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兔纸直接拒绝了,郎乐乐转送师傅给她的礼物。
郎乐乐尴尬地推着“梦相印”纸巾,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拿求助的眼神,助地望着梦魇娘子,希望师傅化解这份尴尬。
“兔纸,你过来。”梦魇娘子还不走了,她轻移莲步,又优雅地坐回到了椅子里。
“哦,来了。”兔纸轻盈地走到了梦魇娘子面前,垂首低目,轻轻地叫了声:“师傅。”
梦魇娘子深深地看着兔纸,看得她头皮发毛。
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师傅了,她又不敢问,只得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发呆。
“嗯嗯……”梦魇娘子清了清喉咙,郎乐不狗腿地又给师傅倒了杯热开水,但却被梦魇娘子的严厉眼神给制止了。
不是吧?兔纸妹妹只是不想要一模一样的礼物,师傅也不该这样不近人情吧?
郎乐乐看了看梦魇娘子略显恼怒的脸,再看到兔纸低头认错的表情,似乎这两人之间,有着某种默契。
“师傅,还有什么礼物没?”郎乐乐放下了茶杯,摇着梦魇娘子的胳膊,头挨着头,撒娇着问。
“怎么,你还想要礼物?”梦魇娘子并没有推开郎乐乐,而是侧目,审视着郎乐乐的表情。
“不是……”郎乐乐慌忙否认,转脸看着兔纸,掀起比温柔的笑意,说道:“兔纸妹妹也应该有礼物的哦,咱师傅从来就不偏心。”最后,竟然搂住了梦魇娘子的脖子,头埋进师傅的颈项里,很不好意思地说出了这句,自以为受宠而隐含责备之意。
这句话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意思是既然我和兔纸同为你的徒弟,你既然给了我礼物了,兔纸讨要礼物很正常的嘛,如果你不给她,表明你偏心。
这么大胆的说明,令兔纸感觉很窝心。表明这位姐姐,私心是有,而客观和公正之心,并没有丢失,这点值得欣慰。
“谢谢乐乐姐。”兔纸抬眸,感激地看着郎乐乐,轻语道谢。
“不客气。”郎乐乐摆了摆手,噜噜嘴,用嘴语告诉兔纸:“求求师傅。ok?”
“ok。”兔纸心领神会,有样学样,现学现卖。
“师傅,明天就校花比赛了,我也想给师傅脸上增光,在竞赛中取得很好的名次,你看……”兔纸边说着理由,边观察梦魇娘子的脸色。
当梦魇娘子听到郎乐乐暗讽她偏心时。她是非常恼怒的,可以说恼羞成怒。
心说:“郎乐乐呀郎乐乐。我的好徒儿呀,为师这样待你,你却反过来说为师,真是白眼狼……”
但听到兔纸申辩的理由,也觉得不道理,而两个徒弟又怎么会知道。她送郎乐乐“遮颜膏”和“梦相印”,只是因为郎乐乐摘灵异果所受的伤,她的良心有点不安。
她并不是要偏心,既然同时收下了两个徒弟,当然会一视同仁。手心手背都是肉,哪有什么偏心之说呢?
被外人误会也就罢了,她却被自己的徒弟误会,实在很憋屈。
“为师并不是偏心,都为你们两人准备好了礼物,是准备明天送给你们惊喜。”梦魇娘子脸色铁青,口气有点生硬地说道。
“谢谢,是我误会师傅了。”郎乐乐真的很抱歉,拉着兔纸,端端正正地站在梦魇娘子,再次举杯敬茶:“请师傅喝茶,徒儿以后再也不猜疑师傅了。”
“哼!”梦魇娘子端然不动,鼻子喘着粗气,眼里跳跃着怒色。
荒泽孤雁看着这场面,感觉有点不大对劲,心想:你当师傅的,表面上看来有失公允,人家发表不同的意见,你也犯不着这样拿腔拿调的吧?何况你本来就是教授,教书育人是你的职责之所在……
“梦儿教授……”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了,所以,出声招呼道。
全部目光这才转移了过去,都热烈地望着他,特别是郎乐乐同学,眼睛眨呀眨的,鼻涕都流出来了。
为什么呢?
她与兔纸两人端着茶杯,恭恭敬敬地给师傅献茶,可是梦魇娘子罚站她两。
这不,荒泽孤雁出声,就是要解救她的信号,她怎么能不感激涕零呢?
擤着鼻子,甩出了老远,然后顺手往墙面上嘞着,立刻,雪白的墙壁一条黄色的鼻涕,赫然耸现。
荒泽孤雁厌恶地皱了下眉头,赶紧与梦魇娘子说话,转移自己的视线和话题。
“梦教授,明天你是裁判,不如今天先将礼物都送给她们,让她们做好充分的准备,明天取得好成绩,这样不是好吗?”
哇噻,可人儿呀,大救星。
郎乐乐望着荒泽孤雁,就像看见了一堆堆的金币,在眼前不停地闪动。
可不是吗?
兔纸的意思也是如此,一个人说,和两个人说的效果肯定不一样,何况荒泽孤雁还是梦魇娘子的顶头上司。
只要师傅同意了,将礼物都送给了自己和兔纸,咱们以药物取胜,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以梦魇娘子在文气大陆上的地位,魔药的功效,不说有目共睹,就刚才抹了她的“遮颜膏”,和吃了那个“梦相印”所达到的效果,郎乐乐已经很信服了。
对了,还有这个荒泽孤雁,嘿嘿,他可是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这会儿来咱们“盘丝洞”,难道就是单纯地来给文老九瞧病的吗?
郎乐乐有点不大敢相信。
因为荒泽孤雁与文老九也好,与武小七也好,他们根本就没有交集。
要说与自己,与兔纸有交集还差不多,好歹在一个遥远的陌生学校,他们来自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