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嘛,可以不很在意衣着,却一定会在乎自己在人前的形象,生怕有半点儿不雅被别人看到,忙拿出化妆镜来仔细端详了下,这才抿了抿嘴,吃得更口了。
叶承欢都替她捉急,就她那嗓子眼儿估计吃面条只能一根根吃,这几个蜜蜡汤圆估计黑都吃不完。
林佩珊吃了两个便不吃了,把纸碗推给他,“我吃饱了,你吃吧。”
“你一共才吃了两个就饱了?”
“嗯。”
“真怀疑你有没有肠胃系统。”
林佩珊白了他一眼:“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扔了吧。”
没等她完,叶承欢已经把剩下的几个全都塞进嘴里,牛吃草似的大嚼几下便直接咽了下去,“你刚才什么?”
林佩珊张口结舌了半晌才道:“真怀疑你有没有消化系统。”
两人往前慢悠悠的走着,东看看西看看,平日里的俗世烦恼似乎都被隔绝在外,在这里时间好像特别慢。
他们很少话,就连叶承欢的话都吝啬起来,但此时此刻彼此心心相印,就算不用开口,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
他们都在想的是同一件事,假如有一她不再是总裁,他也不再是佣兵之王,两个人每可以有大把时光去挥霍,肆意的享受生活,那该是怎样的一番情形?
人生如人在急流,要么逆流而上,要么随波逐流,自己真正能把握的东西又有多少?
走着走着,上忽然响起一声闷雷,紧接着豆粒大雨珠子便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叶承欢暗骂一声,这鬼气变脸就变脸,分明成心跟人作对,刚才明明露着大太阳,转眼间就下起了雨。
气再鬼,也没有跟它商量的余地。
周围的人们来往穿梭一阵骚动,林佩珊急道:“下雨了,怎么办?”
叶承欢扫了眼左近,貌似没有一处可以避雨的地方,他拉起女人的手就走就走,“到前面看看,快。”
开始还只是疾走,随着雨越下越大,两人一前一后的跑了起来,就这样跑出一段距离终于在一个公交候车点找到了栖身之地。
叶承欢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再看林佩珊衣服已经湿了一半,一头青丝也**的,脸上满是雨珠,脸色更是发白,下意识的抱起了双臂,身子微微发颤。
叶承欢一皱眉,握了握她的双手,又摸摸她的眉头,一片冰凉,“是不是很冷?”
“嗯。”女人蹙眉点头。
叶承欢埋怨自己:“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你衣服都湿了很容易感冒的……”
“那怎么办呀?”女人楚楚可怜的问道,谁又能想到一向独断专行、我行我素的林大总裁在此时会像受了委屈的女生似的向最亲近的人寻求庇护。
叶承欢二话没解开外衣,他今穿了件中长款的防风衣,刚好这种衣服还能防水,外面淋了雨里面却没湿一点儿。
他两手敞开风衣,“进来,我给你暖暖。”
林佩珊这才知道原来男人要给自己暖身,她讷讷的不知所以:“不行,我的衣服已经湿了,会把你也沾湿的……”
没等她把话完,叶承欢敞开外衣,将林佩珊紧紧裹住。
两个人的身体刚然贴住,林佩珊马上就感到对方的身体好温暖,贴着他就好像贴着火炉,让她本能的想要靠着他再也不舍得离开。
她生体寒,却刚好碰上了一个身子火热的叶承欢,此时此刻连她自己都觉得吃惊,她发现自己太依赖这种温暖了,这个男人带给她的温暖就像戒不掉的香烟,只要一次就很难再离开。
渐渐的,她伸手主动抱住了对方,而且慢慢的把脸紧贴在他的胸膛,很配合地蹭一蹭,甩甩发梢的水珠,猫似的缩在男人怀中。
两个人就这么裹在一件风衣里,互相紧紧拥抱着。
候车点只有他们两个,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就是周围哗哗的雨声。
林佩珊脑袋里晕晕的,男人好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总之她俨然在某种半梦半醒之间,完全沉浸在自我感知的世界里。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也不知过了多久,大雨变成雨,雨好像老头撒尿似的抖了几抖便再没下文了。
两个人这才渐渐分开,叶承欢问道:“好点儿了吗?”
“嗯。”林佩珊目光闪动,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衣服头发居然已经暖干了,就连脸蛋和手心都热乎乎的,不觉讶异的抬起头,“你……”
叶承欢邪魅的一笑:“怎么样,你老公还算有点儿用吧,我是不用插电的电暖气,以后再想取暖随时欢迎,关键我这款电暖气省电。”
林佩珊默默的想着,难道他真的可以是童话里的暖男?
人生苦短,我们衰老时能记住的画面应该是:冬的早晨塞到你手套里保温的三明治,流泪时把你抱在怀里的温度,以及你做出一项成绩及时向你表达的爱惜。
女文青大概都有作死的爱才子的阶段吧,被对方的文字,思想,歌曲所打动,不顾一切地爱过去,母性大发,承受着和才华相伴的自我、阴沉、冷漠和不可理喻。
女人基本是在很年轻的时候才爱得动才子,那时给自己下mí_yào比较容易,觉得对才华的仰慕可以超越生活所有的血泪。
终有一,当另一个男人把眼光聚焦在你身上,把你看得比他自己重要的时候,就有一种圣母时代可以结束的感觉。
林佩珊忽然想到了一则杂志上的一篇文章,当你在要求一个暖男时,你是否是一个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