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博格斗术!
别人不明白,可叶承欢却是这方面的行家,一眼就看出,阿宽用的居然是俄罗斯特种部队最经典的格斗战术,这种格斗术对体力、脑力、耐力都是极限挑战,但一旦掌握之后,就是一门无底线杀伤技术,怪不得詹明礼用他做首席保镖,这家伙居然用一只手一条腿,瞬间就打倒三个人,其实力深不可测!
夜店里的男女客人们开始是惊骇,全都退出舞池,闪在一旁看着。
三五回合后,人们都被阿宽精彩的身手给震撼了,浑然忘了目前的处境,点燃的肾上腺素促使他们发出阵阵喝彩,夹杂着狂暴的电声音乐,把胸膛都要挤爆!
一记重拳打在阿宽的下巴上,阿宽一个踉跄,扶住墙壁,再抬头时下巴已经歪到一边。
他扶着下巴看过去,正是那黑面大汉,依旧铁着脸,看不出疼痛的样子,端着下巴捏着耳关节用力一顶,“嘎巴”一声,他居然就那么自己给自己接上了下巴!
黑面大汉脸色变了变,被他眼里的潮雾推后一步,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自己给自己接下巴他自认是做不到的,不是他不会,而是那份疼他受不了。
他一把拨拉开面前的桌子,大跨步的冲去,仗着人高马大,径直用肩头去撞阿宽胸口。
阿宽也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撞上时,突然一侧身,让过了他的肩头,一伸手顺着他光秃秃的脑袋一下划到他的脸边,手指一捏,掐住了他的下巴,手掌一托一推,手上传来一紧一松的两种感觉,又是“嘎巴”一声!
阿宽只一招就卸掉了对方的下巴。
桑博格斗术的精妙被他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惯性推着黑面大汉冲过他身旁,样子像喝醉了似的,一头栽倒在地,拱了拱背,怎么也起不来了。
阿宽那只手还在西服下面,自始至终从没用过。
叶承欢微微抽气,脑海里跳出两个字:高手!
四海帮的人们全都拔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阿宽。
墨镜上闪着道道流光,墨镜背后却永远是团迷雾般的表情。
“干你娘!以为老子没枪么!”詹明礼一个手势,他的保镖们也都纷纷亮出家伙。
夜店里惊声四起,一片混乱。
子弹可没长眼睛,谁都不想无缘无故的被这东西找上,店里的客人哗啦一声少了一大片。
枪口互指,两相对峙,气氛陡然凝固!
坐在叶承欢旁边的蔡雨诗,平静的起身,从他身边经过时,眼里闪着几分复杂。
人们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看着她一步步来到舞池中央,“你们不就是找我吗?我跟你们走。”
詹明礼一看正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他一把拉住蔡雨诗的手臂,“想带你走,没门!”
蔡雨诗蹙眉:“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事和你没关系,犯不上为我冒险。”
詹明礼吐了口槟榔汁,“今谁要带你走,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叶承欢捏着酒杯,动也没动,脑子里正如高速齿轮般飞转,他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但究竟蹊跷在哪儿,一时还没定论。
这时,黑面大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歪着下巴,满目恶毒的从阿宽、詹明礼他们脸上扫过,呲牙咧嘴的样子十分狰狞:“姓詹的,敢和四海帮比狠,你有种!这笔帐咱们慢慢算,走!”
罢,他带着手下的人出了夜店。
“明礼,谢谢你,谢谢你。”蔡雨诗扑进詹明礼怀里,苦苦的道,婆娑的泪眼却有意无意的看向了角落里的叶承欢。
发生了这种事,四海帮一定不会罢手,蔡雨诗也怕会遭毒手,主动要求今晚住在詹家庄园,詹明礼当然乐得鼻子冒泡。
经过这场英雄救美,蔡雨诗芳心暗投,一路上,他们甜蜜的偎依着,又是亲吻又是绵绵情话,把叶承欢这只电灯泡点得超级亮。
叶承欢却在默默的思忖着,蔡雨诗是立法会议员的女儿,算是名门闺秀,一个人大半夜的跑到夜店干什么,为什么又刚好跑到这间夜店,既然她父亲和四海帮有过节,怎么还能让她这么随意外出,而且身边一个保镖都没有……
这些问题连在一起,让他马上得出一个结论:这个蔡雨诗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她想达到什么目的,究竟想从詹明礼身上得到什么,这些他还想不透,只能静观局势发展。
回到詹家庄园,詹明礼一再嘱托,这事千万别给大哥,实在受不了他唐僧似的婆妈。
叶承欢点头,目光落在蔡雨诗身上,发现她刚好也在瞧自己,“蔡姐你打算怎么办?”
蔡雨诗摸着詹明礼的络腮胡子:“明礼会保护我的,他可比你男子汉多了,关键时刻你为什么不敢站出来。”
叶承欢无奈道:“姐,有枪男子汉,没枪汉子难啊!我手无寸铁,站出来只有做靶子的份儿。”
蔡雨诗哼了一声,撇过脸去。
“今晚雨就住詹家庄园,明早我会联络蔡议员,看看这事怎么处理。”詹明礼终于了句人话。
“今晚四海帮要是来报复怎么办?”叶承欢特意问了一句。
“敢!”詹明礼把眼一瞪,他转向那些保镖:“告诉他,要是四海帮的人敢来,你们怎么样!”
“杀!”一干人异口同声道。
詹明礼抱得美人归,今晚自然少不了一场鱼水。
叶承欢一个人回到那座独楼,经过赵雅琳房间时,还刻意听了听,没一点动静,估计美女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