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化妆水就是在下面买的,你爱去不去。”说完,初一闭上了眼睛,想着那个无法攻破的电脑,还有出现在博物馆的陆温彦。
温晴再次摸摸鼻子,“初一,不要这样嘛,我看得出来陆温彦是对你真心的,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接……”
门被猛然拉开,一瓶化妆水扔了出来,然后又把门给关上。
整个动作连贯而迅速,她只感觉到了一阵风吹过,手中就多了那么一个东西,温晴随意看了一眼,嫌弃的给扔了。
继而里面又传出了声音,“晴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这件事你管不了。”
语气温温柔柔,平平淡淡,但是她还是能听出初一话中的坚持。
温晴耸耸肩,罢了,罢了,初一说得也对,感情的事本来就是除了当事人之外,其他人都无法介入的。
又摸了摸鼻子,走回了房间,对着那一瓶已经过期的化妆品,她是很不想用,极其不想用却又不得不用。
初一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想着,想着,脑袋里的电脑程序就变成了陆温彦的笑脸。
才认识他的时候的,纯真的,稚气未脱的,成熟的,各种各样笑脸,不停地在初一的脑海中转换着,片刻不停歇。
心更是一阵紧缩般的难过,贝齿咬上下唇,她试图压抑。
不知怎的,最近浮现他笑容的时候多了,而且是各种各样转换着来的,那些潜藏在心中最底层的东西现在都浮了起来,和如今形成鲜明的对比,告诉她这一切是多么可笑。
她紧紧闭上的眼睛忽然之间睁开了,眼眸中多了痛苦和无奈,以及那浓厚的失望。
此时,不仅仅笑脸浮了上来,认识了七年多的画面也如同放电影一般不停反复地上演。
让她无法喘息,这是一种折磨,比那些药物还让她痛苦,轻轻一点就能让她痛不欲生。
如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那些话就像是已经酝酿好了一样,就那么脱口而出了。
闭上眼全是有关陆温彦的画面,睁开了眼依旧如此,初一干脆起身,站到窗台前,把窗户打开,任由着风吹进来,淡化那种不好的感觉。
陆温彦则是心不在焉地回到了住的地方,没卸妆,直接躺躺在了床上。
之前的画面一直在脑海中回荡,心更是揪着的痛。
接连几次的见面,他察觉到她对他是越来越讨厌了,可是他却完全不知道原因。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肯定是自己的问题,只是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做错了。
疼痛压抑在心上,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决定不想了,努力把这次的任务先完成再说。
一想到这个,他就想起了一直号称电脑高手的裴寒轩,连人家的一个防御系统都无法攻破,还居然有脸称什么嘿客第一。
想着,他电话便打了过去。
“老四,我说你那是什么级别,这么一点点问题都无法搞定,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在组织里混的。我今天去那里看了一下,并不觉得有什么困难的。你确定你今天不是精虫充脑,暂时短路了?”电话一接通,陆温彦就好好的奚落了一番。
裴寒轩本来已经睡着了,被他一个电话叫醒本来就有些不爽了,又听到陆温彦这么一番奚落的话,那火气是蹭蹭地往上冒。
“我的电脑技术再差也比你好,我解不开的东西你一辈子都别想解开,你还好意思来说我,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你自己说,你除了会做实验搞研究还会做什么,连追个女人追了五年都还没到手,你哥哥我不用五天,女人就乖乖的躺窗上等我了。”
“再说这事明明老三是叫你去做,你做不了来找我帮忙,我帮了你,没帮好,你就全怪我,你这是什么意思?”那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陆温彦早就把手机给扔在一边了。
床上滚了两圈,居然就睡着了。
此后的几天,温晴和初一都没有迈出门半步,陆温彦也同样待在家里面不出去,直至开馆的那天。
秋水望安图作为最珍贵的一副画,被摆在正中的位置,用两个透明的保险箱给装起来,供参观者拍照留恋。
温晴混在人群之中,胸前挂着一个相机,白色的长裙,蓝色的高跟鞋,平日里扎起来的头发此刻放下来,不长不短的头发卷发精心的打理过,此刻更显得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
她拿着相机假装四处认真欣赏着,一直在秋水望安图的四周逛着,转着。
趁着人不在的时候,她刚想拿出初一给她的东西,就感觉头脑一阵昏眩,继而就晕了过来,倒在了地上。
在她的后面,陆温彦扬着邪笑,摊开有力的手掌,手心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米粒大小的东西。
而这些人的昏迷正是因为这小小的东西,可见它的威力有多大,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醒来以后就不会记得自己来过博物馆的事情了。
看着面前被重重包围的东西,又斜过头顶上的监控器,他瞬间从兜里掏出粉红色的东西,朝着监控器甩去。
那玩意在触及到监控器的时候,迅速变成了一张网,把监控器包裹起来。
接着陆温彦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和茶杯差不多大小的东西,往那重重叠叠的锁上轻轻一碰,随即锁被无声地打开。
把盖子随意的扔在地上,他把手伸进去拿,在拿到的瞬间,一双素手附了上来。
陆温彦回头一看,对上一双澄澈的眸子,心刹时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