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凋零,岸上柳飘摇。又梦江南烟水路,轻挽兰舟雨潇潇,谁人记妖/娆。
西子市,钟灵毓秀,山青水/媚,母亲就出生在在这美丽的城市。西子湖畔长大的母亲,肌/肤细若凝/脂,眉色黛如远山,琼瑶鼻,樱/桃/口,软软的一口侬语。面容娇/美,身段柔弱,这样的母亲与那粗犷豪放的父亲站在一起,是一副绝美的图画。
这样温婉美丽的母亲,明熙尘怎么都无法把她和那和雷人的电影桥段联系在一起——“逃婚!”
这件事情是父亲一生所骄傲的,母亲在订婚宴上逃跑了,当然,故事其间还有曲折,但最终还是完美落幕,母亲嫁给了英俊潇洒,豪迈不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的父亲。
楚天——明熙尘的外公怒了,后果很严重,登报脱离了父女关系。母亲就在美丽的冰城,太阳岛旁的军区大院生活了二十几年,其间再也没有回过西子市。
在她决定去西子时,母亲给了她舅舅家的住址。偶尔听母亲聊起过舅舅,那个比母亲大三岁,很是疼爱母亲的男子。母亲有一张和舅舅的合影,照片上的舅舅十几岁的样子,五官清秀俊美,照片经过岁月的磨损,微微有些泛黄。少有的几次,尘尘跟母亲要舅舅的电话,母亲的表情立即冷落下来,她以后在也不提。在她的脑海里,舅舅一直是一个青涩的少年,搂着比自己矮许多的妹妹,笑得神采飞扬。
母亲说,她还有一位表哥——楚睿,舅舅的养子。原本舅舅有一个儿子,却在2岁的时候夭折,似乎舅妈的身体很不好,后在孤儿院领养了三岁的男孩。
问起外公,外婆,母亲不愿多言,一句话概括,外公脾气暴躁,外婆个性温和,母亲把整个楚家讲完,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从这可以看出,母亲是个性/子极淡的人,看似柔弱,其实骨子里却极其执拗,外公拉不下脸来,就打发舅舅过来接她,没等舅舅过来,母亲就已拒绝,她说,谁敢过来她马上跑路,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丫头,外公再次怒了,一气之下,砸了价值不菲的古董。
外婆充当前起外公的谋士,“她不回来没关系,把那狠心丫头的女儿拐来,岂不是更好。”
外公乐了,冲外婆竖起大拇指,妙哉妙哉。
远在千里之外的楚暮雨,还没意识到一对老/狐/狸,已经对她的小/狐/狸起了心思。
于是乎,人家楚美人,依旧在家两耳不闻窗外事,在松花江畔,日子照旧过得风生水起。
飞机两个小时候后,降落在西子市的舟山机场。
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以往的一切得以隔绝。无须也不会告知任何人关于自己的过往,做一个删除过往的人,这是明熙尘的期求。
随着拥挤的人流,她走进闸口。
机场的大厅,人来人往,喧嚣吵杂。谁与谁的偶尔擦肩,换来的也只是淡然一笑。没有佛说的五百次回眸,谁的谁,在那灯火阑珊处……
机场的闸口,楚睿看到了,白衣胜雪,墨发如绸的尘尘,碧绿涟/漪,不及她的双眸,花语般羞涩的唇/瓣, 站在那,亭亭玉立似倒映在河流之中的水仙。
这样美丽的女孩,在他面前,恍若梦境,他整理下情绪,轻声喊:“明熙尘。”
她怔了怔,偏头向喊声处看去,见不远处走来一位身姿欣长,玉树临风般的男子,眉目如画,唇色如樱,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黑发随意地散着,大厅的灯光,落在男子的身上,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简单的白衬衫,黑色长裤,穿在他身上却显得fēng_liú自在,优雅贵气。
男子走到尘尘面前,微微地笑着。那笑容,仿若明月出天山,春风过漠北。他黑漆漆的双目仿佛黑曜石般闪动着光华,耀眼得令尘尘晕了一晕。
明熙尘心里想,这样的男子,真像小说里的人物,站似芝兰玉树,笑若朗月入怀。
如果这是韩剧的桥段,她这时该是捂着脸尖叫,“欧巴!”她暗自鄙夷,自己怎么也这样花痴。当这位帅气的表哥,把一辆兰博基尼停在她面前时,她的表情有点不淡定了,母亲可没说舅舅是富翁啊?对豪门还真没什么概念,自小生活在大院里,过的都是有规有矩的生活,尽管父亲的军衔不低,但妈妈的教育很严格,生活也是严谨低调。大院里的子弟们也有嚣张跋扈的,却也都因军人家庭,不敢太肆意张扬。
这站在她面前的帅哥,如若不是出身豪门,也是受过高等的教育,优雅的举止,高贵的气质,“俊男跑车”,无处不彰显着此人不一般。
她思绪混杂,一旁楚睿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是在说外公外婆现居瑞士,舅舅舅妈听说她要来,两天前从瑞士飞了回来。
见不到外公外婆,明熙尘有些失望,她是很渴望见到那两位老人家的,母亲的父母,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亲切。好在还可以见到舅舅舅妈,遗憾小了一些。
车子在宽阔平坦的高速上飞驰,风在脸上呼啸而过,带着江南特有的湿润,飞扬的发丝,在风中起舞。楚睿侧目看在身边座位上的明熙尘,风眸半眯眼梢挑起,琼瑶鼻微翘,唇/瓣如花语,白衣胜雪冷魅生香。
楚睿看得有些痴了,赶紧收敛回目光,暗骂自己怎会如此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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