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两在长条形办公桌子上各据一方合身躺下他弯曲身子头搁置在手肘上可能是太过疲劳刚一会儿的功夫便入睡了鼻息悠长
静寂之中一声长一声短的鼻息在空旷的会议室此起彼伏不一会另一个稍小一点的身子微微侧动一下然后就慢慢试探着爬了起來
这小明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他脑海里一直在想师父刚才的神态觉得挺对不起师父的就暗自打定主意去來去搞明白刚才究竟是自己眼花还是别的原因
话说;这孩子的胆量也是吓出來的第一次在家里看见婴儿嗜血第二次去陪伴那个于凡这回來到这旅馆也表示不是好地方
可要是转念一想师父干的就是给这些邪门歪道打交道的活儿能走到什么好地方去只能说那儿有邪恶师父就得到那儿吧细细再想觉得师父挺了不起的抿嘴一笑偷偷自傲一下还是可以的
耸肩膀是想驱赶來自四面八方的冷感死寂的走廊让他害怕但是他心里的疑问必须去搞明白才能安心要不然师父会一直以为他是撒谎的孩子
就因为思维误差小明差一点因为这一次的冒失而丢掉性命至于他在回转卫生间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待会自然就要讲述出來
小明的离开钟奎是一点都沒有察觉直到在來日天大亮时外面鸟雀鸣叫好像还有人在外面说话才惊动了酣睡的他
他翻爬起來搭手一摸摸了个空“小明”沒有看见徒弟他心里咯噔一下慌神了赶紧的起來顾不得去看外面是谁在说话就去看小明是不是在卫生间
钟奎是一路喊一路跑去看的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应着就像一部扩音器把他的喊声传得整个旅馆都听得见似的
当他跑到卫生间时看见的是小明卷曲在地脸色出现青灰色好像已经昏迷过去
在晚上看卫生间是那种透明的白白色是墙地砖反光造成的视觉误差此刻因为外界的光线有变化从卫生间的通风口影射进來的光线把镜面衬托出一束蓝幽幽的光泽蓝幽幽的光给卫生间笼罩了一层阴冷的氛围
钟奎抱起小明探手在他额头摸一把发现有冷沁沁湿漉漉的汗液想必是他受到什么惊吓冒出來的冷汗所致
再摸他的脉搏脉搏细微却还是在弹跳着小明沒有大事钟奎的心稍稍安稳了些抱住他拥住在怀里轻轻喊道:“小明”
小明很艰难的睁开眼睛虚弱噏动一下鼻翼吃力的抬起手臂指着镜面说道:“……师父……镜子……”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可能是太过虚弱加上倒伏在地又昏迷过去
抱起小明钟奎不敢耽搁得赶紧的送他去医院
就在这时出走廊传來‘咯吱咯吱’貌似有人走路发出的声音声音由远而近一步、一步、似乎就像一座敲响死亡的警钟
谁说钟奎不害怕此时此地他害怕了
害怕是因为小明的缘故孩子身子虚弱加上惊吓不能耽搁却在这时來了什么东西如果要阻挡他送孩子去医院那就得耽搁好一会时间
他最怕的是黑白无常因为小明无意间的伤害來索取孩子的性命凭他和黑白无常斗说斗不过的地狱、阴间、十八次地狱他都去亲眼目睹过那些酷刑如黑白无常真的要來报复小明他决心以死來保护孩子
钟奎起身咽下唾沫喉咙发出一阵干涩难听的声音一手把孩子抱住让他舒服的倚靠在肩头上腾出一只手抓住门把手门把手入手处滑腻腻的原來是他太过紧张手心已经出了很多汗
‘咯吱咯吱’踏步在地的声音越來越缓慢甚至于到了门口好像停止下來了顿时他觉得一束目光穿透门在直视他
此刻的钟奎显得很无助跟一个普通人差不多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小明所说的遭到黑无常袭击之后还是因为现在的情况紧急
他能够听得见小明的心跳在要拉开房门时他强烈感觉心脏里嘣嘣的跳几下猛然拉开门口果然有人只不过不是黑白无常而是一个女人
她穿着白色的制服凹凸有致的身段美丽的面庞惨白惨白的……
钟奎吓得惊叫……
同时另外一声尖叫在耳畔响起
两人同时出口问道:“原來是你”继而看见他抱住的小明又急忙问道:“小明怎么啦”
钟奎看着冉琴又惊又喜忙说道:“他可能看见什么了得赶紧送医院去”
“好我的车在外面”冉琴急急的退身出去
钟奎抱住小明疾步走在她的身后
冉琴骑的是摩托车钟奎把小明轻放在摩托车斗里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知道他不能受惊吓的”
“多话干我们这一行必须要经历各种惊吓他这是身体太过虚弱才这样的沒事输液就准好”
“我看未必”冉琴蹬动车子充满忧虑的眼眸瞥看了一下小明道
“沒事放心好了”钟奎紧握住小明的手腕感觉到他的脉搏在嘣达着就蛮有自信道
车身发出一阵剧烈的抖动开始在驶离原地钟奎的视线在旅馆周边环境随意的扫视突然他看见那辆黑色的红旗车停泊在右边车棚下
车子在缓缓驶离冉琴想问钟奎为什么沒有用她送的电话联系
钟奎却忽然出口道:“等一等……”
‘吱……’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冉琴侧头“什么”她纳闷道
“我想下车你把小明送去医院”说着话他已经起身跨腿下來并且再次移动一下小明把他往里靠了靠说道:“你有什么给我叩机”然后环顾了一下四周道:“旅馆里应该有电话的……”
“你究竟想干嘛小明都这样了你还……”
“就因为小明这样我才要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