出来。
“兵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何……为何要杀我们?”村民们已经吓破了胆,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家园如今血流成河的模样。
只是,他们显然不可能得到回答,还不等说出第二句话,就已经身首异处。
这时,靠村尾的一户人家趁机带着自己的孩子往村外的后山跑去,可是还未跑多远便被骑兵给追上了。
为首的士兵伸手抢过孩子,那中年男子见状立刻抱着孩子原地一滚,堪堪躲了过去,带着惊恐的表情跪地求饶,“兵老爷,求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马骥上的士兵不言,掌心翻转,两枚银针直接射入了男子的眼窝处。
男子哀嚎了一声,随即松开了孩子,捂住自己的眼睛,而才眨眼的功夫,那眼眶犹如火山中的岩浆一般翻滚出无数的血水,甚至半张脸皮都直接腐蚀脱落了下来。
那银针之上竟是淬了剧毒!
“父亲……父亲……你怎么了父亲……”一旁的孩子泪流满面的抓着父亲的臂膀,可是此时地上的男子已经没有了声息。
一把将这男童抓上马背,士兵面无表情的一个手刀,劈昏了挣扎中的孩子。
眨眼的功夫,原本祥和的村庄已经是满目疮痍,这些凶残的士兵宛如那从地狱之门中涌出的恶鬼一般,还在四处搜寻,并将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啃食殆尽,鸡犬不留!
“禀报将军,一共有十名男童,二十名女童。”一番清点后,士兵上报了人数。
马背上的人,冷眸环顾四周,“点火!”
“是!”
顷刻间,火光四起,这支凶残的军队直接踏火而去,只留下身后那无比惨烈的一幕。他们不在乎鲜血,此时冷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