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丛快速倒退,老马载着一位老汉以最快速奔来,他额头汗珠冒出,全身气喘嘘嘘的,待看到前方的众人,神情激动,却一不小心从马背上跌下。
阳光温暖,和风送凉,老者却无心观赏这美丽的风景,他心急如焚。
潘道脸色紧张,金雁功纵出而行,几个起落之间就跃出数丈,他扶起倒地的老汉,急声问道,“文伯,你不是呆在星宿派吗?怎么千里迢迢的骑马来到这里?出什么事了?”
老者正是独孤文,只见他急切的抓住潘道的衣服,“恩公,出事了,星宿派出大事了。”
潘道眉头皱的更紧,安慰文伯道,“文伯,你别着急。星宿派能出什么事,有事你也慢慢说。”同时,他一掌扶着独孤文的后背,内力运输帮他调理经脉。
凌青闪身赶来,她知道定有大事发生,否则独孤文这样的老者也不会这么着急,派人送信就行,何必亲至。王语嫣身法飘飘的落在凌青的身后一步,她的美目露出担忧,只听意思就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段正明和段正淳领着一群手下也是围了过来,不过却和钟涛等人默契的站远了点,毕竟这是星宿派内部的事,外人不好偷听。
段誉就没那种想法了,虽然知道王语嫣成了他的姐姐,但想要放弃心中的感情又谈何容易,现在也是能多看一眼也好,他不自觉的站在凌青的身后,与王语嫣并肩而立,眼神不住偷瞄,内心叹气。
独孤文拉住潘道的衣服,语气焦急,“也不是星宿派出事,是阿紫出事了。她……”似乎不太好明说,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潘道紧张的抓住独孤文的手,“文伯,你到是说啊,阿紫怎么了?”
独孤文叹息,“阿紫出走了,丁掌门说她叛教,盗走了神木王鼎,且已经下令杀无赦。”
“不可能。”潘道不敢相信,他的身体抖动。阿紫怎么会无故的想要盗取神木王鼎,突然他想起了原著,阿紫和丁春秋等人的出场刚开始好像就是为了追寻神木王鼎。自己怎么就没有和阿紫谈起这件事呢,难道冥冥中真有天意,阿紫还是盗鼎跑了。
“是真的,阿紫的确出走了。丁春秋大怒,扬言要将她们戳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而且,星宿派所有的内门和外门弟子都被派了出去。只为找到阿紫姑娘。”独孤文脸色落寞,他的神情并不好看,显然对阿紫的出走被打击的很大。
潘道却听出了不同的一面,他问道。“她们?难道还有人和阿紫一块?”独孤文道,“听说是一位真传弟子,好像是叫柳倩的。对,就是她。她也一道失踪了,丁掌门已经将她列入了必杀。”
必杀。潘道眼神眯起,怎么会呢。柳倩为何会失踪,她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凌青插口了,她提醒道,“道哥,柳倩是五毒教的,来星宿派必然是别有目的,现在看来问题应该出在神木王鼎上。阿紫可能是她的一枚棋子,被她利用了。”
潘道点头,他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当初他就想杀掉此女,只是当时攻杀南宗派在即,不想一时失误竟然造成这么严重的结果。
独孤文想起了什么,道,“是了,云姑娘还让我告诉你一件事,丁春秋在密室里找到一封信,听云姑娘说是阿紫故意留下的,上面记述了柳倩对她的种种诱惑,还有五毒教的阴谋。想来她应该也是知道其不安好心,临了祸水东引。”
“柳倩,五毒教,云婷。好,好,你们很好,竟然敢算计我妹妹。”在潘道的心里阿紫就是他的妹妹,而且他相信如果只是五毒教和柳倩的参与,阿紫是不可能轻易行动的,这件事肯定还有云婷的插手,要知道当时柳倩可是和她在一起的,以灵鹫宫的消息来源,她要是不知道,潘道也不会相信。虽然自己的心里急得像是蚂蚁在爬,但却不能露出声色,他怕自己忍不住怒火想要大开杀戒。
“文伯,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潘道强忍怒火,他轻声问道,只是手上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想法,毕竟自己也是十几岁的少年,亲人遇险不紧张才怪。
独孤文挣扎着跪倒在地,“恩公,对不起。我无能,到现在才见到你,如果不是偶遇无量剑派的辛无双道姑,她要是不告诉我你在这里,可能我还在无量山上乱转呢。是我不好,一路赶来竟浪费了数月的时间。”
潘道脸色一变,他的身子抖动的更加剧烈,身形微晃差点摔倒,数月前发生的事情他竟然现在才知道。不过他不会怪独孤文,如果不是他前来报信,可能还蒙在鼓里。只见他扶着独孤文不让其真的跪下,又扶正他的身体,双膝猛的跪下。
“文伯,此事还要多谢你前来相告。这星宿派到大理无量山千里路迢迢,其间困难重重,你又是一不会武功的老者,那就更是艰险。此情此恩我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潘道纳头就磕,他止住独孤文想要扶住他的手势,“文伯,阿紫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她就像我的妹妹,你来报信就是救了我的妹妹,不管结果我能否找到阿紫,你的行为让我感动。文伯,你的恩情对我来说比天高,比海深,我潘道在此立誓,以后你就是我的爷爷,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和晓梦的,只要我不死,谁也不能欺负你们。”
凌青也不阻止,她上前扶着独孤文,眼神之中也有感激。独孤文显然也没有想到潘道会对他如此敬重,不由得老泪纵横,不过他还是坚强的没有流出泪来。想起潘道在苏州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