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计划?”大嘴登时就眼睛瞪的溜圆,撸了撸袖筒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盯着斩龙台方向,那个灰蒙蒙的影子,一副老子就要吃定的表情。
沉默半响,见我们三人同时用逼视的眼光扫射他,大嘴这才略微收敛了下神色,但还是掩饰不住那种发自瞳孔里的激动,“依我看,咱们现在就该动手,不就是个力气活吗?你们三呆一边凉快的去,看我的表现就行……”
看来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于大嘴的这番话,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只是,老余头哪里有点脸色难看,仿佛秀才遇见了兵。
“现在动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见大嘴气焰高涨,老余头也不敢顶风而上,只好下坡就驴的说道。
“只是什么?难道你刚才再说着玩?”大嘴脸瞬间拉的很长。
为什么没有挖掘的痕迹?”老余头说道。
“你是想说这里有机关……”被老余头这么一问,大嘴马上哑言了。
可能是因为老余头刚才那顿说辞的原因,现在再看斩龙台,感觉就两样了,不仅仅是外形高大,而且那灰蒙蒙的外表也神秘了很多,尽管看上去和一截被从根部锯断的树差不多,但凡事经不起联想,那仿佛就是一条真龙下凡,因为没有把握好落地的分寸,嘴巴先着地了,一双盘结的龙角卡在外面,眼睛瞪的奇大。
就凭刚才老余头没头没脸的问我,我就知道,这事老余头肯定已有盘算,毕竟他和古弈在这里呆了几天时间,再加上老余头那些语出惊人的经历,况且,一个半条腿已经迈进棺材的人,不可能随随便便在几个年轻人面前信口雌黄的。
差不多十几分钟过去了,老余头那边一直没有传出动静,除了安顿我们把手电一律换成火把。
说是火把,其实就是那些方木棍,虽然年久,但因为密度高还是保留了不少油份,几乎是一点就着,而且火苗“噗噗”的直往高窜,在这种地方,火把确实比手电要让人感觉有安全感。
别的不说,就说那些黑色的虫子,火便是最好的防御工具。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老余头蹲在一边,认真的翻看着那张图纸,我知道这个计划怕是有点胎位不正,一时难产。
想象也是,从古至今这么多人贪图这里的财宝,为此还不辞劳民伤财的开凿了山洞,可想而知,这里必定危机重重,所以,即便老余头不说,我也的多留几个心眼。
只是,我有点担心斩龙台会不会已经被严重破坏,里面的真要像老余头说的,存有十吨黄金,会不会早就被偷偷运走了呢?
在四人还没有正式碰头前,我还是先缠上了古弈。
此时,古弈正光着脚,坐在火堆旁,单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的摆弄着发梢,半边脸在火光下映衬的通红,古弈见我过来,眨巴了几下眼睛,主动让出一个位置。
“嘻嘻,你只能问一个最想知道的问题。”古弈扑闪着长长的睫毛,打了个哈欠。
“就一个?”我一把搂过古弈,顺势将手停留在她半开的领口处。
本来,我是想知道她那天是怎么样逃出来的,只是看着古弈满脸的倦色,我有点于心不忍,何况,看着她现在毫发无损,也就没必要再让她回忆那些痛苦的经历了。
“要有心理准备啊。”古弈主动将领口敞开了,露出半截酥*胸,同时整个人倒在了我胳膊上,乖巧的像只羔羊,放任我的手向下摸去。
“我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翻开古弈衣领的瞬间,我发现她身上的七星砂,已经变成鲜红色,记得前几天还是六个半的,仅仅几天时间,几乎就变七颗了,而且,颜色也有原来的暗红变成了血红,刺眼的深入白嫩的皮肤之下,好像下一刻就要跳出来一般。
不过,我没把吃惊摆在脸上。
“就在那天,服用了余叔交给的尸王血后。”古弈见我脸色难看,马上又快慰道:“估计会没事的,我相信老天不会让你的辛苦白费。”
“但愿吧。”说这话时,我已打定了主意,即便上刀山下油锅,也要把古弈从鬼门关拉回来,接下来,我让古弈先躺下来休息一会,打算找大嘴和老余头碰碰头。
转过头,我看了大嘴一眼,见他四脚朝天的倒在已经没毛的羊皮上,偶尔传出一声呼噜声,心道这没心没肺的人,睡觉都比别人轻松。
再看老余头,身边绕着一圈青烟,脑袋几乎就要插进裤裆了,隔一会警惕的抬头看看四周,然后吸上一口烟卷,这样持续了几分钟后,我发现老余头手中的烟头掉在了地上,应该也是睡着了。
也罢,我一个人先去探探虚实再说。
为了防止枪支急用时受潮出现故障,临出发前,我拿出枪支拆开,在火堆上烘烤了一小会,重新装满子弹,小心翼翼的提着工兵铲向黑影处挪去。
刚刚走出几步,眼前就变作墨黑一团,正在我考虑要不要打开手电的间隙,隐隐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回头看是,发现是大嘴,手里提着一个木棍。
“日的,装睡的功夫见长了,连我都骗过了。”
“好心当作驴肝肺了,还不是怕你一个人孤单吗,才决定牺牲我的休息。”大嘴拍了拍我的肩头,脸色乐的像开花了似得。
基于对大嘴的了解,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拉什么颜色的屎,所以,我用枪口在大嘴眼前比划了一下,也就没再说什么,两人共用一把手电向斩龙台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