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伟业将资料翻看了一遍,跌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蓝蓝不是这样的孩子,不可能是这样……”
“什么东西?”况延霄一把将资料从况伟业手中抢过去,看完之后,狂怒的将资料撕成碎片,用力扔在地上,指着莫君清的鼻子大吼:“不可能!绝不可能!蓝蓝天真善良,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一定是为了你的袒护你的女人,往蓝蓝身上泼脏水,一定是你……”
莫君清冷冷瞥他一眼,“况延霄,看在你刚刚失去妹妹的份上,我原谅你这一次,下次请你想清楚再跟我说话……”
还有,他冷睨况延霄的鼻子一眼,“我讨厌别人指着我的鼻子说话!”
被莫君清冰寒的目光一扫,况延霄觉得冰冷的寒气随着他的手指蔓延至他的全身,浑身上下都像被冰冻住,手指哆嗦了下,情不自禁的放下,只有眼中还隐忍着那么一两分的不服气。
“舅舅、舅妈,不管蓝蓝做了什么,她终究是我表妹,她有错,但错不至死,发生今天这一切,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与我们之间的缘分只有这么浅,舅舅、舅妈保重身体,节哀顺变,我改天再来看你们!”
说完之后,他的目光从况延霄身上扫过,况延霄一阵剧烈的头皮发麻,目光情不自禁的躲到别处。
“好好照顾舅舅、舅妈,”莫君清语气清淡的吩咐,“还有,以后不要让我知道你对你表嫂动手到脚,打女人已经够丢脸,何况你打的那个女人还是你表哥的女人!”
莫君清的语气很淡、神情也很淡,散发出来的气压和气势,却偏偏让况延霄有种地自容的感觉,在那种强大的威压下,连失去况蔚蓝的悲痛似乎都被压下许多,他出于本能般的站的笔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舅舅、舅妈,我和暖暖先走了,保重!”
莫君清带着沐暖晴离开了况家别墅,车上,沐暖晴偎在莫君清怀中,轻声问:“梁菁菁是蓝蓝找来的对不对?蓝蓝是想借梁菁菁的手除掉我,却没想到被梁菁菁失手把她杀了,对不对?”
莫君清调查的资料,沐暖晴并没有看,但想到况蔚蓝当时在清心阁中的反应,沐暖晴已经猜到**分。
“是,幸亏你福大命大,安然恙!”莫君清低头吻了吻她,心有余悸。
看到况蔚蓝的尸体时,不是不心痛,可想到躺在血泊中的人,差一点就是沐暖晴时,那种心痛的感觉加强烈。
想到沐暖晴有可能出事、有可能像况蔚蓝那样毫生气的躺在血泊中,永永远远的离开他,心脏便骤然抽紧,只是想想,就法承受。
他不知道从何时起,沐暖晴在他生命中已经这样重要,不过只是认识了半年的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却已重过了从小便认识的表妹。
对她的爱,已经融入血液、刻入骨髓,生死不渝。
问情为何物,不知因何而起,一往情深。
想疼她护她,给她最好,护她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这便是爱了。
“况蔚蓝是因为爱你,想得到你,才这样做,对不对?”沐暖晴埋头在他怀中,声音闷闷的。
“……对!”沉吟片刻,莫君清轻不可闻的叹息了声,“这件事,她策划很久了,她看起来天真可爱,骨子里却偏执疯狂,她找了两家最顶尖的私家侦探社调查有关于你的所有事情,于是她查到了赵旭宁和梁菁菁,又查到梁菁菁因为害你,在上弦月做侍应,她找到梁菁菁,说明来意之后,和恨你的梁菁菁一拍即合,她负责把你引到上弦月,而梁菁菁负责杀你,她承诺付给梁菁菁一大笔钱,事成之后,让梁菁菁远走高飞,只是她不知道,梁菁菁被赵旭宁背叛,早已心如死灰,抱了必死的决心,事先在家里写好了遗书,将她们之间的交易写的详详细细……”
“这样啊……”沐暖晴失神的应了声,“这叫人算不如天算?”
莫君清摇摇头,抚了抚她的发,“其实,蓝蓝是被舅舅、舅妈和延霄的宠爱害了,从小到大,不管她闯什么祸,捅什么篓子,舅舅、舅妈和延霄都能替她摆平,以至于到现在,她认为不管她做什么事,况家都可以替她解决,所以她做起事来,才毫顾忌,上次她陷害你和许南月,害你流产,还不是安然恙的从警局里走了出来?这让她错以为,不管她做什么事,况家都可以为她摆平,她才敢设下那么狠毒的局对付你。”
“说的有道理,”沐暖晴偎在他怀中,拥着他的手臂紧了紧,“所以,我们以后有了宝宝,疼他可以,但千万不可以溺爱,不然宠坏了,闯下我们没法替他收拾的祸,不但害了他一辈子,到头来,心痛伤心的还是我们。”
“嗯,对!”莫君清摸摸她的头,“那有了宝宝,你做严母,我做慈父,你唱黑脸,我唱白脸。”
“凭什么?”沐暖晴不满的抬头看他。
“人家都说儿子和做妈妈的亲,他原本就和你亲近了,我再凶他,那他还会离我这个当爸爸的吗?”
“你怎么知道生儿子?也许生女儿也说不定!”
“生女儿肯定像你,又漂亮又娇嫩,我怎么舍得凶她?”
两个人依偎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些关紧要的话,沐暖晴眼皮渐沉,偎在莫君清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吃过早饭,莫君清去公司,沐暖晴继续在家享受她的寒假,眼看春节马上就要到了,以往春节都是她一个人过,今年有了莫君清,一切都似乎